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夜將其放入了自己的懷中,不住地歎息,他瞧了一眼夜歌,“這就是你想要的麼?”
夜歌莫名其妙地瞥了一眼海夜,“眼下我找不到夫人,將軍有這個樣子,海夜副官你在說什麼呢?”
歎了歎氣,海夜什麼都沒有說,“如果我是你,我不會傷害我愛的人,我寧願做那個默默的守護者。”
他知道了?
段子墨知不知道?
夜歌顫抖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又懂什麼?既然是自己喜歡的,為什麼不留住?”
“我,就默默守護著一個喜歡的女人,哪怕她,做了一些,傷害我主子的事情。”
海夜最後用一種幾乎是絕望的口腔說道:“你還是離開吧,我對你最後的一次心軟,我不會讓你繼續傷害少將軍了,我用我的性命發誓。”
冷笑了一聲,夜歌走到了海夜麵前,“我問你,你怎麼發現我的?”
仿佛聽到了世間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道:“如果有朝一日,將軍改頭換麵變成另外一個樣子出現在你麵前,你,能不能認出來?”
夜歌犀利的眼神立即緩和下來,有點吃驚。
“如果愛一個人,愛到了對方的骨髓中,認出對方,有什麼困難的。”說完,海夜便直直地離開了。隻剩下了夜歌一個人呆呆地呆在那裏。
夜歌冷笑一聲,“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副官,你配喜歡我?”
將臉上的一張人皮撕下來,立即呈現的是一張絕美的容易,蕫芊芊冷笑了起來。
事情確實不是她想發生的那樣,但是卻讓她很滿意。
想到那個夜晚,爹爹派來的夜歌想要囚禁我,卻早被自己識破了。和自己的貼身丫鬟一起,將夜歌放在床上,給她服毒,自己呢,則戴著夜歌的麵具,參合到了段子墨和沐傾寒之間的糾紛中。
懷中拿出一封信,那是沐傾寒留給段子墨最後的東西,蕫芊芊冷笑著,“沐傾寒,你與我本來沒有什麼仇恨,但是不要怪我,如果你不除去,子墨是不會專心做事,更不會被敵人利用他的弱點,沐傾寒,你恨我吧,就算全世界都恨我,我也不後悔!”準備將那封信撕掉,卻瞥到信封上寫的“子墨收”三個字,明顯有淚漬。
心中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那個時候,到底有什麼支撐著她,蠱惑著她,沒有力氣撕掉那封信。
或許,是同樣的,那片愛著段子墨的心意。
雪,你下的再大一些吧。
沐傾寒真的沒有想到,後山這般的陡峭和難走,特別是眼下在一片黑暗中,她寸步難行。
自己聰慧一輩子,在遇到災難型的變故後,竟然失去了判斷的方向。
且不說自己能夠翻山越嶺,這半山到底有沒有尼姑庵都沒有人知道,那麼,自己,不是在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麼?
寒風吹來,竟然夾雜著沉沉地野獸的聲音。
有熊!
這是沐傾寒第一個想到的,她記得段子墨說過,這後山到處都是野獸出沒,莫不是自己這個鮮活的“晚餐”招來了這裏的野獸?
從懷中拿出那把槍,沐傾寒深深呼吸,活著,必須活著。
天不讓她好過,她非要活下來不可!
就在自己等待熊出沒的那一刻,脖子一記重錘,她立即暈眩下去了。 慕容景舒在沐弘宴的客廳走來走去,魂不守舍。
已經快要兩個時辰了,為什麼沐弘宴還不見自己?
“真是不好意思啊,慕容大哥,我因為有一些公務事,讓你多等我了一會兒。”此刻的沐弘宴特別的神奇,穿戴都如一位有權有利的軍官,完全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想不到以前那個一直喜歡跟在自己身後的大男孩都長這麼大了,而且,也變得更讓人陌生了。
慕容景舒搖著頭,賠笑說道:“哪裏哪裏,現在弘宴你是大忙人了,自然,自然是要忙一點。”
沐弘宴卻不以為然,抿了一口熱茶,冷笑道:“我哪裏是什麼大忙人,想起以前我爹爹為國效命的樣子,才是真正的忙。”頓了頓,眼神立即緩和起來,“慕容大哥你是給子浣診斷過了吧?子浣沒有什麼問題吧?”
“有弘宴你這般的疼惜三小姐,自然是沒有什麼大礙的,隻是三小姐這一胎本就比較弱,動過一次胎氣,實在不要多思慮才是。我瞧著三小姐,總是愁眉不展的,對胎兒,不是什麼好事啊。”慕容景舒雖然心中有別的事情,但是身為醫者,自然沒有任何的隱瞞。
沐弘宴聽到了這裏,臉色也難看幾分,“慕容大哥你說的我自然也知道,隻是子浣本就不是個開朗的姑娘,再加上也不知道怎麼的,她懷孕後就鬱鬱寡歡,總是歎氣垂淚,離不開我,總是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