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過世的媳婦娘家鬧的,說我們家阿遠克妻克子也就算了。但凡是有媒婆給我們家阿遠說親,他們就上門鬧,但凡有姑娘和阿遠見麵相看,他們家就鬧到姑娘家裏去。所以久而久之媒婆不敢說親,姑娘家從我們家門路過都得繞道。”文大娘一臉的無奈,“不知道上輩子是殺了他們家人,還是燒了他們家糧,這輩子要這樣糾纏不放。”
畫兒覺得這人也死了,是生孩子生死的又不是這文家打死的,怎麼就這麼咬著不放呢?總覺得有哪裏說不通,便說:“這您媳婦過世是不是有些禮節沒做到,得罪他們家了?”
“不是!我們家阿遠你也看見了,是個知書達禮的人。沒虧待媳婦兒,更沒虧待過他們娘家人。這媳婦走了七八年了,阿遠這逢年過節,送給他們家的年禮一次都沒少過,次次都備得豐厚。”文大娘說起這個,就覺得心裏不舒服,阿遠到現在還敬著他們娘家人,可他們是怎麼對阿遠的?真是可氣得很。
畫兒聽文大娘這話,她似乎找到點原因了,便說:“大娘,他們娘家人是不是怕您再娶了兒媳婦兒,就不走他們那邊的親戚了?這樣,豐厚的過節禮品就沒有了?”
文大娘一驚:“是這樣嗎?我怎麼從來都沒有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我就猜猜,要不然就是看您兒子是個懂道理的人,所以可勁的欺負著。找個時間你讓您兒子好好跟他們談談,說不定他們就不再阻止了。”畫兒覺得這文修遠真是太實誠了,怎麼能讓人欺負成這樣還不怒不言呢?
“是這個理兒,讓阿遠去跟他們娘家人說,這我們文家即使取了新媳婦也不會不把他們當親戚走。逢年過節禮還是不會少,這畢竟在我們家做了一場媳婦,這人也埋在了我們文家的祖墳山。”文大娘覺得今天請他們來屋裏坐坐,真是正確的選擇。
“就是!”畫兒說著,便起鍋了一道菜,“大娘,嚐嚐我手藝!”
文大娘也沒客氣,便拿筷子夾了一塊兒嚐嚐:“嗯!真好吃!姑娘這手藝比食為天的廚子都好!”
畫兒聽到這話,不禁笑起來,說:“我們家就是開酒樓的。我大姐現在就在你們鎮上食為天打雜,也是個苦命的女人。”
“你大姐在這鎮上呀!咋的苦命了?”文大娘有些好奇的問。
畫兒就說:“遇人不淑唄!我大伯識人不清,把我大姐嫁給了一個表裏不一的人,人前那是謙和有禮,人後那是又賭又嫖,偷我姐嫁妝去賭,被我大姐知道了,還打我大姐,後來但凡他在外不開心,回來對我大姐就拳腳相加,後來我大姐就被他給逼瘋了,回了娘家。這好不容易人好了,就不願意見從前那些人,我就差人把她送這青石鎮來了。她這來了之後,她說過得舒坦多了。我就想一個女人總歸是要有個家,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總不能一直單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