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弦……她還是在疏遠他?
弦的臉色沉下來,從後麵緊緊抱住她,“青戰,叫我弦,不然,叫我哥哥也好,不要這麼生疏地叫我。你是青戰,不可以這樣生疏地叫我。”
“哥……哥?”青戰喃喃,弦心裏稍稍安慰,卻多少還是失望的他希望她叫他弦。
“弦。”還是恢複以往的叫法,回過身來麵對他,認真而迷蒙地問他:“今天是……我……的生日?”弦點點頭,“你的,司空青戰的生日。真正的生日。”那樣堅定的目光,像光一樣落到青戰眼底心底,一片明朗。
青戰收拾完畢下樓,驚訝地看著客廳裏的布置:要開Party麼?司空櫟從廚房出來,招呼著,說:“呀好久沒下廚了,你老爸我的手藝還是這麼棒,哈哈。”抽搐……司空櫟什麼時候這麼……自戀?“快來,快來,吃早餐,吃過之後還有更重要的事。”鬱芷也招呼起來。“更重要的事?”青戰倒是更好奇這個。弦說:“是你的身份證。”
青戰身子一僵。
司空櫟上來。拉過青戰,說:“你是我們的孩子。一直都是。隻是我們……今天青戰要做回應該的十六歲的孩子。你還是你,你永遠都是你,我們的孩子。”青戰突然想流淚,岔開話題,問:“白刃它們喂過了麼?”司空櫟傻傻地站著,“它們……應該什麼時候喂?還有,喂它們什麼?”
寒呐。看那表情就知道答案了。青戰無奈搖搖頭,自己動手。鬱芷不好意思笑笑,“果然是青戰把我們給慣壞了。”說話間眼中泛起淚光。
青戰驚訝地站在憖的窩邊。“弦!爸!媽!”青戰頭一次大聲地叫起來,並不尖銳的聲音,卻足以把所有人叫過來。青戰欣喜地指著憖的窩裏,滿眼不可思議的興奮和欣喜。弦和鬱芷,司空櫟都向憖的窩裏張望。憖身下的,是幾個粉嫩嫩的,沒長毛的,肉肉的小東西。鬱芷向裏探,憖護仔兒,咕嚕咕嚕地威脅著,鬱芷怕怕地縮了回來。青戰卻靠過去,憖竟沒有生氣。青戰把憖的食盒推到裏麵,輕輕摸了摸憖的頭。憖溫順乖巧地從她。“憖隻接受青戰呢。”鬱芷躲到司空櫟懷裏鬱芷總有些小孩子氣的。
弦欣慰地笑他看見青戰的眼裏有種欣喜的,溫柔的,感動的笑意。
會有所改變的罷。一定會的。
其實這些事情司空櫟早就在做,今天隻是去取身份證。當青戰拿到自己的真的身份證,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也許該有很多想法和情緒的,可是,確確實實,她什麼也沒有。隻是一片空白。幹幹淨淨清清明明的空白。沒有太多的感慨,隻默默一句:是真的自己呢。弦附到她的耳邊,輕聲說:“一直都是真的你,隻不過空大了兩歲。”青戰驚訝地看著他他會讀心術嗎?弦微微笑著,說:“你是我的啊,我對你當然了解。”風一下子無意將春紅吹到青戰臉上,青戰別扭地別過頭去,悄悄道:“不害羞,說這樣曖昧的話。”弦還是聽到了,仍舊是微微笑著。那樣溫暖柔和的笑容,會將人的心給融化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