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睿失蹤,所幸她給小刀和漏鬥留下了線索。
那是許睿的一隻鞋子還有一支發卡。
小刀和漏鬥經過分析,確認鞋子和發卡是組合起來的一個暗示,如果能夠解開這個提示,就可以得知是誰擄走了許睿繼而搭救。
而且在這個基礎上,小刀發現鞋子和發卡的位置擺放本身也是一個重要的提示。
小刀覺得,鞋子不會無緣無故的反著放在那裏,且發卡也一定是特意放在鞋底上方,這些都是許睿特意擺出來的布局,想到這裏,小刀立馬從內袋摸出隨身帶著的本子和筆,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
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問題寫在紙麵上很多線索條件就會變得明朗。
漏鬥在旁邊看著小刀的一係列舉動,那些動作他太熟悉了,他知道小刀此時一定是找到了解開謎題的方法,於是漏鬥便不再做聲,隻是靜靜的蹲在一旁。
看著眼前的小刀,漏鬥承認,邏輯思維能力一直都是小刀的強項,似乎那小子不管任何時候都能做到頭腦冷靜且條理清晰,不管問題多麼複雜,他都能抽絲剝繭,找到答案。
漏鬥又想到了自己,雖然在解決疑難問題的能力上不如小刀,但他自己也是有長處的,那就是他斂財的本事。
從漏鬥記事以來,賺錢對他來說從來就不是一件難事,尤其是在長大後跟著自家老爺子走南闖北的日子裏,漏鬥賺錢的能力更是突飛猛進,已經大有接過老爺子衣缽的趨勢。
有此一番對比,漏鬥倒是似乎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和小刀會形同莫逆,形影不離,隻因為大家有著相同的喜好,類似的行事做派,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且小刀和自己有著各自的特點,能夠互補。
漏鬥知道自己身邊的一些朋友,到了最後都不歡而散甚至是反目成仇,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其中一方太過強勢,漏鬥能夠理解活在朋友光環下的日子一定不好過,沒有一個人願意心甘情願做配角的,這是人之常情。
小刀此時目光銳利,頭腦中正不停盤旋著自己的推測,筆下的字跡極為潦草,畢竟下筆是跟著思維快速轉換的,絕對不可能工整。
漏鬥斜眼瞄著小刀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內容,看起來似乎是哪哪都不挨著,漏鬥琢磨不透小刀是如何思維的。恐怕整個赫赤,也隻有眼前這個邏輯思維異常靈活的男子有能力解出線索的真正含義。
漏鬥正想到這裏,忽見小刀嘴角邊顯露出一絲笑意,漏鬥知道,成了!
果然隻見小刀站起身來,深深呼出一口氣道:“如果我分析的思路沒有錯,老許一定在那人手上,想找此人,我們必須得先去一個地方。”
漏鬥熟知小刀的手段,聽了小刀的話後連個為什麼也沒有問,隻是一拳擊在小刀胸口道:“走!”
這一拳不輕不重,是朋友間的一個尋常動作,這個動作下保函著太多深意,不言自明。
漏鬥主動坐到了副駕駛,小刀上車點火、放手刹、掛擋,一腳底板油下去,汽車發動機傳來一陣嘶鳴,四輪生煙,絕塵而去。
車開的很快,轉過一條街,小刀把車子停放在了街尾的一個大院子門口,漏鬥對這大院子再熟悉不過,這裏便是赫赤唯一的學校:赫赤一中。
這所學校裏麵包含小學到高中的若幹班級,小刀、漏鬥、許睿三人從小學開始就在這裏認識,可以說對學校的一草一木都了若指掌。
漏鬥看著眼前的赫赤一中,輕聲問了句:“哪個屋?”
小刀淡淡道:“教務處。”
漏鬥道:“走。”
兩人非常默契,誰也沒有多看一眼學校院子的大門,而是快步鑽進學校院子外的一條小胡同,這條胡同可以通到學校背後,那裏是一片屬於礦區運輸大隊的平房。
之所以不從大門進,是因為門已上鎖,大門內側的門衛室還亮著燈,在小刀和漏鬥印象裏,每一個大院的門衛室都會有一個耳清目明,不苟言笑的老大爺,任你多大神通也別想從他眼皮底下過去。
還有個客觀原因,就是赫赤所有單位院子的大門都是那種由一根根的細鐵柱焊接而成的,細鐵柱每根長兩米多,頂端還有個紅纓槍一樣的尖頭,每一根細鐵柱之間都僅僅是用一頂端一末端兩處角鐵焊接,中段沒有任何能落腳的地方,就算你身手敏捷善於攀爬,可是頂端那一個個鋒利的、長逾五十公分的“紅纓槍頭”正閃著寒光等著刺穿你,如此搭配當真是防盜的高科技產品。
二人拐進胡同快步行進,已經看到了運輸隊的那排平房,二人卻又拐向了胡同旁邊的一個小土坡,通過這個土坡可以直達學校的院牆背後。
小刀輕聲對漏鬥道:“有幾年沒來過了,不知道那樹還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