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笑笑,說了聲拜拜離開了醫院。
現在才十二點剛過,對象劉慶國這樣的夜貓子來說時間還早。烏鴉也不急,點根煙在工地附近轉悠。
說起城市什麼最多,四害最多,四害裏又以老鼠危害最大,它可以傳播瘟疫呀。工地再幹淨都會有管道堵塞的事情發生,堵塞了的管道就是老鼠活動的最好去處。烏鴉要找的就是老鼠,捉兩隻老鼠那是易如反掌。
烏鴉把打死的老鼠集中起來,帶著從醫院裏順來的手套,從它們身上最髒的部位拔下些『毛』發裝在從醫院拿來的玻璃瓶裏,還從老鼠的尖嘴上擠出幾滴血混合在一起。
做完這些,烏鴉爬上在建工地,這邊都快建到二十層了,劉慶國是在十一層,烏鴉從工地十七樓用弩箭對著醫院十二層的走火樓梯外牆『射』出一根纜繩固定住,滑索過去後再從十二層用甩繩到劉慶國的窗口。因為箭弩固定纜繩都會留下個小洞,這樣錯開而且和劉慶國的窗口不在同一垂直線上,就算別人發現也不會懷疑。
進了屋內,烏鴉再用『迷』香把房間裏的三人一一『迷』倒,讓他們不知不覺中深睡一小時。在床頭櫃裏,烏鴉找到劉慶國他們吸食的麻粉,折起一張錫紙倒入麻粉混進老鼠皮『毛』,輕捂著劉慶國的嘴,隨著劉國慶自己的呼吸讓錫紙裏的混合物慢慢的吸進鼻腔。被堵住呼吸,劉慶國自然的咳嗽起來,剛張開嘴,烏鴉把剩下的粉末全部倒進他嘴裏。這次『毛』發和粉末完全覆蓋了劉慶國的呼吸道,甚至一些『毛』發已經進入肺裏,劉慶國艱難的喘著氣,但已經是出的多進的少了。不一會劉慶國長大著嘴停止了掙紮,四周又恢複了平靜。
回到十二層外牆,收起甩繩,烏鴉又『射』出一支箭弩固定在對麵十樓,把自己橡皮繩掛在固定繩上,一邊手拉著十樓的牽引線把自己拉回到工地。回到工地把固定繩用力一拽,抽出醫院外牆上的固定箭弩,這一切就消失的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早上,烏鴉在屏幕上看到杜月娥穿著套睡衣獨自呆坐在客廳,簡單的給肖淑雅發了條短信“劉慶國已死。”
屏幕裏的肖淑雅看到短信,手機跌落在地上,慌『亂』的撿起來呆呆的反複看著手機裏的那幾個字。
隔了一會,肖淑雅用手機打過來:“真…真的嗎?”
“真的,別擔心,跟我沒關係。”
“在哪的事情?”
“西大醫院”
“我,我可以和你見個麵嗎?”
半小時後,兩人在一個咖啡館裏見了麵。肖淑雅緊緊的握住烏鴉的手,“烏鴉你用不著為我冒險,這太危險了,萬一,萬一被他們發現你可怎辦。都是我害了你。”
“別這麼說,也別這麼想,而且這件事情跟我沒關係,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烏鴉又安慰了好一會,肖淑雅才漸漸平複下來。
肖淑雅抹了把眼淚,平靜的笑笑:“是不是已不重要,我最擔心的是怕連累了你。本來我活在這世上就是為了看著劉慶國怎麼死的,當初我在菩薩麵前發誓,誰幫我殺了這畜生我就侍候他一輩子,他如果不再需要我了,我就把餘生獻給佛祖,常伴青燈。”
烏鴉一時無言以對。想不到肖淑雅是一個這麼極端的想法。
“肖…淑雅,你的想法是不是太極端了些。”
“會嗎?從那該死的別墅裏出來,我的靈魂,我的尊嚴已經被糟蹋得『蕩』然無存,活著已經就是一具沒有意義的空殼。既然現在心裏的怨念已經得到平複,我還有什麼理由活下去?劉慶國的死已經把我活下去的唯一目標也抹平了。我現在已是生無可戀了。”
肖淑雅說著,又嗚嗚的哭起來。
烏鴉沉默了很久。烏鴉突然明白,像肖淑雅這樣受過巨大傷害的人很容易就偏執的設定唯一的人生終極目標,而這個目標忽然實現,剩下的反而是人生的空虛,空虛之下也就尋不到要活下去的情感支柱了。自己殺了劉慶國是好還是壞呢?烏鴉一時也糊塗起來。唯一的現今之計就是幫她尋找到新的生活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