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3章 梅表姐(1)(1 / 2)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於鑒就被推醒了,一個乞丐走到他的身邊……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於鑒就被推醒了,一個乞丐走到他的身邊,大聲吆喝著,並且用力推了他一把。於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用力睜開雙眼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全身是那樣地疼痛和無力,這時才想起昨天的事情。

這個乞丐看到於鑒醒了,抓起於鑒的衣服就把他提了起來。這個時候“主子”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走到於鑒的身旁,於鑒才看清他的模樣——他長長的頭發雖然遮住了他的大半個容顏,但是於鑒憑著那模糊的記憶,發現麵前的“主子”竟然是方雪燃。

於鑒已經對這個名字太陌生了,陌生得幾乎已經從記憶中把它抹去。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以前的同事竟然會變得如此凶惡,他也不敢相信在北京藝術學院裏的朋友,竟然是梅繹涵的爪牙。

當於鑒被那個乞丐推著向前走過去的時候,於鑒與方雪燃擦肩而過。方雪燃用一種近乎蔑視的目光瞅著於鑒的身影從自己的身旁經過。當他意識到於鑒就要離自己遠去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衝著於鑒吐了一口水,大聲喝道:“小子,算你有能耐!你小子命大,如果不是老佛爺知道你到了我的手中,我昨天晚上就弄死你了……”

於鑒睜大自己的雙眼,當他聽到“老佛爺”三個字的時候,他堅毅的目光中突然放射出一股親切的暖流,接著,他便抽泣了起來。

當於鑒來到樓下,被一個乞丐推上一輛破破爛爛的吉普車的時候,他又聽到方雪燃在樓上哈哈大笑。

方雪燃一邊大聲笑著,一邊把頭探出了窗戶——其實也稱不上窗戶了,隻是一個洞而已。當方雪燃看到於鑒坐上吉普車的時候,兩個人的目光再次相遇,方雪燃再次得意揚揚起來。

隻是方雪燃還沒有笑完,吉普車就已經向遠方駛去了。方雪燃看到吉普車駛過後騰起一陣塵土,他憤怒地吐了一口痰,歎道:“我他娘的就沒有他這麼好的運氣!”

吉普車在黃土路上行駛了大約兩個多小時,太陽已經早早地爬上了天空。於鑒看著吉普車駛過了一座又一座大山,憑著在北京生活的這幾年,他可以判斷這應該是在北京的北部,否則不會有這麼多連綿起伏的山脈。

吉普車大約在山路上又行駛了三個多小時,於鑒才看到在前麵三座山中間,有一座二層的別墅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於鑒本來計劃著見到梅繹涵的那一瞬間,就結束梅繹涵的性命,但是現在他的四肢卻是被束縛著的,別說他要殺梅繹涵,就算他想打她一個耳光也是不可能的。

吉普車就要駛進小樓的那一刻,突然鳴了一聲笛,這個時候,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粗布衣服的女人從房子裏麵走了出來。讓於鑒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站在這個女人身後的全部是男人。這些男人隻穿著一條短褲,身體就像抹了一層煙灰似的呈現出濃黑色。

吉普車停在了梅表姐的身邊。車上的乞丐就像著了魔似的,他們一下車就來到梅表姐的身邊,一個一個都把衣服脫了下來,然後把衣服捆在一起,並且交給梅繹涵身後的一個“黑奴”似的男人。

這個時候,車上的兩個乞丐脫完自己的衣服,來到於鑒的身旁,想脫去於鑒身上的衣服,這時隻聽到梅繹涵大聲喊道:“慢!”

兩個乞丐一下子就退了下來。梅繹涵微笑著來到於鑒的身旁,她仔細地端詳著於鑒的臉龐,不禁心疼地咂巴起嘴巴來:“看把我的鑒折磨的,臉都黑了。”說著,梅繹涵不顧身旁的那些男人,伸出右手就把於鑒的鼻子攥住了,接著又說:“可把我想死了。”

這個時候,梅繹涵一下子把於鑒摟在了懷裏,但是當她發現於鑒是被繩子捆著的時候,她憤怒地轉過身來,走到那兩個從吉普車上下來的乞丐旁邊,伸出巴掌向每個人臉上狠狠地抽了一記耳光:“他媽的,誰讓你們捆的!”

梅繹涵一發火,旁邊的幾個男人急忙走上前去,把於鑒身上的繩子解開了。於鑒輕輕地一搖腦袋,他瞅著正向她走來的梅繹涵,衝上前去一記耳光打在梅繹涵的右臉上,接著他抬起腳踹在梅繹涵的小腹上。當他想再次抬腳的那一刻,站在梅繹涵身後的兩個男人憤怒地衝了上來,把於鑒攔住了。他們也知道梅繹涵與於鑒的關係,隻是把於鑒給束縛住了,並沒有動手。

梅繹涵被於鑒一腳踹在了地上,當她被人扶起來的時候,臉龐上的指印清晰可見,而且嘴巴裏流出了一股鮮血。

“是你殺了素類,是你殺了素類!”於鑒瘋狂地大喊大叫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誰知梅繹涵聽到這裏,突然仰麵大笑起來。當她抬起頭來,衝著天空大笑的那一刻,她還無意識地用手指著於鑒,但是她笑得太厲害了,以至於沒有說出話來。當梅繹涵的笑聲停止了,她才說道:“你說我殺了素類,但是誰都知道素類是從樓上跳下來摔死的!素類死的時候,你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