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抬頭看向外麵熟悉的一切,這怎麼像是要回家的路,“哥,你往哪裏開,我要去見藤清寒,我不要回家。”口氣很急,我突然有點害怕,哥是不是為了阻止我去見他,打算把我囚禁在家裏呢?
最後當車子停下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所有的想象都是多餘的,出現在眼前的這一幕,像城堡一樣的歐式建築,房子前有著很大的花園,月季啊,玫瑰啊,茉莉啊,梅花……還有很多叫不出名來的。
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我突然想起第一次到藤清寒跟他隨意說的話,那時候我好象告訴過他,我喜歡的花園裏種滿了不同季節開的花,那樣四季都會有花綻放,花園才會漂亮。
看到這一幕,心底竟然有點暖暖的感覺,竊喜……一名保鏢突然站到我跟石謹麵前,石謹跟他低聲耳語了幾句什麼,他似乎理解地點了點頭,然後就領著我往房子裏麵走去。
房內的布置不是他所喜歡的黑色係列,反而是米白色係列,窗簾的布也是米色的,一張桌子靠窗擺著,記得那時候我說過,可以邊吃飯邊看風景。
我突然感到有些心寒,他的眼睛看不到了,那麼此刻他坐在窗戶邊上吃飯,他是懷著一種怎麼樣心情呢?
“石小姐,這邊請。”那保鏢很恭敬地把我領到樓上,並且推開了那一扇門,我靜靜愣在那裏兩秒,努力地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等我進去的時候,保鏢又把門帶上了。房間內流淌著那首熟悉的音符《onesweetday》,那記得當年他就是用這首歌解救了處在劣質的我,最後竟然還以很好的成績把第二名何月苒遠遠甩在了後頭。
他還聽著這首歌,看著那位背對著我,看向窗外在吹風的背影,我的心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了,眼睛開始有點幹澀。
緩慢地一步一步朝他走進,一顆小心髒胡亂的跳個不停。
“小陳,事情辦得著怎麼樣了?”我一愣,什麼事呢?窗外吹進的風讓我一陣抖瑟,看了一眼隻穿著一件襯衫的藤清寒,我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西裝上前給他披上。
從他身後看過去,這個房子的設計很好,從這裏剛剛好可以看到我們家的那棟房子,而在我們家,又看不到這棟房子,我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那次七哥突然說他喜歡住在樓下,硬是跟我對換了房間。
也許七哥知道這事,比我所預想的還要早很多很多。
“我好笨,我那麼傷她後,她肯定會跟睿在一起了,我怎麼還問你事情辦得怎麼樣呢?”藤清寒自嘲地自言自語著。
也許他在教堂門口,也許他是希望看到我出拉見到他後能有其他的反應,或者是去打他,或者質問他吧,可是他沒有想到,我真的逃婚了,隻是站在他麵前時,我竟然連說話的勇氣也失去了。
“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才成全完了她,醫生就打電話告訴我找到適合我的眼角膜了,我可以去移植了,這世界上的事還真有趣。”他說話的同時,突然回身,伸手摸索著似乎要找一個支點。
我害怕被他碰到,向後退了兩步,踩到自己的婚紗裙角,身子不小心撞上了身後的玻璃桌,痛得我不自覺地輕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