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很大膽的猜測,這觸角是一種植物,而這禿地也沒想象的那麼恐怖,隻是要想證實自己的想法,光靠腳踩是不行的,還得蹲下身近距離觀察一番。
我也真豁出去了,強壓著心裏的恐懼,深吸兩口氣後就要蹲下去細看,可壞就壞在,蕭菁菁抱我抱的太死,我幾番蹲身子都徒勞無功。
我試著對她喊話,讓她放手,可無奈我這喊話聲都被呼呼的風聲壓下去。
最後我想了一個笨法子,心說大丈夫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正巧蕭菁菁的頭就靠在我胸口,我湊過去對她額頭重重吻了一下。
說實話,我倆之間的關係很敏感,既是準老公準媳婦,又是很一般的朋友關係,我這一吻一下讓蕭菁菁懵了,甚至她臉都紅了,忘了心頭恐懼,呆呆的看著我。
我沒時間解釋,也趁空把她掙脫開,一摸匕首,蹲著對觸角狠狠戳了一刀。
這刀下去嗤的一聲激起一股黑水來,但憑手感我心裏也有底子,覺得這是植物的可能性很大,我又手起刀落,從蕭菁菁小腿上砍下一段觸角,牢牢握在手裏,起身遞到鬼麵麵前。
鬼麵識貨,近距離隻看觸角一眼就頓悟般的點點頭,又對著大家嘯了幾嗓子。我發現鬼麵的嘯聲穿透力真強,別看有風聲遮蓋,但我還是聽得耳朵生疼。
其他人被鬼麵的嘯聲引起了注意,鬼麵又打著古怪的手勢,對大家下了命令。我是不知道這手勢什麼意思,可大家看完後明顯鬆了一口氣,雖然警惕著四周,不過都沒那麼緊張了。
我們就苦熬著,我沒留意到底過了多長時間,這股邪風漸漸退去,那些地獄觸角也都平緩的躺在地上。
鬼麵把大家召集到一起,從我手上接過那段觸角說,“咱們被‘騙’住了,這是千歲蘭。”
我不懂千歲蘭的意思,追問一嘴。左寅接過話解釋道,“千歲蘭也叫通博樹,是一種傳說能活千歲的植物,主要在沙石地區生長,葉片飽經風霜後往往被撕裂成很多狹條,狂風一吹就散亂扭動,也有人把它叫做‘沙漠章魚’。”
我點頭表示明白,可左寅說完又皺起眉頭,指著千歲蘭問,“鬼叔,這玩意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而且還這麼多?”
鬼麵一聳肩,表示他也猜不透,隨後還強調一嘴,“這是個變種的千歲蘭,它的葉子都卷在一起了,而且我們也沒發現它的主根,我要沒猜錯的話,這裏的千歲蘭長得可不小,甚至地下主根都有四通八達的趨勢。”
我見過那種蒼天大樹,尤其離近後仰頭觀看,都有種遮天的感覺。這裏的千歲蘭在地麵上的部分是不怎麼明顯,但地下要是有那麼龐大的根係,想想都是一件恐怖的事,而且誰知道這裏的千歲蘭有沒有其他本事,別突然把根伸出來把我們這些人纏死。
我打定主意趁著還有時間我們還是趕緊逃離為妙,而不經意的一低頭,我發現蕭菁菁小腿上還纏著一段千歲蘭。這時的蕭菁菁很古怪,一直瞪著我看。
我猜她還在為我剛才那一吻耿耿於懷,為了表示歉意,我對她陪笑一番,主動蹲下去替她清理腿上的髒東西。
可就是這麼一蹲,我又留意到,大胡子的褲襠有種鼓鼓囊囊的感覺。我也是男人,一下就猜到這爺們底下興奮了,但他這種興奮絕不是被女人刺激出來的,估計十有八九是被嚇住了。
左寅看我一直盯著大胡子的敏感部分看著,他也好奇的看了一眼,但他沒我這麼沉默,先是呦嗬一聲,又指著大胡子的褲襠很大聲的問,“這什麼情況,你小子行嘛,剛才多麼恐怖的一幕,你反倒有空胡思亂想。”
大胡子被說的特別不好意思,哼哼呀呀的,最後還將身子扭了過去背對著我們。
我算看出來了,大胡子長得挺凶悍,但心裏卻跟外表不怎麼相符,不過較真的說,他現在這樣也不算丟人,剛才要是忍不住尿了,那才糟糕呢。
等我幫蕭菁菁清理完,鬼麵就下了命令,全速往對麵奔走。
本來在禿地裏奔走,我還沒什麼感覺,可一出了這片恐怖地,我突然覺得身子疲乏異常。其他人也跟我差不多,甚至和尚和大胡子都坐在地上歇息起來。
鬼麵看出來我們累了,他又看了看表說,“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不如大家先歇息一陣,等太陽出來後再往影壁山開進。”
我們都點頭應和著,我是這麼想的,這裏陰氣太大,太邪門,有點陽光照著一來驅趕下這裏的“邪靈”,二來我們走路也能看的更清楚一些。
可再往下又出現新問題了,我們怎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