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6章 以愛的名義2(1 / 2)

海夜從小跟隨少將軍,這是第二次。

海夜也忍不住想要流淚,少將軍那樣驕傲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被情感所困住?

段子墨是海夜的主子,更是家人,他和自己的弟弟一輩子都效忠於段子墨,也更了解段子墨,他不說任何的話,他很清楚,在這個時候,誰說任何話都沒有任何的作用,此刻的段子墨隻需要發泄,別無他法。

心靈上的傷害,到底多久才能夠平複呢?

天,你到底要傷害少將軍多久呢?

沐傾寒來到了段子墨的房間裏,來回的踱步,她還想多呆一會兒,多接觸一下他的東西,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感覺到他的存在,他的氣息。

然後沐傾寒心中也很清楚,段子墨的一瞥一笑,都深深地印入她的心中,怎麼也抹不去了。

“子墨,對不起,我是個不詳的人,遇見我,子墨是你的悲哀。”沐傾寒說著,拿起筆,認真地寫了兩個東西。

一封是休書。

自古都是男子休女子,第一次,是女子自己休自己。

第二封,是自己寫給段子墨最後的一封信。

她很少寫信,更別說對段子墨了,但是既然自己已經決定要離開他了,自然,要留下最後的,最後的回憶。

這封信,很可能是沐傾寒這輩子寫的最痛苦的一次書信,眼淚不停地往下墜,也熔化了好幾個字,每個字都是沐傾寒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感情。

寫好後,沐傾寒拿出抽屜中的那把手槍,放在自己的行李中,她心裏很清楚,就算是獨自一個人成長,也不能讓任何人再傷害自己,一分一毫。

空無一人的房間,卻彌漫著憂傷。

如果人生,真的可以說走就走,說留就留,那該多好?

她從後門離開了,從玉皇觀的後山離開。

別人或許以為玉皇觀隻有一條路,但是王媽告訴過她,朝著後山下去,有一個半山的尼姑庵,她的目的地,是在那裏。

沐傾寒內心非常的清楚,她應該要幹嘛。

夜歌跟隨著沐傾寒,冷眼瞧著沐傾寒踉踉蹌蹌地往後山走去了,她微微一笑,找了一根很大的木頭,不斷地拍打著巍峨大樹的枝椏,厚厚地積雪如同爆炸一般,悉數都落了下來。

後山唯一的道理,被封的死死的。

“再見,沐傾寒。”

夜歌喃喃的說道。

段子墨在雪地裏一直呆了一天一夜,海夜若不是想著他大病初愈的身子,才以死相逼,不然真的不知道段子墨要折磨他自己到什麼時候。

段子墨冷若冰霜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海夜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想通,但是卻不敢說一句話。

內心的傷痛,豈能夠一天一夜,就可以平複的?

“海夜。”

段子墨用幾乎是幹澀的聲音喚著海夜,雖然是幹澀,卻依然是那麼的精神。

“是,將軍。”

“通知下去,今天晚上,給我攻城。”

“將軍,我們的救兵還沒有到,將軍你要三思…”莫不是因為夫人的事情,讓將軍,讓將軍有這樣失控的行為?

“混賬!難道張木子的軍隊不來,蔣家的援隊不到,我們就要坐以待斃,任由程炳坤那個混蛋滅掉淮池麼?”段子墨說的話是那麼的鏗鏘有力,一點都看不出他內心的空洞。

歎息一聲,海夜沒有說什麼。

既然段子墨已經決定了,他就算是死,也要跟隨段子墨一起打下這個江山。

主仆兩個人,就這樣回到了梅莊。

剛好碰到了驚慌失措的夜歌,她表情是那麼的慌張,“將軍,將軍,夫人,夫人,夫人她不見了,我哪裏都找不到她!”

段子墨淡漠地瞧了夜歌一眼,“不見就不見了。”說著瞧著夜歌雙手背著,淡淡地說道:“你手中拿著什麼?”

夜歌拚命地搖著頭,“沒有,夜歌什麼都沒有藏,夫人什麼都沒有留下。”

使了一個眼色,海夜隻是一刹那,便從夜歌手中拿到了一封信,上麵赫然寫著“休書”兩個字。

段子墨卻沒有接下去,隻是兀自一個人大聲地嚎啕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從來隻聽說過男子休妻,沒有想到也有女子休夫的,看來,我和她之間的夫妻情誼,始終,還是那麼的單薄。”

“將軍。”海夜是如此的擔心此刻的段子墨,他現在,到底還能夠承受多大的打擊和折磨?

“放心,不就是一個妻子而已,兒女情長,我段子墨還不至於被牽著鼻子走,休便休,我剛剛和你說的話,你記清楚了。”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那封休書,段子墨始終沒有打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