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剛醒,根本沒時間顧得上檢查身體,被左寅這麼一說,我好奇的扭頭向左肩膀瞧了瞧。
我發現左肩膀竟被人紋了一個鈴鐺的圖案,尤其外形還跟蕭菁菁拿出來給我看的那個鈴鐺一模一樣。
我嚇得忍不住叫了一句,倒不是說鈴鐺看著多可怕,而是父親的囑托在我心裏留下了太深的烙印,一時間看著鈴鐺都跑到自己身上來,我接受不了。
左寅倒是拿出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盯著我念叨一嘴,“菁菁妹子猜的真準,她說你見到這鈴鐺保準會害怕,哎,石鼠,我才發現你這麼膽小!”
我心說左寅這小子現在竟有閑心開玩笑,而順著他的話往下一琢磨,我想到一個可能。
我問他,“這鈴鐺是蕭菁菁給我紋上去的?”
左寅笑著點點頭,又不解的說道,“我就不懂菁菁妹子為何給你左肩膀紋鈴鐺,其實她身上也有一個,在胸口。”
我能感覺出來,我之所以被紋上鈴鐺,一定跟父親的過去有關,但換個方向想,蕭菁菁胸口紋鈴鐺的事左寅是怎麼知道的?尤其那地方平時穿衣服都能被遮擋上。
我住的這間是重症監護室,倒不是說我傷有多重,而是醫院照顧,讓我養傷時不被其他陌生人幹擾,我猜這一定是鬼麵找的關係。
左寅看在我剛醒的份上,也沒跟我說太多話,找了幾把椅子拚起來,想偷空睡一會。
看他這架勢,就知道這小子還想繼續陪我,倒不是我心毒,身子好了就忘了照顧自己的人,隻是我真不想再跟他們接觸了。
我含蓄的跟左寅說了幾句話,那意思讓他不用顧忌我,該幹嘛幹嘛去。
左寅也不笨,懂了我的想法,他倒是個爽快的人,應了一聲,這就要起身告辭,不過在走前,他還遞給我一張銀行卡。
我不知道他給我這東西幹嘛。左寅解釋說,“孤兒院那邊的資金到位了,不會倒閉。鬼叔念著咱們這次出了大力氣,又多給一些賞金,這銀行卡裏的,就是你應得的那一份。”
我本來不想收這錢,還推脫一番,心說隻要孤兒院能開下去,自己就滿足了。可最後左寅來了脾氣,也不管我要不要,強行把卡塞到我蠶絲內褲裏,又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沒法子,隻好留下這卡,而且當天我就匆匆出了院,買了張臥鋪票往工廠裏趕。
我覺得自己隻要回了工廠,他們就拿我沒辦法,畢竟那裏是自己的地盤,我不信那些工友護不住我。
算算時間,我無緣無故曠工兩周了,如果沒個合理的解釋,弄不好人事會把我開除。
我是憋得頭大最後才想到一個借口,心說就跟他們說我奶奶病重,自己回去照料去了。其實較真的說,我奶奶是誰,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可實際情況卻出乎我的意料,當我趕到人事部時,並沒人追問什麼,反倒還對我特別的客氣,尤其那些小丫頭,平時見我們這些磨光工人,都帶答不理的,就好像我們欠她們多少錢似的,今天卻主動湊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連請假單都沒補,就迷迷糊糊的把這事給一帶而過,人事還放出話來,我哪天心情高興了再去上班,不然就在寢室好好歇著,工錢會一分不少。
這還不算什麼,等我回寢室一看,心裏更加詫異,我這寢室原來算我在內睡了三個人,現在另外兩個人舍友全搬走了,給我騰了空間,甚至寢室裏還專門給我配了一個筆記本。
那管理宿舍的老大爺屁顛屁顛陪著我進了寢室,解釋說,“鼠哥,你擔待一下,現在實在沒好宿舍了,等一有機會,我一定給你整個更好的環境。”
我心說現在的環境還不好?自己住個包間,還能隨便上網,這待遇貌似部門經理都沒有,而且論年紀我都該給這老大爺叫叔叔了,他倒反過來給我叫哥。
我也不較真這個,隨便聊了幾句把他轟走了。
在被蕭菁菁拐走的那天晚上,我手機就被她沒收了,還強製關機,現在回到宿舍,我又趁空把手機開機,看看有什麼來電提醒。
可開機後我一眼就看到了008的短信,他問我為什麼爽約。
我當時腦袋嗡了一下,也明白了,蕭菁菁他們根本就不是008。這麼一來局勢變得複雜,我也沒那腦筋能琢磨出來這裏麵都有什麼貓膩。
我決定不管008是誰,先給他打個電話再說。可當我撥通008的電話後,卻語音提示對方已停機。
我不死心,又用筆記本上了qq,問008在不在。可我等了一個多小時,008也沒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