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說：“以舊換新，夠意思了，你還想要多少？”
羅征說：“多拿幾支，多多益善嘛！”
羅軍聳聳肩，說：“行啊，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你別問我，向老爸要去！”
羅征看著父親，鼓起勇氣說：“老爸，再給我幾支行不？”
羅雲光一肚子火無處發泄，正好又被羅征撞上，他惱怒地說：“放著好好的書不讀，跑回來幹什麼，還要槍，想幹什麼，造反啊？”
羅征說：“是的，我們就是要造反，打破舊世界，推翻舊政府，為勞苦大眾締造一個新的民主社會……”
“你敢！”羅雲光咆哮道：“你若再敢給老子添亂，我第一個就槍斃你！”
羅征也不示弱，頂撞道：“好啊，你是我老爸，最好是現在就槍斃我，不然你會後悔的……”
“混帳東西！”羅雲光罵道，立即摸出一支小手槍來，指著羅征說：“你以為老子不敢，老子隻當沒養你這個逆子！”
羅征不敢出聲，定定地看著父親。阿月跑過來一看，嚇得渾身發軟，掙紮著跑下樓，隻一會，就拉著母親劉氏跑過來，劉氏一見，氣得渾身發抖，大聲質問：“好啊你，人家說虎毒都不食子，你倒好，兒子一回來你就罵，還居然拿槍指著自己的親生兒子……”沒說幾句，突然雙腿一軟，倒在地上放聲痛哭：“不得了了，要殺人了，你就把我和兒子一塊殺了，反正我也不活了……”
阿月扶著劉氏哭成一團，羅雲光見狀，趕緊將槍收了，站在那裏手足無措。管家、下人等都跑將過來，管家扶著羅雲光進裏屋休息，羅軍示意羅征快走，羅征放好槍，回頭喊了一聲：“媽，我走了，你多保重！”頭也不回地走了。
劉氏拉拉阿月的衣角，阿月追上來，轉眼就不見了羅征的影子。羅征跑得飛快，生怕阿月又跟著不走，隻見阿月在後麵邊跑邊喊：“征哥，我知道留不住你，可是我永生永世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一輩子都跟著你……”
聽到阿月的哭喊聲，羅征怔了怔，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轉身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消失在夜幕裏。離開淡水後，羅征趁著夜色快速來到秋長鎮一個商鋪裏，這裏是地下交通站，他一進去就發現林文雄和徐小號坐在裏麵搶飯吃，林文雄端著一大海碗飯，飯麵上全是菜，徐小號邊吃邊滴咕：“真霸道，全讓你給吃了！”
林文雄抬頭發現羅征，責怪道：“你小子搞什麼鬼，到現在才來？”
羅征說：“我有事！”
林文雄問：“瞧你眼睛紅紅的，回家了？”
羅征點點頭，說：“是！”
林文雄說：“難怪，這麼久沒見麵，和你那童養媳阿月親密了吧？還是她舍不得你離開？”
羅征不耐煩地說：“問那麼多幹嗎，吃你的飯吧？”
林文雄格格笑，徐小號望著他問：“你吃飯沒有？”
林文雄拿筷子戮著徐小號的碗，說：“吃你的飯吧，多事！”
徐小號老實地說：“我不是在吃嘛，不過就是你沒吃也沒辦法，因為沒飯了，全讓他給搶了。”
林文雄滿嘴是飯，拿眼瞪他，罵道：“他娘的，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家，那可是遠近聞名的大戶，真宗的地主老財，能餓得著他羅二少爺嗎！”
徐小號再不敢出聲，隻顧悶悶地吃飯。羅征白了林文雄一眼，懶得與他理論，這時有人進來，悄聲對林文雄說：“林政委，可以走了！”
林文雄聽罷，將碗筷往桌上一扔，立即說：“我們走！”
徐小號不依，說：“我飯還沒吃幾口呢，怎麼說走就走呀，還有你，霸那麼多也不給我留一點，太浪費了，等我吃完了再走行不？”
林文雄收拾好東西，指著徐小號的頭罵：“就知道吃，撐死你！”
徐小號隻好放下來，跟著他們走。邊走邊回頭看那桌上的飯，口裏還在嘮叨：“我還沒吃飽，真是浪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