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確實被驚了一下,她雖不懂花,可也知道十八學士在茶花裏算是珍品了,他就這麼隨隨便便送給她?這個見麵禮會不會太貴重了點兒。
畫兒忙出言婉拒:“這份禮也太貴重了,我怎好意思收?再說我也不是好詩酒花的雅士,這株十八學士若是到了我手裏,恐怕活不了幾天,這樣不是暴殄天物嗎?”
“姑娘真是玲瓏心思,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在下文修遠,不知二位如何稱呼?”文修遠很是禮貌的拱手。
畫兒一姑娘家自是不好與一陌生男生互通姓名,繼祖忙還禮:“在下楚繼祖,這是舍妹楚畫兒。”
文修遠微笑:“聽二位口音像是外地人,不知是遊玩還是走親訪友?”
繼祖說:“既不走親也不訪友,途經此地而已,明日清早便離開,隻是聽聞此處流傳著戰神傳說,便一觀寒潭榕樹之景,順便許個心願。不曾想兩次遇到令堂,受令堂邀請便前來小坐。”
“聽公子談吐不俗,定是讀書之人。在下素來喜歡與文人雅士相交,今日有幸亦是有緣,二位就在舍寒用膳可好?”文修遠一臉的真誠。
“公子盛情,豈有不依之理,在下在此謝過了。”繼祖微微頷首道謝。
說實話,畫兒實在是不太喜歡這種說話方式,但是好像繼祖很高興,他都答應留下來吃晚飯了,她有什麼好說的?便隻能跟著答應了。
文大娘聽說兒子留他們兩位在家裏吃飯,便忙去廚房準備飯菜。畫兒聽兩個人文縐縐的說話,實在受不了,便忙跟著大娘去了廚房,給其打下手。
文大娘忙把畫兒往外趕:“這廚房裏油煙子重,快到外邊喝茶去。”
“大娘,你可別小瞧我,我做菜很好吃的。不信試一下啊!”畫兒很是大方的在廚房裏忙碌起來。
文大娘看著畫兒,滿臉的笑容,真是越瞧著這姑娘越喜歡,模樣長得好,還心善、勤快。便問了一句:“姑娘今年多大呀?可許了人家?”
畫兒一聽話這話,就知道這文大娘心裏在想些什麼?便說:“我這開年就十七了,許人家了,男方下個月去京城參加殿試,考過了就成親。”
文大娘聽她這麼說,眼裏不由得有點兒失落,但是想想這麼好的姑娘也不小了,咋的會沒許人家呢?再說好好一黃花閨女也不得到他們家來續弦呀!自己真是老糊塗了。
“你許的定是個好人家。”文大娘說完,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唉!也不知道我兒子啥時候能說上媳婦兒。”
畫兒覺得文修遠人還是不錯的,便問:“大娘,我這來屋裏半天了,咋沒見著你家裏其他人呢?”
“兩閨女都嫁人了,阿遠爹也走了三年了。這屋裏就我們娘兒倆,沒其他人了。”文大娘便說了家裏的情況。
“那家裏茶園誰料理呀!”畫兒忙問。
文大娘說:“茶園請了人料理,平常我和阿遠就過去看看就行。”
“那你們家生活條件可以啊!怎的就沒姑娘願意嫁呢?不是所有人都相信刑克之說的吧!”畫兒總覺得這裏頭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