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引路使者(1 / 2)

冷不丁聽鬼麵的提議,我心裏有些糾結,他讓左寅去抓村民,我總覺得這是虐待無辜,但話說回來,如果從我們七人中選一個去外麵站崗,我相信我們誰也不會去。

左寅點頭應了一聲,沒猶豫的打開車門鑽了出去,我發現他這走法很像豹子,弓著腰,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霧夜之中。

也就過了一支煙的時間,左寅身影又在霧氣裏出現,而且他肩頭還扛著一個小矮子。

他把小矮子帶到車廂裏,我們圍著查看。

這是個男侏儒,身上除了穿著一個內褲再無他物,能看出來,他挺倒黴的,肯定是睡覺時被左寅下黑手打暈,又抓到這裏來。

可我們需要的是個站崗的主兒,男侏儒要總這麼暈著也不是回事。左寅抬頭看了蕭菁菁一眼,問一句,“妹子,把你那拍花藥拿出來,給這矬子喂點。”

我一聽拍花這字眼,心裏不由得猛縮了一下,畢竟較真起來,自己也著過道。蕭菁菁知道我想什麼,瞥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的抿嘴笑笑,算是給我來了個無聲的道歉,隨後又從包裏翻出一個小藥瓶。

她把藥瓶擰開,從裏麵倒出一些液體,又在手掌上搓了搓。我猜她這麼做是想掌握一下藥劑量,不然一會給這侏儒拍多了,反倒誤了事。

隨後她對著侏儒腦門看似隨意的拍幾下。我發現,在她拍完的瞬間,男侏儒眼睛動了動,眼眉也抖了抖,明顯有些反應。

左寅又頂替蕭菁菁的位置,一邊用手壓著侏儒的人中,一邊又用他的手法對矮侏儒腦門輕輕拍打起來。

左寅這種讓人清醒的法子絕對是門學問,和尚和大胡子都看的津津有味,大有學一手的架勢,可我一點門道都看不出來,就算有學習的心思也沒學習的法子。

沒多久侏儒睜開了眼睛,但他看人的目光很呆,跟個呆傻人差不多。

蕭菁菁對著侏儒耳邊打了幾個響指,又帶頭下車,這時古怪來了,那侏儒哼哼呀呀的也站起來,屁顛屁顛的尾隨下去。

蕭菁菁下車無非是帶著男侏儒走一場,等讓男侏儒原地站好後,她又打了幾個響指,返身鑽回車裏。

這麼一來,我們這些人也不用為站崗頭疼了,全都聚在一起,盯著侏儒看著。大胡子顯得最興奮,還念叨一嘴,“我說哥幾個,會不會有個身穿黑衣手握鐮刀的人在霧氣中出現?走到矬子旁把他帶走呢?”

我們全被大胡子這話弄笑了,左寅還扭頭回了一句,“胡子,我說你是不是看外國電影看多了,你說的那是死神,不是使者。”

胡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反駁一句都差不多。

本來被他倆這麼一鬧,氣氛輕鬆了不少,但還沒等我緩口氣,突然間,車外傳來一陣嘎嘎嘎的磨牙聲。

這次說別我了,大家全聽到了,而且大家還默契的四下散開,各自找個窗戶觀察起來。我膽子本來不小,但被這磨牙聲鬧得硬是出了一腦門汗。

磨牙聲持續了半分鍾,之後又離奇的消失了,左寅氣得扭頭問大家,“我這邊沒發現什麼,你們呢?”

回答他的全是搖頭,不過接下來我們還沒來得及繼續探討這聲音,又一個古怪出現了,那站崗的男侏儒突然打起擺子,眼一翻暈在地上。

他是被拍花的,藥性沒過肯定會一直老老實實站著,不可能出現這種臨時偷懶的情況。我們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為了查清原因,隻好陸續下車。

蕭菁菁最先湊到侏儒旁邊查看一番,好奇道,“藥沒毛病嘛。”隨後鬼麵也蹲在侏儒旁邊把起脈,小片刻後搖搖頭說,“他的脈相沒有昏迷的征兆,也跟昨晚和尚昏迷時的脈相不一樣。”

我聽鬼麵這結論,心裏算迷糊大發了,左寅還盯著侏儒不相信的念叨一嘴,“又沒被冤魂附體,又不是正常情況的昏厥,這算哪門子事?”

今晚注定是個奇異夜,就當我們搞不定侏儒昏迷的疑團時,有個黑影在濃霧中出現了。

這黑影沒多大,離地不到一尺的高度,可它的突然出現,尤其在現在這場合,也足夠引起我們的警惕。

我們都盯著黑影,左寅更是哼了一聲,當先擋在我們麵前,用折疊刀指著它。

可等黑影露出身形後,我又長吐一口氣,這是隻大黑貓,而且不得不說的是,這貓太黑了,就好像從墨缸裏跑出來的那般,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眼睛裏還隱隱泛著淡綠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