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和漏鬥從赫赤第二機械廠裏一個叫做東興的的團夥中的混混侯圓圓口中得知了一些線索。
二人出了清泉洲的羊肉館,卻發現飯館外的北京212車門大開,許睿失蹤。二人一番尋找不得,隨即決定先去赫赤郵政局打長途電話和84701部隊衛生所的李主任告假再做商議。
隨後,小刀和漏鬥借著郵局門口的路燈,在北京212後排右側的座位下麵發現了許睿留下的線索。
那是一隻許睿的鞋子,還有一支許睿日間戴著的發卡。
小刀、漏鬥二人趴在座位上,盯著座墊下的鞋子和發卡看了半晌,誰也沒有上去挪動一下,生怕破壞了線索。
約莫盯看了有十分鍾,漏鬥抬眼看著小刀道:“侯圓圓和咱們前後腳出去,根本沒有時間擄走許睿,應該不是他們所為,你怎麼看?”
小刀眉頭緊鎖,盯著座位下的東西淡淡說道:“我們從飯店出來時,就看到車門大開,而許睿手裏有車的備用鑰匙,由此證明許睿不是在去車上的過程中遇襲,被擄走是在她順利上車之後發生的。但是你看,現在車窗都完好,我在飯館動手之前曾經囑咐過老許,上車後反鎖車門,不管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出來,那麼根據現場情況,如果是意圖擄走她的人強行闖入車內,必然隻有砸破汽車玻璃一個法子,由此可見,擄走許睿的人是她認識的,車門是許睿主動從汽車裏麵打開的。”
漏鬥疑惑道:“如果對方是從外麵用開鎖工具把車鎖打開的呢?”
小刀搖頭道:“許睿出去再到我們出去,這個時間也就8分鍾左右,也就是說對方必須在外麵埋伏,並且要提前準備好會開鎖的人還有工具,事出突然,他們未必會準備的如此充分,這不太合理。退一步講,就算對方步步計算,準備妥當,開這鎖卻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打開的,更何況軍車的車鎖不同於民用車,想打開並不容易。”
漏鬥點頭道:“嗯,這麼說也有道理,那麼就是說是許睿主動從裏麵打開車門的,你看後座上也很整潔,並沒有反抗打鬥的痕跡,這也符合是熟人所為的推論。”
二人言罷,小刀又在車裏仔細勘察了一遍,這時已經確定,車內除了鞋子和發卡以外,再沒有其他線索,所以便不擔心破壞現場,挪步坐到了後座右側的位置。
小刀坐定,身體比劃著,模擬著許睿放下鞋子和發卡的情景一邊分析道:“這個管鉗肯定是許睿坐在車上防身用的,現在平躺在座位上,顯然是許睿主動將它放下的,也可以證明是看到了熟人。”
說罷,小刀又彎腰俯身,把手收到放鞋子和發卡的位置比劃道:“放鞋子和發卡的位置在座位下邊,這裏一定要彎一些腰才能夠到,所以一定不是許睿反抗時失落在這的,而是許睿有意放在這裏的。”
漏鬥點頭道:“有道理,可一隻鞋子,一支發卡,許睿想向咱們表達什麼信息呢?”
小刀接道:“這個我暫時也想不明白。既然是熟人,那許睿就不是被擄走的,而是主動跟著走的,但是我斷定那熟人不安好心,你想,若是熟人,肯定要問許睿在這裏幹什麼,怎麼拿著管鉗自己在車上,許睿肯定會告訴其人飯店裏麵有人找麻煩,你我正在和那夥人打架,那麼那熟人聽聞後會采取三種行動,要麼就是衝進飯店來幫手,要麼就是陪著許睿在車上等,最不濟也就是仍把許睿一人留在車上,自己轉身離開。”
漏鬥點頭道:“確實,那麼看這個熟人就沒有安好心,肯定是用了什麼借口又勸又騙讓許睿隨他離開,許睿一向對朋友推心置腹,從不輕易拒絕,所以最後選擇了聽信那人的話,但是她當時可能也做了一番思考,怕貿然離開會有變故,所以就沒有當麵戳破而是偷偷留下了線索。”
小刀點頭同意,心裏暗自叫苦,這個許睿到底是精是傻,說她精,她就這麼輕易跟人走了,說她啥,卻又故意留下了這麼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