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倒主動喝開酒了。”簡再民怡然自得地逡巡地看著滿屋子人的百態,根本不曾注意到魚樂的表情。莊丁舉起杯子,“你可不要把我灌醉了。”
“你他媽就那麼容易醉?”簡再民譏誚到。
“酒又不是水,我怎麼就不會醉。”
簡再民有口無心地打趣到,“隻要你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就成!”莊丁看見魚樂的臉色象是正畢剝炸響的燭心火焰,莊丁看到和張飛虎說笑的女孩一不小心看到了魚樂,四目如炬,兩兩相對,久久凝視,但卻沒有光和熱,卻如同兩條毒蛇相互咬在了一起,互相吐著信子,冰淩四濺。
那女孩敗下陣一般將目光收回,身子一轉離開了那張桌子,驅步走出了櫻花屋。張飛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那女孩突然一句招呼也不打一下就走了,悻悻然離開那張桌子,另覓熱鬧。魚樂目送那女孩走出了櫻花屋,自己也重新恢複平靜,隻是屢屢主動要求碰杯喝酒。簡再民還開著玩笑說她的酒蟲終於被吊起來了,莊丁雖然懷揣著一肚子納悶也隻好舍命陪君子。
“好了,不能再喝了,再喝你沒醉我倒先醉了。”莊丁說。
“不至於吧,你們不是從高中就開始喝酒嗎。”魚樂舉著酒杯說。
“這酒量其實和飯量一樣,不是是說你天天吃,你的飯量就越來越大,或者你的酒量就越來越大,也不是說你喝得越早你的酒量也就越大,你說是不是?”莊丁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同魚樂簡再民碰了杯子幹了。等張飛虎返回到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桌上隻剩下一瓶百威啤酒了。張飛虎大吃一驚,沒想到魚樂這麼個女孩子家,這麼能喝,除了肚子脹得慌之外,三個人也沒有哪個看著象要醉了,張飛虎就張羅著問服務員再要了一打黑啤。
在張飛虎的左臂下,還有一個小鳥依人的女孩兒,顯然不是剛才惹得魚樂注視的那個女孩,單是臉盤就比那個女孩要虧損好多,滿月轉為新月。張飛虎請她坐下來,“這些都是我的朋友,來,我給你介紹一下,簡再民、莊丁、魚魚-----樂,她叫項薇薇。”她依次向魚樂她們遞過來笑臉,如水盈盈,不過當她看到莊丁時可是吃了一大驚,不禁咿地輕聲叫了一聲,莊丁也差點脫口叫出她的名字,但不知為什麼,一個激靈讓他把到嘴邊的驚訝又咕嚕一下咽了回去。
“怎麼?”張飛虎問。
“沒什麼,”項薇薇指著莊丁裝瘋賣傻地說,“我隻是奇怪我好象在哪兒見過他。”莊丁笑著也說,“我也奇怪呢,咱們先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或者你是不是有雙胞胎姊妹啊什麼的!”莊丁心裏冷笑到,或許你把我的名字早已經忘了,但我的長相估計還是有印象的吧-----他自信自己那一份長相還是很有特點的,因為賊眉鼠眼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顯然張飛虎給她騙過去了,以為她真的叫項薇薇,但莊丁相信她那另外一個名字才是真名------林依然。
“沒有啊,我倒想有個雙胞胎的姐姐或妹妹來著。”
“你們倆就別酸了,什麼似曾相識,就好象賈寶玉見到了林妹妹,”簡再民轉向莊丁,滿帶譏誚說到,“但假如人家是林妹妹的話,你也不是賈寶玉啊,就你那一張燒包穀臉怎麼象呢。”他倒也蒙對了,這個項薇薇就是姓林,還就是一個“林妹妹”呢,但讓莊丁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為什麼那天早上她會如實告訴他那麼多關於她自己的事呢,她完全可以在他的套問下信口雌黃啊,反正當時他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她的那些事。
魚樂和項薇薇相互打量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衝對方笑了一下。簡再民拿了一個幹淨杯子,倒滿了酒,“來,應該能喝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