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書記載?”白曉清略為沉思,這既然有書記載那就不是沒有先例的,“那倒底是什麼樣一個東西。”
畫兒一時間也口述不清楚,便喊了聲:“大哥,幫我拿幾張紙和筆墨過來。”
“誒!我這就去拿。”繼祖便起身取筆墨。
一旁人的人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畫兒,畫兒有些不自在:“都別這麼看著我,我真的在書上看到過,那水渠修好了,澆田都方便多了。”
駱顏塵真的特別意外,為什麼畫兒小小年紀懂那麼多,他們未曾聽過的東西呢?那一份探知欲又讓他好奇了:“畫兒,你這些都是從哪本書上看到的?”
畫兒一時間也不知道去解釋:“我也不記得是哪本書,就是看到了就有印象了。我看得書很雜的。”
楚繼祖把文房四寶取來,給畫兒:“我都不知道你是何時會看書識字的,又沒有人教你。”
好在這晉朝的文字已經不是篆書了,是隸書好認多了,她連估帶猜還是能識得大半的。不過除了常用字外她還是不會寫。被繼祖這麼一說,她忙解釋:“我爹娘教的啊!有什麼奇怪的,不會寫還不會認啊?”
畫兒說著便鋪開紙在紙上畫了水渠的樣子,然後開始依著圖講解,所有人都湊過來看。白曉清理解得比較快:“這若是每個村莊都修這樣的水渠,工程量很浩大啊!縣衙資金也不夠。”
“這所有村莊修水渠肯定是不現實的,要不先找個村子示範一下唄!看效果怎麼樣!”畫兒提議。
白曉清看著畫兒:“嗯,這個可以!那就在稻香村先試試。”
畫兒點頭:“嗯!那太好了!”
這白曉清這麼決定了,楚弘實一下子激動了:“謝謝白大人,我們村裏壯漢子多,修渠的時候我們可以自己動手。”
白曉清點頭:“好!到時候我還會派些人過去的。”
周氏走過來:“大小姐,程哥說菜做好了,要不要現在上?”
“上啊!讓他也過來吃!”畫兒說著便差了李氏,“去把先生請過來吃飯。”
李氏領了命便去將林先生請了過來。畫兒便忙請所有客人入席。周氏和程永和也忙把一道道做好的菜端上來,還給放了一壺葡萄酒。
這所有人滿座,畫兒端起麵前的酒杯:“我先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記得我的生日,還特地趕過來給我慶祝。特別感動!”說完全一口幹了。
陸維楨忙說:“客氣什麼呀!來,先來說說你的生日願望是什麼?”
畫兒想了想:“嗯。那就希望我能成為晉朝的第一個女商人。”
陸維楨搖頭:“換一個吧!你已經沒有機會成為第一個女商人了。”
“為什麼呀!”畫兒一愣,這個陸維楨她生日他就給她潑冷水。
陸維楨說:“因為晉朝已經出了一個女商人啊!她叫沈馨寧,不過下場不好,年紀輕輕就滿門抄斬了,她當時還雲英未嫁,滿京城的人都為她可惜啊!”
畫兒突然心裏一顫,莫明的很想知道這個女人的故事:“為什麼呢?”
陸維楨一臉茫然:“不知道是為什麼?眾說紛紜,有的說是皇上想封她為妃,她不肯。也有人說她通敵叛國,還有人說是得罪了朝中權貴。反正商人在晉朝的地位很低的,特別是在京城那種遍地達官貴人的地兒,說不準一句話就能引來殺身之禍。”
林先生抬起頭注視著陸維楨,一臉的沉重:“楨兒,這些是誰跟你說的?”
“我爹啊!他一直都挺佩服沈馨寧的,說一個雲英未嫁的女子,為了家族興衰扛起了整個沈家重責。是不是我記錯了?”陸維楨一臉茫然。
林先生愣住了,眼裏都透著幾絲哀傷,搖了搖頭:“沒有!她是一個了不起的奇女子,世間少有的奇女子。”
畫兒聽先生這麼評價,對沈馨寧更是好奇了,她倒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連先生都這麼誇讚她!
“先生,認識她嗎?可以給我講講她嗎?我突然好好奇她的傳奇故事。”畫兒一臉的期待。
林先生愣愣的打量著畫兒,二人長得如此相像,真的隻是巧合嗎?今天若不是楨兒提起沈馨寧,他或許都忘記再去思考這個問題了。既然畫兒問了,他便告訴她:“認識,她是我的學生,也是我唯一收的一個女學生。”
畫兒太驚訝了,先生居然會收一個女學生?那該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和輿論啊?
桌上的人跟畫兒一樣都驚呆了,林先生怎麼就敢冒天下之不諱,收一個女學生呢?陸維楨更是瞪大了眼睛:“先生,你收過一個女學生?”
林先生點了點頭:“她女扮男裝,直到下了詔獄我才知道她是女子。”憶起往事,林先生一臉的感傷。忽然抬起頭,“今天是畫兒的生辰,不提這些,說些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