少浪劍道:“這個倒也不冤枉。”
司空湖道:“休要說笑。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聽說宮裏知道他還活著。”
少浪劍點頭道:“我明白。”
這件事關係重大,柏越權傾朝野,是一股神秘力量的代言人,若要跟他對抗,必須取得兩個人的鼎力支持。其一是太皇太後熊氏,她是陰朝在朝廷的代表人物之一,足以與柏青平起平坐,而柏青是柏焉的死黨,既然無法策反那就隻能拿掉,至少要禁錮住他。
少浪劍借口歸還柏妳的一些舊物求見在三山郡養病的熊氏,熊氏無病,隻是心煩柏焉選立的皇帝和皇後,也不想見到那個人現在的模樣。
她也知道少浪劍來見她是另有目的,見與不見也是費了一番思量的。
“你應該知道我和他的關係,雖然早已恩斷義絕,卻還有利益這根紐帶。”
“他能給予的,我也能給予。”
“是嗎,我隻知道你跟皇後很熟悉,但還沒有熟到她對你言聽計從的地步吧。”
“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你這話若是讓白家的聽到,她一定會傷心的,那是個好姑娘,真心的愛著你,你應該珍惜她。”
因為柏妳的緣故,熊氏看少浪劍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我會的。我的建議也請您再考慮。”
“我答應你。”
熊氏回答的異常爽快,少浪劍點點頭,禮拜而去。
“她答應了?”候在外麵的司空一臉焦灼地問,就在昨天早上,監察院已經正式向朝廷彈劾了他,不過奏彈的奏折被內宮壓了下來。
“她的話能信嗎?”
“若不然呢,讓她寫個承諾書。管用嗎?”
“不管用。現在怎麼辦?”
“進宮去見她。”
她就是林中月,她也想見他,他自然就是少浪劍,但她這個皇後現在不過是人家手中的玩偶,毫無人生自由,想見誰,不想見誰,她完全做不了主。
“我給了你很多暗示,為何遲遲不來見我?難道你也成了人家的籠中鳥?”
林中月滿腹怨氣,她自持是個有修養的人,但一見到少浪劍還是忍耐不住失態了。
少浪劍什麼都沒說,隻是破天荒地抱了抱她,又破天荒地在她的麵頰上吻了一下。
她完全驚呆了,滿腹的幽怨忽然煙消雲散,一束陽光照進她的心裏。
“他已經開始動手了,就在剛剛,他讓葛茂珍把監察院的奏章拿走了,明日早朝必然發難!而且你那個粗心的兄弟實際上是上了人家的當,公野月華早就被他們策反了。”
這看起來很詭異,但少浪劍深信不疑。
柏焉若是連這個本事都沒有,他就不是他了。
“論權勢,論計謀,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會用我的手段處置他。你評估一下後果。”
“你早一點來見我,何至於此?!”林中月滿腔的幽怨,又興奮的要叫起來,“不過你現在動手還來得及,他的地位尚不穩固,這就是他一直隱忍沒有動手除掉你們的原因。殺了他,一了百了。”
“真能一了百了?”
“至少比坐以待斃強。”
林中月的雙眸透著寒光,她的身體因激動而顫抖。
“你其實是有退路的。為什麼?”
“不,你不該這麼問,阿浪。我需要你。”
她溫軟的身體就在眼前,任他采擷,供他享用。
但少浪劍隻是跟她說了聲保重,就轉身離開了。
他行走的時候無聲無息,帶著一股死氣,像一個死神。
……
下一刻,少浪劍出現在戒備森嚴的攝政王府,臨終受命保護攝政王的神堂武士神東寶和他的同袍們被少浪劍一招之內盡數震出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