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維納斯泰然自若的指揮手下,我突然有種感覺。這種感覺具體什麼樣描述不出來,隻是覺得我們這次去惡魔之牙救援,未必有那麼悲觀。
我的目光又被小維納斯身後兩個矮個漢子吸引住過去。他倆看起來身高不到一米七,整整矮了小維納斯一個頭,都穿著一身海魂衫,黝黑的麵孔。
我挺好奇,不知道他倆到底什麼身份,要說他倆是大副、二副,那服飾不對,要說他倆是一般水手,那為什麼不去幫忙?
我指了指他倆,又不解的看著左寅。左寅明白我想問他,索性搶先回答。
“我也是聽說,他倆一個叫文海一個叫文洋,之前是沿海某個漁村的兩個漁民。有次他倆出海打漁,被強盜圍攻,多虧小維納斯經過,帶人把他倆救下來,他倆為了感恩,發誓這輩子做小維納斯的奴隸,可小維納斯沒同意,但那哥倆上來倔勁,一直跟在他左右,作為保鏢。”
我聽完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有些想笑,心說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做奴隸的觀念,不過另一方麵,我能感覺到,這文家兄弟有點愛認死理。
左寅又嘖嘖幾聲,繼續說,“鼠兒,你別看這倆文家哥們矮,但身手不一般,他倆上半身比下半身要雄壯的多,在海上絕對是一把好手,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他們的攀爬技術比我隻高不低。”
我看過左寅攀樹,嗖嗖的比猴子還快,而他竟對文家兄弟做出這種評價,這讓我一下對文家兄弟刮目相看。
我們還想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色,但不巧這時外麵下起了大雨,還哄哄響起雷聲。
這是我從記事起到現在見過最大的雨,真就跟瓢潑出來的一樣,雨滴不斷,打在窗戶上一個眨眼間就讓窗外景色模糊起來。
左寅想了個辦法,拿出一塊大布掛在窗前,跟我說,“咱倆眼不見為淨,不管外麵發生什麼事,咱倆就在屋裏好好待著就是了。”
我覺得這建議不錯,心說一會外麵肯定很恐怖,自己既然幫不上忙,也別瞅著嚇唬自己玩嘛。
我倆躺在床上,誰也不說話,都在熬著時間。
這場風暴持續很久,大約有兩個鍾頭那麼長,期間好幾次,整個船都忽上忽下的,船突然上去時那還好說,我身子能忍受的了,但船突然下來時,我心裏的難受感就甭提了,有種身體一下被挖空的感覺。至於那雨滴聲,最後我都聽得麻木了。
後來艙外漸漸平靜,甚至還有一絲陽光照在簾子上。左寅先從床上爬下來,初步活動下身子,又把我拽起來說,“悶死了,好不容易熬完,咱們去甲板上透透氣。”
別看我身上沒受什麼傷害,但腦子有些麻木,這時晃晃腦袋,應了一聲,拉著左寅手站了起來。
左寅並沒有耐心等我緩緩體力,他把門鎖打開,搶先走出去吸了兩口新鮮空氣,讚了一句,“快來,鼠兒,外麵真他媽爽。”
可他話聲剛落,就傳來砰的一聲響。我沒留意這聲音從哪傳來出來,反正左寅啊的慘叫一聲,捂著臉又退了回來。
我看他疼得直咬牙,搞不懂剛才發生了什麼。
左寅等疼勁過去一些後,不管不顧的罵起來,“他媽的,什麼暗器砸我,想讓老子毀容麼?”
我被他說迷糊了,心說這船上都是自己人,誰能用暗器打他?我沒理會左寅,反倒湊到門口,想找找砸左寅的暗器什麼樣。
可門口除了躺著一條魚外,並沒其他東西。我聯係著風暴剛過去,心裏一下明白了,心說左寅說的暗器就是這條魚,而這魚也夠倒黴的,一定是被風卷到了天上,現在又不當不正的掉下來砸到左寅。
我又還抬頭向天上看了看。也說我運氣,這次看對了,一條看著足足有一根棒球棍那麼大的黑魚正在我頭頂下飛速往下落。如果我再不躲,保準被它砸中。
砸左寅那條魚,不管怎麼說身板就那麼大,實打實砸上也不會要人命,但空中這條大魚就不同了,被它砸到,弄不好都能把人腦袋砸扁。
我嚇得哇叫了一聲,迅速往後退,想提早鑽會船艙裏,可趕得很操蛋,這時左寅還從艙裏往外走,我倆一下頂上了。
左寅這時帶著火氣,根本不給我讓路,還嚷嚷著非要看看到底什麼東西砸他。
我抬頭瞧著眼看砸到自己的大魚,心裏一下慌了,也顧不上往裏擠,更沒空跟左寅解釋什麼,隻對他強調一句別動後,我整個人撲了出去。
險之又險的,在我剛撲出的一刹那,黑魚砰的一聲砸在甲板上,甚至撞擊力大的我覺得甲板都抖了一下,而且那魚也挺倒黴,有個魚鰓都被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