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玉舒扭正顏傾城的臉:“如果夏無殤會告訴我,我還用得著在你身上動心思?”
顏傾城再次躲過火石,著急的解釋:“那真不關我的事,我不是顏傾城,不,不,不,我是顏傾城,但不是你們口中說的顏傾城,你們說的顏傾城已經……”
“住手!”突然一道厲吼硬生生打斷了顏傾城接下來的話,何靖風帶著一隊官兵出現在地牢。“大膽賤妾,居然敢以下犯上私自囚禁、虐待王妃,快拿下!”
顏傾城有如淹在水裏的螞蟻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眼巴巴的乞求著何靖風。項玉舒惱怒的神色一閃而過,隨後皮笑肉不笑的對何靖風說道:“這點小事不用如此勞師動眾,本王妃教訓教訓她就是了。”她說的她指的是顏傾城。
何靖風淡淡一笑:“您囚禁、鞭打、用刑的對象可是竣王妃,怎麼可以是小事呢,按照律法是要殺頭的。又怎麼會是小事呢?”
“你……你說什麼?”項玉舒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要弄清楚,我才是竣王妃。”
何靖風覺得好笑,故意向身後的官兵問道:“你們可知道竣王妃是誰?”
他們很配合的異口同聲回答:“顏丞相的女兒顏傾城!”
“項玉舒,你可是聽到了?”他諷刺的問道。
項玉舒神情一鬆,用一種看鄉巴佬兒一樣的神情瞅著他們:“那你們可知道昨天王爺已經廢了顏傾城而立我為妃?現在站在你們麵前的我才是堂堂正正的竣王妃。”
“這……”一群人麵麵相覷,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何靖風突然大笑,有如聽到最大的笑話一般:“冊立王妃是要舉行大典詔告天下的,敢問,你有沒有!”
詔告天下,詔告天下!項玉舒呆愣在原地,她居然忽略掉了,她一時心急就給忘了。不,他是故意的,夏無殤是故意的。
她的意誌瞬間垮塌,但仍強撐著身子,對何靖風強顏歡笑:“王爺會、會詔告天下的,隻是事物繁忙就給、忘了。過後再補回來就、是了。”
“王爺不會!”何靖風斬釘截鐵的抽走項玉舒最後的希望:“王爺得知你囚禁了他的愛妃,勃然大怒,特地命我帶著官兵前來解救王妃,順便捉拿你。”事實上是捉拿你,順便解救王妃。
“不會的,不會的。”如果真是這樣,說明夏無殤早就知道了她的底細,那麼她麵對的就隻有死路一條。
“把她捉起來!”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驚惶失措的往後退,突然瞥見顏傾城,靈光一動,掐住了顏傾城的脖子:“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本來看戲看得好好的顏傾城脖子一緊,被項玉舒控製住了。她眉頭皺了皺,吃力的說道:“你省省吧,他們不會因為我而放過你的。”
“就算這樣,我也要帶個陪葬的!”項玉舒麵目猙獰的加深手上的力道。
顏傾城受不住的幹咳了兩聲,何靖風著急的喝道:“放開王妃!”
果然,項玉舒鬆了些手,像抓住了生存下去的籌碼一樣:“你們放我離開我就放了她。”
“不放也可以!”夏無殤的聲音如颶風般灌入人們的耳朵裏,隻見他隨意的束著頭發,一襲紅衣風度翩翩的印入人們的視線,他的嘴角含著笑,看上去很唯美,很柔和。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樣的王爺內心寒冷無比。項玉舒像見到閻王一樣,雙腳顫抖著“撲通”一聲跑下了:“王爺,饒命!”
他走過去扶起項玉舒,依然溫柔的笑著:“你說本王該怎麼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