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著那火隨著風門的關閉弱了下去,又一驚:“嘩,真的可以這麼控製火的大小啊!那我們以後做菜可方便多了。”
“那是自然,我們食為天可是已經用煤了哦!省了好多事兒,又幹淨、又方便,還省錢,連燒火工都不用請了。”畫兒一臉的驕傲。
“那這個,這個什麼煤,哪裏有賣的?還有這個灶,貴嗎?”台下一些酒樓的老板也忙奔了上來詢問。
畫兒笑:“這個灶不貴,讓鐵匠打個外皮,然後燒個內膽,中間用土填充就可以了。這個我們永樂鎮鐵匠鋪的阿牛就會做,而且他現在打鐵都用煤了,成本都降低了。至於這個煤,不瞞大家是我家自己出產的,如果有興趣的可以找我訂。”
所有人一臉驚訝:“這是你們家出產的,這個煤那是怎麼做出來的呢?”
畫兒嘿嘿一笑:“這個自己做不出來,它是一種礦產。但是這種礦產要經過處理才能變成現在我用的這種煤碳。這個處理方法恕我不能奉告。”
其實這個大家都理解,都是做生意的,誰會把獨門技術公之於眾啊!馮三福一直站在旁邊聽,最後問了一句:“那這個煤碳怎麼賣啊?”
畫兒聽這話高興了,忙從一旁用火鉗夾出一個未燒的黑呼呼的蜂窩煤:“一文錢一個。像我今天做了一個時辰的菜,六個還沒用完,這還有火呢?”
他們這麼一算,這燃燒成本很低啊!比燒柴燒木碳,那是低太多了。畫兒從他們的眼神中已經察覺到了驚訝,便說:“這個煤碳它有很多種形態的,像我們鎮上鐵匠鋪我提供給他的是煤球。這到了冬天大戶人家燒地龍取暖,也是很方便的。”
那評審聽著畫兒的話,忽然覺得美食界的灶估計要大改革了,便問:“楚畫兒,你有多少煤,能一直供應給這所有的酒樓嗎?”
畫兒一臉自信:“如果就供應上陽縣所有的酒樓,我想幾百年都沒有問題。我是想把我的煤供應給濟寧府所有的人,除了酒樓還有各家各戶。其實平常人家做飯取暖一樣方便,這縣城裏還有鎮上很多家裏做飯都是買柴,如果都換用這煤碳,又幹淨又方便。隻需要換個灶具就可以了。”
這時下麵有很多人都開始有了興趣,便紛紛發問,各式各樣,各方各麵的都有。畫兒一一給出回答。
這明明是美食大賽縣賽的現場,可突然偏了主題,變成了楚畫兒的煤碳發布會了。經過大概一個時辰的折騰,很多人都對其這個煤碳有了具體的了解,也有很多人有這興趣。最後,畫兒跟幾家大酒樓達成了初步使用意向而告終。
散了會之後,白曉清把畫兒叫到了縣衙班房。也沒有太轉彎抹角:“楚畫兒,你說那煤是一種礦產,你前些時非得要買的那座山不會裏邊全是煤吧!”
畫兒沒想到這個縣令這麼精:“大人英明,那確實是座煤山,所以我買下來了。”
“你明知道裏邊有煤礦,所以你才那一副非買不可的態度?”白曉清看著眼前這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她要不要這麼精明啊。
“縣令老爹,你別生氣嘛!我也不是故意瞞著您的。我這告訴你那是座煤山,你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也不會上報朝庭開采對不對?這又不影響你的政績。”畫兒覺得白曉清是個挺好說話的主,這麼說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白曉清一臉無語的狀態:“你別以為叫我縣令老爹,我就會對你格外開恩。那山雖然是你的了,你愛怎麼處理都行。但是,做任何一行生意,都得官府批準才行。還有,你想運出上陽縣的地界,還得我縣衙蓋章同意。”
畫兒一聽這話,這是要在白曉清這裏取得營業執照和運輸證才行的節奏。她剛開始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呢?酒樓她不是開得好好的,沒辦什麼營業執照、許可證之類的吧!還有那租菜地種菜賣,也沒有到這縣衙裏批示吧!難道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非法的?
天啦!畫兒這麼一想,頓時覺得天空一巨雷砸到她頭上。努力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看著白曉清:“縣令老爹,我……能一起把所有的證件都補齊嗎?”
白曉清看著楚畫兒眼裏那點點的緊張,不禁一下想到了:“什麼一起補齊?你食為天經營這麼久,不會是沒有經過官府吧!”
畫兒沒有想到白曉清腦子這麼靈光,一下就被他看出來了。便隻得一臉委屈:“又沒有人告訴我要經過官府。”
“你……”白曉清頓時氣死了,上陽縣送去參賽的廚子所在的酒樓居然是非法經營?這真是太好笑了,“算了,算了。今天一起幫你補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