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人(1 / 2)

我覺得這老主持真不地道,虧他還自稱慈悲為懷,說話卻說的這麼模棱兩可,害得我被吊起胃口,還參悟不透這話的真正含義。

他並沒再往下說的意思,丟下一句告辭後就轉身離開。我本來不想讓他走,還故意跟他後麵追問。

可他卻跟變了個人似的,再不說話。我看他這舉動心裏憋得慌,本想用強的,但又一合計,剛來時就發現廟裏有武僧,我要跟主持動手比劃,最後不討好的肯定還是自己。

我隻好強壓下這份好奇心,等左寅緩過神後跟他一同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們逛完寺廟又去一些所謂因陰氣重的地方調查,尤其還去了趟墳場,隻是那看墳的小夥人有點呆,跟他交流特別困難,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我心裏一琢磨也是這個理,正常人誰來看護墳場,尤其那些愛瞎琢磨的,要是晚上自己在這住,看個鬼火聽個怪聲什麼的,還不把自己給嚇死。而呆頭小夥就蠻適合這種職業。

這一晚我和左寅吃完飯回了旅店,我倆也沒看電視,他就盤腿坐在床上瞪個眼睛沉思起來,還跟我說,他這是在練冥想術,讓我在這期間不要打擾他。

我根本不懂冥想術是什麼東西,但也猜測一番,心說弄不好它就跟道家的吐納一樣,是修心的一種法門。

我也給自己找點事做,白天我特意買了一張地圖,正好借著這個期間好好研究一下。

我把我們走過的地方都在地圖上標記號,我發現標記後,這地圖上竟全是圈圈,可見我們這一陣下了多大的功夫。

我又想研究下過幾天我倆要去什麼地方,也借此早作準備,而就在這時,左寅手機響了。

左寅沒什麼朋友,自打跟我在一起後,他那電話就沒響過,這次突然出現這種意外,我猜一定是發生重大的事情了。

我也顧不上他冥想不冥想的,抽過去拉了拉他的衣角,把他強行弄回神。

我發現左寅清醒後脾氣很暴躁,甚至看我的眼神裏都有陣陣殺氣。我怕他把怒氣撒在自己身上,急忙把手機拿起來在他麵前晃了晃,還特意囑咐一句,“有氣的話,對打電話的人發!”

左寅哼了一聲搶過手機,接通後不客氣的狼嚎一聲,又冷冷的問,“哪位?”

我在旁邊都替打電話的人捏把汗,心說對方要是腦袋聰明點就該趕緊哄哄話,讓左寅火氣降下來。

可出乎意料的是,左寅突然一愣,接著嘿嘿笑了起來,拿出一副虛頭巴腦的樣說道,“原來是狸姐啊。”

我被他態度上的瞬間轉變弄得極不習慣,尤其令我好奇的是,他這種處事圓滑的態度真不知道是跟他哪位師父學的。

左寅一直點頭恩恩著,過了半分鍾後,他又把電話斷了,對我高興地說,“鼠兒,好消息啊。”

要是細算的話,他對我的稱呼總是變來變去的,有時直接叫我石鼠,有時叫我鼠老弟,現在更是多了一個鼠兒這麼稍有曖昧的外號來。

我知道他對我稱呼的變化也反應著他的心裏,尤其現在,他心情真的不錯。

我就試著猜測他心情不錯的原因,聯係著狸姐剛打完電話,我得出這麼個結論,“怎麼?狸姐那邊抓到凶手了?”

左寅搖了搖頭,又樂嗬嗬的湊到我身邊強調道,“天天就知道找凶手,弦繃得太緊了,狸姐今晚有空,請咱們喝酒去。”

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印象裏,狸姐一直是個冰美人,她今晚難不成吃錯藥變了性子?竟破天荒的請我們喝酒。而且往深了說,我根本就沒什麼酒量。

左寅不給我說話的機會,他拉著我就往外走,念叨一嘴,“你就別猶豫了,今晚咱們絕對不虛此行。”

我就跟著左寅按地址找到了狸姐約我們的場合,是市中心繁華地帶的一個酒吧,這酒吧名字還特別有意思,叫浪情。

我冷不丁有個感覺,心說狸姐難不成孤獨寂寞想找男人了?不然怎麼約我們到這種騷地方來?

我猜中了一些,但並沒全猜對。

在我們快到了時,左寅就給狸姐去了電話,狸姐還特意到門口迎接我們。

我發現狸姐今天打扮能特殊,不是以前那種全身牛仔褲的造型,她穿了個白色打底衫,外麵套著黑色披肩,下麵穿著一條白色長裙。

這種黑白搭配不僅沒把她的美色遮住,反倒更顯得她有種成熟的女人味。

狸姐站在酒吧外麵,而在她身後聚集了幾個酒蒙子,其實這些醉醺醺的酒鬼本來在酒吧裏喝酒喝得好好地,現在卻全都被狸姐的美色勾搭出來,想找機會搭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