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嬰兒臉(1 / 2)

局勢變得緊張起來,別看我們還不清楚這嬰兒臉到底是什麼東西,但被一群怪臉在水中看著,我心髒就跟打鼓似的砰砰蹦個不停。而且觀察四周後,我還發現一個規矩,在我們身後那片水域上,除了漂浮著怪異白氣團以外,並沒發現嬰兒臉的存在,可從我們腳下一直延伸到萬嬰洞的這段距離上,嬰兒臉的數量卻越來越多。

我就此得到一個結論,如果我們還要強行渡湖,要麵對的將是嬰兒臉大軍。

我們誰都沒說話,尤其和尚和大胡子,也不知道是被嬰兒臉嚇得還是本身扛不住了,他倆都躺著竹筏上迷迷糊糊的睡起來。

鬼麵冷靜的分析小片刻,拿定主意,指著我們身後的區域說,掉頭,撤。

說實話,我們現在有種進退兩難的感覺,進則麵對嬰兒臉,退則跟白氣團打交道,可我讚同撤退,畢竟相比之下,白氣團隻是一個幻境,要比這讓人琢磨不透的嬰兒臉安全的多。

鬼麵和左寅玩命的撐渡起來,我們其他人也有拚命的劃水,試圖早一刻擺脫水中這嬰兒臉,等回到岸上後再從長計議。

不過事情並沒那麼順利,在我們剛退不久,和尚和大胡子都哼哼呀呀起來,顯得特別痛苦。

我知道他倆一定出現了突發狀況,我們還特意盯著他倆看,試圖通過他倆的身體反應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左寅眼尖,最先有了發現,他指著和尚和大胡子的後勃頸說,那裏有東西。

我順著他所指方向看去,發現在這兩人的後勃頸上,竟然鼓出一個拳頭大的腫塊來。我心裏好奇,甚至從沒聽過也更沒見過有什麼病是這種症狀。

鬼麵停下撐渡,湊過去把和尚和大胡子都翻了身子,讓他倆麵朝下,這麼一來,這兩個拳頭大的腫塊就完全展現在我們麵前。

隻看一眼,我就被這腫塊嚇住了,甚至心頭一下籠罩了一層恐怖感。這腫塊竟然是那嬰兒臉。

和尚和大胡子可都沒在湖水裏待過,他倆怎麼能被嬰兒臉附體,這讓我想不明白,甚至我還對著自己全身摸了摸,怕嬰兒臉也同樣在我身上出現。

鬼麵膽子大,不僅細細看著嬰兒臉,還伸手摸了摸,我發現在鬼麵手指碰到嬰兒臉的一刹那,那嬰兒臉還受刺激般的抖動起來。

我的心是隨著嬰兒臉一起抖動幾下,甚至再也忍不住問道,鬼叔,這到底是什麼邪門東西?

鬼麵倒沒我這麼害怕,尤其他見過識廣,這時有了計較,回話說,這東西也不算太邪門,依我看它是吸血蜱蟲的一個變種,吸血前沒多大,但吸血後身子會瞬間脹大幾十倍甚至上百倍,和尚和胡子之所以著了道,一定跟剛才那股大浪有關。

我認同鬼叔的解釋,而且一聽到這玩意竟然是一種蟲子,心頭的詭異感突然減輕很多,不過恐怖感卻絲毫沒退去多少,甚至一想到它一下能吸這麼多血出來,我頭皮直發麻。

左寅盯著和尚兩人看了看,又瞧了瞧岸邊方向,建議道,危險沒過去,咱們別光顧著救人,讓他倆就這麼躺著,等咱們逃到岸邊再說。

我讚同左寅,畢竟我們身後還有一群嬰兒臉,如果我們走慢了,再被它們伺機偷襲,那可就不是隻有和尚和大胡子兩人昏迷這麼簡單地事了。

鬼麵卻把左寅的建議否了,他指著和尚和大胡子痛苦的表情說,如果不立刻救治,他們熬不到咱們上岸。

這是一種很糾結的選擇,我們要是抽時間救治他倆,無疑加大其他人要麵對的風險,但反過來說,他倆是我們一個戰線的戰友,不管一會風險有多大,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倆死去。

左寅皺眉琢磨著,還跟蕭可說,既然嬰兒臉是種蟲子,老弟你就去幫幫忙吧。

我也看著蕭可,甚至連帶著看了蕭菁菁幾眼,畢竟一遇到使喚蕭可的事,必須得先征得她這當姐姐的同意才行。

蕭菁菁臉色很不好看,但理智占了上風,她對蕭可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左寅的想法。

蕭可不耽誤,先對和尚救治,他咬破手指,對著那嬰兒臉滴了一滴血上去。我留意嬰兒臉的變化,打心裏還覺得,隻要蜱蟲碰到蕭可的血,一定跟那鬼蠼螋一樣,像逃難似的離開和尚的脖頸。

可實際卻與我預料的完全相反,那沾血的嬰兒臉不僅沒跑,反倒痛苦的扭動幾下,瘦了整整一圈下去。

我被這現象弄得直愣,而和尚也突然有了反應,渾身都抖了起來,鼻涕口水還不受控製的往外流。

蕭可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他把手指對準蜱蟲離得更近一些,就勢還要往上滴血,可鬼麵卻一把將他手指握住,搖了搖頭說,這怪蜱蟲有股子倔脾氣,咱們要再拿血逼它,弄不好適得其反,它會把吸到體內的血全吐回去。而且看樣它體內還有毒,反吐回去的血也不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