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聽到藍天的話後,急忙走過來,便將剛才看到的情況與大家說了。李遠方問:“來了多少人?”
陳醫生說:“看不清楚,黑壓壓的一片,我估計可能有一百多號人吧!”
藍天聽罷,緊鎖眉頭地問:“黃海祖此次的秘密行動是什麼?”
葉原說:“怕不是去攻打靖沿部隊吧?李大隊長,你說呢?”
李遠方沉吟良久,登時站起來說:“不好,曾老四有危險!”
“曾老四,不就是葵湧那個土霸王嗎?怎麼了?”藍天驚訝地問。
葉原說:“是的,曾老四一向狂妄得很,誰都不放在他眼裏,我們幾次派人去收編他都不肯,堅持要****的老行當!”又問李遠方:“對了,李大隊長,你今天不是去找了曾老四嗎,結果怎麼樣?”
李遠方說:“我看黃海祖今晚的行動有兩個目的:一是想搗毀曾老四;二是想攻打靖沿部隊。”
藍天問:“不會吧,你說他們想攻打靖沿部隊還差不多,可為什麼要搗毀曾老四呢,他曾老四與黃海祖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又打起來了?”
李遠方就把白天發生的事與他們說了,藍天一聽,霍地起身,說:“看來我們的機會來了,這樣吧,李遠方馬上帶人去葵湧通知曾老四,叫他們做好防範準備,盡量避免損失。我帶幾個人去大鵬找彭亞洲,要他們做好戰鬥準備,葉原同誌身體還未恢複就留在家裏,事不宜遲,我們立即出發!”
藍天說完,立即叫了幾個警衛人員,見李遠方正與陳醫生說話,他又走上前去,對李遠方說:“務必趕在保安部隊之前叫曾老四撤離,事情辦妥後,你馬上帶人到大鵬來接應!”李遠方會意,轉身集合部隊去了。
一會兒,李遠方帶了一支十多人的短槍隊,專抄山路,往葵湧方向疾步前進。
曾老四今天算是晦氣,東西沒搶到,反挨了趙曼枝的槍嘴兒,要不是他躲得快,早成了槍下鬼了。更重要的是得罪了坪山的黃四爺,說句實在話,他曾老四闖蕩江湖十幾年,從沒想過要動保八團的念頭,特別是坪山大地主黃家四爺,這附近幾十裏沒人不知道黃家的勢力,一說起坪山的黃家,幾乎是談虎色變。
今天不知是從哪碰到鬼了,一下子就觸到了黴頭,他的膀子很痛,總是不停地流血,看來子彈已經鑲進骨頭裏了,已腫得像隻水桶,他好不容易止住了血,叫人去請醫生,請了半天還沒請到,氣得他晚飯也不吃,見誰都不順眼,弟兄們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就在這時,有一位探子喘著粗氣進來報告:“大哥,西風來了!這是他們的行話,西風就是從坪山方向來財了。
曾老四蔫頭耷腦地問:“啥貨?”
那探子說:“看不清,約有兩板車!”
“來多少人?”曾老四問得仔細。
探子說:“不多,就五六個人,怎麼樣,幹不幹?”
曾老四罵道:“混帳東西,管他什麼貨,能放他們白走嗎!快,叫十幾個人搞定他!”
“慢!”隻聽一聲大喝,曾老四回頭一看,卻是李遠方。他一見李遠方,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你又來掏什麼亂,今天老子差點被你害死了,奶奶的!”
李遠方說:“四哥,今天的事並不怪我?”
曾老四指著受傷的膀子,說:“不是你我老四會這樣嗎,還說發什麼鳥財,害得老子差點連命都沒有,還得罪了黃四爺,你個臭小子!”
李遠方並不生氣,與他分析道:“四哥,憑心而論,你說我阿方什麼騙過你,難道你忘記了,以年我還冒著危險救過你,我為何要害你呢?”
曾老四眼睛紅了,記得前年他被大鵬和葵湧一帶的土匪趕得他無處藏身,意在消滅他,結果是李遠方帶著部隊來支援,才將他曾老四救出來。聽了李遠方的話,曾老四明顯緩和下來,說:“實話說阿方,若不是看在你當年救我的份上,我今天非把你趕出去不可。不過話又說回來,我今天吃了你一次虧,算是我老四還你的人情,從今往後咱們誰也不欠誰的,你還是帶著你的人回去吧,免得我改變主意!”
李遠方說:“四哥,聽我一句勸吧,黃海祖已派出一個連的人馬正朝這邊趕過來了,他們這是誘耳,想引你上當,然後一舉殲滅,所以你千萬別去!”
曾老四連連擺手,不耐煩地說:“去去去,呆一邊去,這裏沒你的事,你若是閑著沒事幹,就在這裏喝茶吧?”他話剛說完,哎喲一聲那手痛將起來!
李遠方想再勸,發現他痛得直皺眉頭,看樣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他左思右想,隻好坐下來靜觀其變。
那探子站在一邊,試探著問:“大哥,那我們是不是要去?”
曾老四斜著眼睛罵道:“你他娘的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快去啊!”
“四哥……”李遠方還想製止,卻被曾老四打斷了。
曾老四說:“行了,阿方,你就不要再說了,啊!”曾老四胎著膀子下來,然後大喊:“來人,給我倒茶!”
一個兄弟提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銅壺進來倒茶。李遠方哪裏還有心思與他喝茶,連忙起身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