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章(1 / 1)

“就說,你對人家有些冷淡,那人好象也沒覺察,看著你那假模假式的樣子我都覺得難受,不過你好象經常這樣吧?”

“有些人你也隻能跟他假模假式。”莊丁辯解到。

“現在是不是?”

“你覺得呢。”

“他是幹什麼的?”

“原來跟我是同事,在麗江師專的藝術係教書,畫可能畫得還不錯,我也沒見過,好象獲得過一個國家級的優秀獎,兩年前突然辭職不幹了,或者說是失蹤了,他根本也沒打辭職報告,也沒辦理什麼手續,反正就是從學校裏消失不見了,也沒再回學校。後來聽說他傍了個富婆,可能就是那個,專心畫畫,也就是為藝術獻身了,”莊丁說到這裏不禁冷笑,“還聽說那富婆要幫他在北京上海搞畫展,但也沒聽到有什麼動靜,誰知道今天又從地下冒出來了,還跟我打招呼,看樣子,前途仍然渺茫,不過混碗軟飯吃吧。”

“聽著怎麼不對勁兒。”

“怎麼不對勁?”

“忌妒。”魚樂笑著說。

“我有什麼好忌妒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魚樂沉吟到。頃刻間莊丁覺得被人點了重穴一般,一陣痙攣,牢騷太盛防腸斷,看似憤怒中,無不浸漬著一種乖戾之氣,一如那些許許多多的所謂憤青、朋克等,他的五髒六腑糾結著,他尷尬而吃力地笑著。魚樂看他吃吃笑著,也不知道他葫蘆賣的什麼藥,納悶地問他有什麼好笑的,但他搖了搖頭,“你說得對,你去看別人,在別人的眼睛裏看到的正是你自己,也許我還真忌妒他什麼的呢。”魚樂不解地看著他,心想自己也隻是隨便說說,他何以如此鄭重其事,也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罷了。

吃完飯他們回到客棧,走到二樓廊道,魚樂房間的門竟然開著。莊丁看到魚樂的臉刷地一下變了色,她緊忙衝了進去,莊丁想跟過去,以防萬一,但她卻一把將門關住了。有好大一會兒,裏麵闐無聲跡,整個房子也似乎屏住了呼吸。莊丁悻悻然地打開自己的房間門,看到那兩個老外在走廊盡頭那裏坐著,正精神煥發地嚼著麵包就著啤酒喝,衝他hello了一句,他也匆匆地回了一句Hi就走進自己的房間,將門順勢一關,往床上一倒。

他也不知道自己漫無邊際地在想些什麼,腦袋裏一會兒沙塵漫卷,一會兒驚濤拍岸,不知不覺有些犯迷糊,於是脫下鞋拉開被子枕在枕頭上,準備順勢入眠,卻聽見隔壁開始吵起架來,魚樂的聲音他已經頗為熟悉,另一個聲音竟然也是女的,如抖起羽毛勃然大怒的黃鶯。乍一聽到是個女的,莊丁心裏竟然有些釋然:原來不是個男的,可能是她的姐姐或妹妹啊什麼的跟她一塊來旅遊的。但轉念又笑話自己:就是個男的跟她在一起,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聽不清楚魚樂她們在隔壁吵著什麼,他帶著剛才那種摸名奇妙的釋然的心情很快入睡了,睡夢中兩邊的嘴角不時流露出似有似無的微笑。半夜間,他被一陣聲音給吵醒了,他還以為是魚樂她們還在吵,趿上鞋準備去勸解。還沒開門,聽到那聲音不是來自隔壁,而是來自隔壁的隔壁,隔壁悄然無聲,和夜色融為一起。但隔壁的隔壁卻嘈鬧得要命,原來又是那對老外在作媾和之事,哦耶哦耶地叫著。莊丁背靠著門扇,聽著他們哦耶哦耶地聲音,不禁有些憤懣,眼前卻清晰地看到那“高爾基”赤身裸體地趴在坦胸露乳地紅臉紅屁股的女人身上,她四攤著身子,象極了******,“高爾基”用他那話兒盡情地抽打著她,她閉著眼睛神情迷離,哦耶哦耶地,不時地向莊丁瞟來一眼,帶有一些嘲弄和挑逗之意:莊丁發現自己的褲襠也已經頂得老高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