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嫌自我作踐!”魚樂看著說。
“咳,他還覺得不夠高興呢。”
“我還沒見過這種人。”
“我也很少見呢。”簡再民笑著說。
“這三瓶下去可夠他受的了,弄不好要醉了。”莊丁說。
“放心吧,你醉了那家夥******還不會醉呢。”
“我才沒什麼不放心的,我隻是擔心他等會真的再胡來,這櫻花屋可不是吃素的!”莊丁說著下意識地端起杯子和簡再民幹了一杯,“恩,這黑啤的確好喝,還記得小學時電視上有個什麼黑啤廣告,整天說著‘很德國很德國’的吹牛皮話-----哎,”他對著魚樂說,“你也嚐嚐黑啤嘛,比百威要好喝。”說著就給魚樂斟了一杯,“幹。”
“小心你也醉了。”魚樂說。
“沒,我還沒喝呢,怎麼就會醉了!”
“我看也差不多了。”
“這個你倒放心,”簡再民插嘴到,“他啊,******高中的時候就儼然一個酒鬼了,當時我們兩個經常逃課,動不動就從家裏偷酒喝,每次都爬到學校背後的那個小山上喝,暈忽忽的直到快放學了才下來,各回各家,各自的父母還以為我們好好上學去了呢,”簡再民早已忘了高中時莊丁已經父母雙亡,和他爺爺相依為命,而且莊丁家離高中很遠,幾十裏地,一星期才能回去一次,莊丁自個在學校外麵租著房子住,“有一段時間,我們一喝就是一瓶,就是那種52度的尖莊酒,以至於後來我見了尖莊酒就想吐。”
“你們在高中就開始喝酒了啊!”魚樂咂了咂舌頭。
“這有什麼了不起,我們班有些同學從小學就開始喝酒了,到高中時還經常跟他爸爸在飯桌上幹杯呢。”莊丁不禁一笑。
“果然……”魚樂吞吞吐吐。
“果然什麼?”
魚樂笑了笑,沒有作答,向下麵望去,麵前的桌子上已經滿目狼藉,啤酒已經淌進了他們的體內,隻剩下那些瓶子空空如也地享受著冷落和孤單。不知道張飛虎又消失到哪裏去了。過了好一會兒,魚樂突然失聲喑啞地叫了一聲,莊丁巡著她的目光望下去,原來張飛虎正在下麵一個小方桌旁和一個女孩調情,那是上身穿了一件五分袖淺灰色針織衫下身穿著卡其褲的女孩,乍看就是正所謂的時尚達人,但卻在腦袋後麵編了一根麻花辮,現在很少見到女孩子家編有麻花辮了,這樣,又使她顯得清新而自然,再加上襯托她那銀盤的圓臉和時隱時顯的酒窩,氣質脫俗,更見返璞歸真。
莊丁也在下麵一片烏壓壓的人頭攢動中瞥見了方包平以及他的那個黃臉婆,跟另外三四個打扮不著四六的中年男女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其中一個回頭看到莊丁在看他們,向同伴嘀咕了一下吧,那方包平逡巡著就瞅了上來,詭異地衝莊丁睒了睒眼,笑逐顏開。莊丁冷漠地回避開他的目光,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溫吞吞的啤酒卻把他噎了一下,如鯁在喉,老半天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張飛虎和那女孩在說什麼,笑得前撫後仰的,魚樂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倆。那兩人正不亦樂乎,根本不知道有一雙眼睛正冷冷地盯著他們,莊丁奇怪地看了看魚樂,心想她不是很討厭張飛虎嗎,怎麼會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瞧她臉色都成什麼樣了,如同一塊白蠟就要融化。魚樂自個喝了一杯酒,還是看著他們,似乎要用眼光將人家灼燒了,但對方依然渾然無覺。她再一次舉起杯子,“來,我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