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這般思付之時,果見白楓在淩宇浩的示意下上前走了幾步,來到那道童近前,微微抱拳一禮,隨即溫聲笑道:“仙童,我等皆是白馬堂的幫眾,前番受上仙所遣,打聽的那事眼下卻是有些眉目了,今日正是前來向上仙回稟來的,若是方便的話,煩請仙童為我等通稟一聲。”
那道童聽他說完,也無甚表情,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隨即又道:“知道了,等師父功課完畢,我會替你們回稟的,先候著吧。不過,卻都不許再喧嘩了,曉得麼?”
眾人雖然被他這般嗬斥,心裏都十分憋悶,不過,卻都隻能點頭稱是。
那道童,又掃了眾人一眼,這才冷哼一聲,反身走進院內,又隨手將院門關了起來。
雲安凝神查看,但除了那道童的氣息之外,卻並無覺察院內還有其他氣機,心中不禁暗暗驚奇,也不知那位所謂的上仙究竟是什麼修為,難道已經把一身氣血都練到凝而不散的地步了麼,還是說他是故意隱匿氣機。不過,修道之人手段眾多,也許有什麼能隱藏氣機的寶物或是秘法卻也說不一定,就連淩宇浩這小子不是也有手段能讓自己察覺不到他體內的真氣麼?
他心中一邊這般思付著,一邊又想著若是能尋個法子,把這種手段弄到手就好了,那樣自己日後行事便能方便許多了,也不必總是刻意壓製真氣運轉,畢竟這般長時間壓製真氣運轉對修為也有些許不利。
就在雲安已經等的十分不耐的時候,那院門終於又被推開了,出來的還是先前那個道童。拿眼掃了眾人一眼,問道:“你們中間誰是頭啊?我師父功課已畢,讓你們著主事之人前去稟報。”
淩宇浩不禁皺了皺眉頭,不過,這次卻也無法讓旁人代勞了,隻好上前一步,道:“煩請仙童帶路。”
那道童見他連禮都不行一個,心中也十分不樂,不過,他也知道師父還在等此人的消息,便也不敢為難淩宇浩,隻是一擺衣袖,冷聲道:“跟我來吧。”
二人進院之後,雲安等人依舊在門外等候,不過,這一次倒沒有等多久,隻片刻功夫,淩宇浩便從院中走了出來,雖然臉上沒啥表情,但眼中卻有一絲喜色,顯然事情的結果還算不錯。
白楓等人見此也不禁微微鬆了口氣,正要問結果如何,淩宇浩卻把手一揮,道:“走,邊走邊說,不能讓其他人趕在前頭。”
說罷當先便往巷外走去,白楓等人見此知道事情緊迫,當下也連忙快步跟了上去,開口問道:“怎樣?”
淩宇浩卻並沒有回答他,隻是點了點頭,隨即又道:“這件事雲兄還不知前因後果,白楓我等之中,就屬你口舌給便,你把此事跟雲兄說說,免得他還蒙在鼓裏。”
白楓微微猶疑了一下,隨即恭聲領命,這才往雲安旁邊靠了靠,微微理了理頭緒,方道:“此事說來卻有些長,我便撿些要緊的,先跟雲副香主說說吧。你們,看我有什麼說漏了,再補充一下。”
鄺騫嗬嗬笑道:“若是別的事我們還不放心你,這事你卻拿手的很。”
他這話說罷,其他人也都是一陣哄笑,隻有柳鬼卻仍舊麵無表情,既不喜也不怒。
雲安隻是無可無不可的微微一笑,拱手道:“如此,便有勞白兄了。”
白楓也懶得理會鄺騫等人,隻是朝雲安道了聲“不敢”,隨即又道:“此事要說起來還要從我家老堂主說起,世人隻知我家老堂主一身武藝內外兼修,卻不知他老人家年幼的時候也曾拜入三大道門之一的碧霞山修行。隻是他老人家當年拜入碧霞山是年歲已長,雖然資質超群但終是錯過了修道的黃金時期,所以他在碧霞山一呆十餘年卻始終隻是一個雜役弟子。”
說到此處,白馬堂眾人都是一臉敬佩又惋惜的表情,雲安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也不好表現出來,隻好也做出一副扼腕歎息的模樣,心中卻想:“原來這白馬堂竟然與三大道門還有些瓜葛,怪不得區區數十年功夫便能將勢力擴張到如今這般地步,不過,卻不知這位老堂主如今是什麼修為?”
其實他這般想倒是有些冤枉淩天放,此人雖然修煉資質沒有白馬堂吹噓的那般超群倒也確實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幾十年來創出白馬堂這般基業,卻不是外物就能成就的,況且以碧霞山在大虞國中的地位,又怎麼可能會幫一個離開門派的雜役弟子擴展一個江湖勢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