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再民哥!”說著劉米汩汩地又將一杯幹了。劉米再次倒酒,魚樂急忙擺著手,“你就別敬我了,我可喝不了酒。”劉米也不多羅嗦,“那姐姐隨便表個意思,我幹杯你隨意,但要明顯下降。”說著又是一個幹杯,魚樂也將杯子掀了個底朝天也幹盡了,莊丁覺得氣氛突然有點怪怪的,那劉米接著倒她的第五杯酒了,頭還沒抬起來就對項薇薇說,“那咱們也來一杯。”
項薇薇也不多吱聲,“好,來。”兩個女孩對仰著脖子就幹。
劉米用紙揩了揩嘴角,“大哥,我已經好久沒這麼喝過酒了,今兒喝得痛快。”
“那就多喝點。”張飛虎說。
“主要是跟大哥你們幾個喝,所以才覺得喝得痛快。”
“對,喝酒,就是喝人喝心情,人不對頭心情不對就不想喝。”莊丁覺得自己不能過於保持矜持,插嘴說。“對,丁哥說得好,那、丁哥,我們再來一杯。”劉米再次舉杯邀請莊丁。簡再民悄悄地示意服務員再上一打啤酒。莊丁看到魚樂略嫌厭惡地瞪了劉米一眼,但後者毫無察覺,而項薇薇卻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倆。
劉米很快也入醉了,說要睡一會兒,就枕在張飛虎的腿上閉起了眼睛,張飛虎象對寵物一般撫摩逗弄著她的頭發和耳朵,她眯著眼睛撒嬌地說了聲“別鬧”就陷入了沉寂。莊丁和魚樂覺得自己也撐不住了,上下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但簡再民卻興致勃勃地與項薇薇聊起天來,海闊天空的,莊丁一邊犯著迷糊一邊還禁不住在心裏冷笑,倒是張飛虎酸溜溜地聽著他倆說話,時不時插上一兩嘴。
已到了深夜,已有旅客陸陸續續地離開“櫻花屋”,雖然事關豔遇你儂我儂,但也熬不住夜深了。魚樂張嘴流眼淚地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略有點精神,“那廁所牆上都寫得什麼亂七八糟的!”項薇薇笑著對她說,“這就是這個酒吧的特點,這裏的牆上包括廁所的牆上都寫滿了這種標語,什麼人不泡我我不泡人人若泡我我必泡人、脫下衣服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這些話,不信你仔細看。”
魚樂向四周看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布幡,隻見那上麵寫著“一切美女都是紙老虎”字樣,不勝唏噓。
“你還不知道,這家酒吧自己生產有撲克,每張撲克上都有他們櫻花屋的泡吧主義及其標語。”莊丁說。
簡再民也饒有興致,回頭吩咐服務員拿一副撲克。撲克送上來,莊丁打開讓魚樂齊齊瀏覽了一遍,一會兒惹得她發笑,一會兒又說明顯是大男子主義在侮眄她們女的,最後她總結到,“還是這一句最經典,一切男人都是武鬆。”惹得張飛虎一個勁傻笑,“武鬆,那武鬆打的就是母老虎啊。”誰也懶得理他,莊丁提議,“既然現在也有撲克了,我們幹脆玩‘幹瞪眼’,趕快把剩下的酒喝完就走吧,也不早了。”
除了劉米還趴在張飛虎腿上不吭聲外,大家都表示讚同,速戰速決。也就剩下四五瓶酒了,但項薇薇手也太背了,幾乎把把都是她輸,她喝了兩瓶,說再輸一把,“就要醉了,我自己就回不去了。”
張飛虎趕緊接話,“怕什麼,你回不去的話我送你。”
“你還有你那‘小妹’呢!”項薇薇卻不含糊,不忘諷刺地說。
“是我把你帶過來的,我應該把你送回去。”
“不用,等會他、還有他,”項薇薇指了指簡再民、莊丁,“他們可以送我。”簡再民忙不跌地說,“我可以送你。”莊丁看了簡再民和張飛虎一眼,忍不住偷偷地笑,魚樂也低著頭偷偷地掩口胡顱。
終於把那些剩酒給消滅了,項薇薇最終也沒什麼大礙,除了臉紅之外,看不出酒醉。張飛虎搖了搖劉米,她打了哈欠流著眼淚醒了過來。他們走出櫻花屋,一個酒鬼在他們前麵,一邊吐一邊沿著自己吐的汙穢一路向前走。張飛虎扶著劉米,心有不甘地同簡再民商量,“要麼,你來送她,我來送項薇薇。”那劉米卻攀住他的脖子,撒嬌道,“今天我就跟大哥走,大哥走到哪兒我就走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