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驢死在這裏必然。這是天的造化。黑驢的選擇也是必然,這是天的安排。隻有胡子明白是怎麼回事。他為黑驢做了法師,他為黑驢選好了墓地。沒有在什麼地方選擇,就在這裏,在水塘旁,就是黑驢的地方。送葬的時候小高來了,虎妞也來了。虎妞看到這個地方,覺得這個地方選得好:“胡子不虧是風水高手。一眼就看上了這個地方。”小高問老婆:“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看風水?”虎妞指著這個大塘:“你看看,這個大坑像什麼?”小高看了看,沒有發現像什麼。虎妞不屑的說:“說你眼笨你還不服,我一來這個地方,我馬上就看出來了,這個地方就像女人那個玩意。黑驢一輩子就喜歡女人這個地方,也往這個地方扔了不少錢。這下死了就葬在這個地方,他是心滿意足了。怪不得他找胡子給他看瑩地。他們兩個都是一路貨。”小高經虎妞這麼一說,自己看看這個地方,四周以合計,還真像那麼回事。不由得說虎妞也是一個人傑了。
胡子沒有回家,因為家裏已經不認他了,老婆已經改嫁,成了別人的老婆,兒女們跟著老婆成了別人家的兒女。他隻好又回到了鄭州。回到鄭州,他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場大場麵,吳翠花的婚禮已經結束了。但是,這個結婚的不是馮軍,馮軍進了醫院,已經破了相。吳翠花和一個大富豪結了婚。那個大富豪也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聽說這麼一回事,胡子感到不理解。自己到黃河北的時候,大家都知道結婚的是馮軍和吳翠花,怎麼馮軍沒有結婚,反而進了醫院了呢,為什麼他就破了相了呢?到底怎麼回事他也不知道。他在那裏擺個卦攤想知道怎麼回事也大聽不出來。大個子和自己的老婆回了老家。騾子也回老家去了。雖然老家已經沒有了房子,可是畢竟是老家,那裏不收留老家還是收留他的。胡子見到騾子的時候,是騾子來看望自己的女兒。騾子來看望胡子,住在胡子租住的房子裏。雖然這是一間地下室,但畢是個安身地方。胡子告訴他說:“黑驢死了,我給他看的瑩地。”騾子問:“他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就死了呢?他不是種了一百多畝地嗎?”胡子說:“是啊,他就死在那塊地裏。他是淹死的。死的時候,抱著蘆草。”騾子歎了口氣說:“哎,他還是惦記著吳翠花。”胡子問:“怎麼見得?”騾子問:“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裝不知道?吳翠花的小名叫蘆花。”胡子一驚,恍然大悟:“你這一提醒,我想起來了。吳翠花有這麼一個小名,但是隻有黑驢知道,你怎麼了解的?”騾子說:“還不是聽黑驢叫過她。黑驢死了,她卻躺在別人的身邊。”胡子說:“我原以為她嫁的是馮軍那小子,誰知道她嫁了別人。她變得怎麼那麼快呢?”騾子說:“她嫁馮軍圖什麼?不就圖的是馮軍一個好臉蛋嗎?馮軍臉破相了,她還會要他?自然有好多的男人等著要她呢。她反正要嫁人,而且風風光光的嫁人。她嫁誰都是一樣的。聽說這個男人比馮軍還漂亮,而且是個大富豪。你沒有見呀,當天多麼熱鬧,光寶馬車一下子一百多輛,他們坐著飛機去的羅馬教廷,讓教皇給他們主持婚禮。包機呀,當天又回到了鄭州。鄭州的大小飯店都讓他們包了,全部的免費呀。隻要是用餐的全部的免費。整個鄭州都鬧翻了天。”騾子說的天翻地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馮軍就被淘汰了呢?胡子問他,他也說不清。
十
三姐妹集團的人事做了重大的調整。集團行政總監換了人,製衣公司總經理換了人。譚延霞就這麼消失了,一個傑出的管理人員,自己把自己給毀掉了。有人說,譚延霞在大世界的訂婚宴會上,把一瓶硫酸潑向了正在給吳翠花戴訂婚戒指的馮軍,把馮軍的臉全部的燒傷了。有人說譚延霞把自己和馮軍做愛的視頻和兒子還夫的視頻讓所有的嘉賓看了之後,然後把一瓶硫酸波向馮軍的臉,自己隨即自殺了。大家看到了譚延霞自殺時的震驚,大家看到了譚延霞自殺的滿足。反正,是譚延霞把馮軍給毀了。
秋後,大個子來上班了。他把老婆自己放在家裏,因為老婆懷孕了,他非常高興,想不到這輩子還能夠當爹。他來到大世界被提升為保安部經理。他有很多的時間來胡子這裏玩了。大個子見到了胡子,非常吃驚的說:“真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我一定去給黑驢送葬。黑驢是個好人。我們弟兄一場,說什麼也得送一程呢。”聽了黑驢死的地方是那個水塘,他也感到非常的可惜:“不值得,不值得。”他是見到慘劇發生的人之一。大個子說:“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啊,會出現那樣的事情。那個譚延霞,一個非常醜陋的女人,怎麼出手那麼狠呢?把一瓶硫酸全部潑到了馮軍的臉上。她自己也自殺了。場麵非常悲壯。”大個子歎了口氣說:“當時場麵亂了,大家不知道怎麼辦了。吳翠花離開了現場,她沒有看馮軍一眼就離開了那裏。是王海容把馮軍送到了醫院。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看起來這下子他完全的完了。集團的位置也沒有他的了,婚姻也沒有他的了。”胡子說:“怎麼吳翠花沒有耽誤結婚呢?”大個子說:“不結婚行嗎,她們把婚事張揚的那麼大,把一些知名的主持人都請來了。她們怎麼收場呢?她們這些女人不在乎和誰結婚了,隻要是不掉場就可以了。”胡子不理解的說:“我說的是那裏來的後來這位呢?他怎麼就這麼及時呢?”大個子說:“這個男人說起來也是早先就有那麼回事。當年馮軍去製衣公司時,不是這個公司請了一位非常有才華的海南人做總經理嗎?他原來就是海南的一個大開發商。他看上了吳翠花的美貌才來這個公司擔任總經理。什麼叫做順理成章,就是這麼回事。”胡子好似悟出什麼道理來:“這麼說吳翠花當時就和這個男人有那麼一腿。到了這個時候那男人既是出來救場又是了了自己一個心願,大大的一舉多得。他才是大贏家呀。”大個子冷冷地說:“說起大贏家,也不定是誰呢?那個男子的資產成了自己的彩禮,也說明吳翠花是個大贏家呢。”他們兩個在這裏感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