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兒沒有想到畫兒這麼替她說話,有些驚訝了,便忙順著畫兒的話說:“我這在家裏爹娘啥重活都不讓我幹,這嫁到許家還得我每天打水,那水桶又大,我都拎不動。”
畫兒又朝許柏鬆看過去:“你是個大男人不?你自己媳婦兒你都不心疼,你心疼誰啊?心疼煙花柳巷的啊?我這還告訴你,我楚家的姑娘雖然不金貴,也不能隨便給你作賤。何況還是我親自送嫁的,這是打我臉呢?”
許柏鬆真沒有想到這楚畫兒這麼一針見血,總感覺煙花柳巷幾個字,是意有所指,是知道他些什麼?從前他沒覺得畫兒對琴兒這麼上心,這從前上門來她都沒看出這姐妹倆多親厚,這次過來,畫兒咋就這麼護著她呢?
“畫兒,這真的是個誤會。我們家不比府上,有人侍候著,這我們家,女人洗衣做飯、操持家務都是正常的,沒有作賤她的意思。”許柏鬆忙解釋著,但是表情已經帶著些慍氣了。
“那我買個丫頭送你家去,替我姐做家務,侍候你們一家老小中不?”畫兒的語氣也變得重了些。
許柏鬆頓時一驚,這是話裏有話啊,這明明就是氣他的一句話,說他把琴兒當丫頭使:“不,不,不用了,以後像打水、劈柴這種粗活兒我來,不讓琴兒幹。”
琴兒一聽眼前一亮:“為什麼不用啊!很好啊!”她還沒有被人侍候過呢?
許柏鬆很是無奈的朝琴兒看了一眼,這個女人腦子要不要這麼笨?都是姓楚的,怎麼一個那麼精明,一個這麼蠢。不過知道她蠢這往後也好應對。
繼祖實在是看不下去琴兒的蠢樣:“琴兒,好好做人媳婦。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
畫兒也在心裏不由得歎了口氣,好吧!琴兒的智商也隻有這樣:“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是下回再出這樣的事兒,就沒這麼容易了了。”
這話音剛落,白曉清從偏院走過來,想跟畫兒打個照呼,卻看著這一屋子人,有些尷尬:“喲!畫兒,來這麼多客人啊!”
畫兒一笑起身:“白大人,今兒我生辰,他們來給我慶祝的,你打算送我什麼啊!”
白曉清一驚:“今兒你生辰?怎麼不早說啊!這我真沒有準備。要不這樣吧!我從前說的話現在給你兌現,收你做義女了。從今往後縣衙隨意出入,行不?”
“好啊!不過縣令老爹,禮物不能少啊!今天我就先記一筆,你欠我一個禮物。”畫兒一臉的調皮,順口就把稱呼換了,換得那麼自然。
“行!先記著,往後老爹一定補給你。”白曉清一臉的笑容,他今天跟林先生聊了兩個時辰,確實受益頗多。
畫兒一臉笑容:“不許賴皮哦!”
這兩人是毫無顧忌的說著話,卻完全忽略了旁人驚詫的目光。這個儒雅的男人是縣令大人?而畫兒剛剛成了他的義女?
這許柏鬆頓時眼裏放光,這楚畫兒倒底是有多大能耐?從前隻知道她是個有錢的商人,是連贏兩場美食大賽的人。卻不曾想後台這麼大,縣令都跟她交情甚篤,剛還收她做了義女。看來這從今往後,得多來走動走動。
琴兒也驚呆了,就在她今天來這裏之前,她都沒有覺得楚畫兒有什麼了不起,在她眼裏還是那個可以任她使喚的賤丫頭,隻是僥幸變得有錢而已。此時才清楚的明白,這楚畫兒自從出了稻香村之後,離她們是越來越遠了,再也不是那個她可以隨意使喚的楚畫兒了。
白曉清這到了畫兒這兒,便也放下了官架子。畫兒便也將在坐的一一介紹給白曉清。琴兒和許柏鬆當著白大人麵,自是不敢再爭吵,瞬間禁了聲,安靜的坐在一邊。
他也就隨意的跟他們一起閑聊起來。畫兒笑著說:“老爹,你知道現在我四叔、四嬸他們最怕什麼不?”
“最怕什麼?”白曉清聽到這個問題,目光忙落到楚弘實的身上。
楚弘實有點兒緊張,這麼這些平頭百姓平常哪有機會見到縣令大人,還能這麼坐在一起聊天。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我,我們莊稼人都是靠天吃飯,最怕的就是旱災、水災的。
白曉清覺得這是長久以來都無法解決的問題,百姓都是靠天吃飯。便說:“我查閱過近十年的記錄,這上陽縣十年當中鬧過一次水災,兩次旱災,這平均三年就要遇一次天災。也是難為上陽縣的百姓了。”
畫兒說:“老爹,想辦法防範一下唄!讓遇到天災時不至於讓百姓沒收成!”
“如何預防?這是整個晉國的難題。”白曉清一臉為難。
“修水渠唄!旱了用水渠裏的水灌溉。澇了,水渠可以助於排水,不至於淹到村莊。”畫兒隨口提議了一句。
白曉清一怔:“水渠?有地方修過嗎?”
畫兒真不知道晉朝別的地方有沒有修過,但是漢獻帝時期是有記載的,可惜這晉朝整個代替了東漢,這個時期的晉朝,她還真不知道有沒有?畫兒隻得搖頭:“我不知道啊!我隻是在哪本書上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