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角度看,左寅走著走著突然身子一頓。看的出來,他正想邁左腳,可無論他怎麼用力,這左腳就是邁不出去。
我覺得挺邪門。左寅更是咦了一聲,低頭瞧了瞧,又使勁拽了拽,但他沒拽幾下,眉頭就皺了起來,顯得有些痛苦。
隨後他來了火氣,罵了一句娘,舉刀就要對左腳砍去。
他做這一係列動作時,我都一絲不落的看在眼裏,尤其對他左腳附近也觀察的特別仔細,可仍沒什麼發現。
左寅這刀根本就沒砍下去,還在中途就突然一頓,而且他身子就好像被無形的繩子纏住一樣,有種被束縛的感覺。
左寅是硬漢,更有一種倔脾氣,他哼了哼,使勁晃著身子,想從這種束縛中掙脫出去。但一切都是白費,最後他蜷曲著站在原地,甚至整個人還有些向後傾斜。
看的出來,他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也不可能在耍什麼絕活,畢竟他現在傾斜的角度違背平衡原理,正常人想這麼斜著站著都不可能。
我隱隱感覺到,這附近有沒被我們察覺到的陷阱,左寅不小心著了道。
我想幫他,但沒急著動身,反倒看向鬼麵想聽他下決定。可鬼麵卻沒什麼舉動,一直冷冷看著左寅。
小維納斯沉不住氣了,對他手下說,“出一個人去看看怎麼回事。”
文家兄弟的老二,文洋最先表態,先把腰間的兩把匕首拽出來,交叉護在凶前,又要邁步過去查看。
文海卻一伸手把他弟弟攔住,說了一句,“還是我來吧。”
別看文海隻是簡單一句話,但我能感覺到,這哥哥的親情很濃。文洋沒爭執,退後一步。
文海同樣拿出匕首,可他經驗老道,故意蹲著身子,一點點向左寅靠去。
按說他這種走法一點問題都沒有,就算遇到陷阱了,有匕首護在前麵,他隻要往後一彈射,就能安全退回來。
可還是出了岔子,我們留意文海的一舉一動,突然間,文海叫喚一聲,整個人變得緊縮起來,就像被一個無形的巨手捏住一樣。
他也像左寅剛才那樣掙紮一通,但最後他比左寅還慘,窩囊無助的蜷在地上,尤其細看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有些劃痕,也不知道是怎麼弄上去。
文洋看的心急,嚷嚷一聲要去救援。左寅卻突然喊了一句,讓大家別妄動。
緊接著他又對蕭菁菁喊道,“妹子,把電筒打開向我這邊照。”
剛才我們誰也沒開電筒,畢竟晚間的月光還可以。等蕭菁菁把電筒光照過去後。我看到了一種古怪的現象。
我說不出這現象古怪在哪,反正覺得左寅周圍有種霧蒙蒙的感覺,好像被團很淡很淡的白氣圍著一樣。
左寅沒再多說,反倒對著周圍吐起口水來。
被他這麼一弄,我們發現了異常點。有些口水在途中頓了頓,接著一條掛著水滴的絲線顯露出來。
我明白,這些絲線就該是那讓人覺得霧蒙蒙的東西,左寅和文海也是被這些絲線纏住了。
我挺納悶,搞不懂這絲線到底是人為的還是某種動物製造出來的。鬼叔倒是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還從他背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
鬼叔想去救人,想先用礦泉水把那些絲線弄現行了,再把纏住左寅的絲線全弄斷。
可他剛走出一步又停住了身子。他這舉動把我們嚇了一跳,我以為鬼叔也被絲線纏住了呢,蕭菁菁更是急忙把電筒照在鬼叔的周圍。
可鬼麵並沒事,還突然轉過身子對一個方向盯著看起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就在我們不遠處,出現了一雙幽綠的眼睛。
這眼睛離地不高,但長得不小,有小燈泡那麼大,而且在雙眼之後還有一團黑乎乎的影子,估計是這眼睛的身子。
我心裏既害怕又迷糊。在自己印象裏,還沒有什麼東西長這德行的,能有一雙這麼恐怖的眼睛。
蕭菁菁也用電筒照了過去,隻是借著電筒光,除了知道這綠眼睛的身子毛茸茸意外,並沒更多的發現。
那眼睛靜靜看了我們幾秒鍾後,突然向我們靠過來,而且它速度極快,一個眨眼間已離我們很近了。
它是奔著小維納斯去的,小維納斯也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但他還是把刀拿出來,做好防衛準備。
文洋先一步行動,向那雙眼睛湊過去,還狠狠刺出匕首。可怪事來了,那雙綠眼睛抖了一下,文洋就悶哼一聲,握住的匕首也鬆開了。
那綠眼睛撒起瘋來,反正忽上忽下的好一通折騰,文洋也隨著它這通折騰連連慘叫,最後還大頭衝下的倒了下去,就好像被一個手給倒拎起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