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跟你說了吧!這位四爺是朝庭主官兵器鍛造的,想必你也知道邊境一直不太安穩,北齊和南梁最近幾年,是年年征戰。軍需兵器耗費巨大,四爺想要你的煤礦,可不是為了賺錢或是供給宮中享用,而是得知煤這種燃料溫度高且價格便宜,也供給一般的鐵匠鋪用,所以想征了鍛造兵器用。”穆博衍很是認真的說完,然後看著畫兒。
畫兒一怔,愣了半天。難道她想錯了,這個人不是皇上?而之所以穆博衍一直讓她的煤礦上交是因為國家需要?她是不是太小人之心了。還以為他隻是站在皇家利益上,原來是為了國家大義。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讓我考慮一下吧!”畫兒說完便轉身,“失陪了,我去讓廚房給你們準備螃蟹。”
畫兒很是糾結的走了,她這煤礦交是不交呢?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不是嗎?她該怎麼辦?整張小臉兒都糾結得擰到一塊兒去了。
“喂!畫兒,見完客人了?怎麼這麼愁眉苦臉的樣子?他們欺負你了?”陸維楨見畫兒出來了,一下跳到她麵前。
畫兒被驚了一下:“唉喲!你搞什麼呀!嚇死人了!這我的地盤兒,誰敢欺負我呀!”
陸維楨還是堆著一臉的笑:“說得也是!隻是你是不是遇到難事兒了?說出來,我幫你出出主意唄!”
畫兒點頭:“嗯!愁死了!走,去我辦公室談。”說著便往辦公室走,陸維楨忙跟在她身後。
二人進了辦公室,畫兒順手把門關了,這事兒還是不要被更多的人知道為好。招呼陸維楨坐,還拿了一盤瓜子出來給他吃。
“說吧!啥事兒!”陸維楨一臉認真的看著畫兒,等著她說她的煩心事兒。對旁邊的瓜子視若無睹。
畫兒也沒有強求他吃,便說:“是這樣的,我家的煤礦被朝庭看上了,想征去鍛造兵器。你也知道現在有多少家庭靠著那礦山吃飯的啊!若是交給了朝庭,朝庭肯定會派人接管,那些以販煤為生的人怎麼辦?還有礦上那一百多號人怎麼辦?”
陸維楨點了點頭:“嗯!是個問題!這礦山一旦歸了朝庭,產的煤自是都會供朝庭使用,不會分給百姓。那麼百姓就沒有煤碳燒了,那以販煤為生的人就失業了,賺不到錢過日子。可是朝庭也不容易,年年打仗軍需兵器是必需的,要不然怎麼保家衛國呢?”
“是啊!我就是愁這個啊!怎麼辦?年年征戰,消耗太大了國庫都沒有多少銀子。既然這煤的成本低而且熱量大,可以節約開支啊!唉呀!怎麼辦?怎麼辦啊!我現在煩死了,交給朝庭,一群人要流離失所。不交給朝庭又怕連家都沒有了。”畫兒發現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麼難以抉擇的問題。
陸維楨便咬著指甲沉思:“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畫兒現在腦子裏一團漿糊,便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陸維楨身上,下巴擱在桌上看著陸維楨。真希望他這個十三歲考到秀才的天才能想到個好辦法。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著,畫兒仍舊一臉的期待等著陸維楨的答案。
陸維楨也是思來想去,嘴裏念念叨叨的:“如果能讓朝庭繼續用那些販煤的人,讓他們繼續工作就好了。百姓沒有煤燒就沒有煤燒唄,還可以燒柴燒碳。這樣百姓隻不過回到沒有煤這東西的日子。可是朝庭現在……”
畫兒聽陸維楨這麼一說,腦子裏靈光一閃,心裏頓時一喜:“等等,你別說話,我剛剛好像想到什麼了?你別吵我,讓我想想。”
陸維楨忙用兩手捂住嘴巴,看著畫兒,生怕自己弄出一點兒聲音而打斷她的思維。然,保持這個姿勢許久,也不見畫兒有下文,隻是她的表情一直在變化。時而皺眉,時而撇嘴咬唇,時而又倏的露笑……
“誒!有了!謝你了。”畫兒說完一臉的喜悅,打開門,對陸維楨留下一句,“你坐會兒,我去去就來。”
陸維楨剛想問問她想到了什麼方法,還沒出口就見她瞬間消失在他眼前。無奈的撓撓頭,一臉的無奈:“又走了。”說完便盯著那盤瓜子,嗑起來。
畫兒直奔著天字雅間去了,正好遇到上菜的,畫兒忙接過托盤:“我來。”
畫兒端著蒸螃蟹上了桌,一人分一隻,大家看著這整螃蟹,都不知道如何吃它。
畫兒取了一隻蟹:“我來示範給你們看。這吃蟹有八樣工具,就是這八樣。”指一旁配給的小工具,開始講解,“小方桌、腰圓錘、長柄斧、長柄叉、圓頭剪、鑷子、釺子、小匙,分別有來墊、敲、劈、叉、剪、夾、剔、盛的多種功能。”
幾雙眼睛就落到了那精巧的小工具上麵,這東西還真是精致得很,造型美觀,閃亮光澤,精巧玲瓏。沒想到吃個蟹還會用到這麼多的工具。
介紹完工具,畫兒便開始動手示範:“首先呢,先將蟹放置在小方桌上,用圓頭剪剪掉蟹螯和蟹足,再用腰圓錘敲打蟹殼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