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們這夥人挺倒黴的,自打進了這個洞先後有兩人昏迷。別人昏迷或者受傷那還好說,至少鬼麵能給予救治,可他自己一旦昏迷這事就不好辦了。
蕭菁菁用瓶子裝了幾條小八目鰻後就帶著蕭可湊過來,我們四人全蹲在鬼麵麵前默不作聲,甚至往悲觀了說,我們四個在大眼瞪小眼。
我是拿鬼叔的狀況沒轍了,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左寅顯得有些著急,畢竟他跟鬼麵的感情最深。他又是把脈又是探鼻息的忙活一通,隻可惜他根本不精通醫理。
我實在看不慣他的瞎折騰,出言提醒一句,讓左寅別忙活了,好好歇一會。
左寅本來聽了我的話,也老實一會,但突然間他又有了主意,還對蕭菁菁說,“妹子,你去遠處背著身子歇一會,我和石鼠一致決定,要給鬼叔脫衣服。”
他這話一說完,我和蕭菁菁全愣了。我心說我什麼時候跟他下決定,尤其這決定聽著還如此流氓。
蕭菁菁一時間也沒有想走的意思,但左寅不耐煩起來,推了她一把,連番哄了幾句,這才讓她乖乖聽話。
我知道左寅是個倔脾氣的人,愛認死理。既然他非得給鬼叔脫衣服,我攔是攔不住了,索性順著他一把,甚至也搭把手配合起來。
我倆把鬼叔扒的挺徹底,不僅麵具摘了,身上也都弄的一絲不掛。
我看著鬼麵赤裸的身子,不解問了左寅一句,“哥們,衣服扒完了,接下來要幹什麼?你別說就是覺得鬼叔熱,先讓他涼快涼快?”
左寅沒胡扯的心思,很嚴肅的跟我強調,“咱們既然不會脈象和用藥,那就從視覺和觸覺上下手,咱倆仔細盯著鬼叔體表看,也用手摸一摸,萬一碰到魚蠱在體表遊走,咱倆不就能發現了麼?”
左寅現在有種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不過細想想也是,這法子也是我們唯一能用的了。
我和左寅都伸手在鬼麵身上摸起來。以前我一直覺得,鬼麵隻是看著年輕,沒想到他的皮肉竟還這麼有彈性,甚至很光滑。倒不能說我瞎想,摸了一會後我覺得自己心裏有些不自在。
我摸得地方很局限,隻挑鬼麵的四肢下手,左寅沒顧忌那麼多,對各種地方全檢查一遍,尤其到最後他還握著鬼麵的下體。
我看到這有種苦笑的衝動,也真不知道左寅怎麼想的,竟然連那種地方都不放過,我心說魚蠱難道那麼有癮,躲到那裏裝蝌蚪麼?
不過在我們一番折騰的同時,鬼麵也有了反應。我正在摸著鬼麵的大腿,突然間覺得他腿裏有根筋在狂抖,甚至抖動的頻率也特別快。
我一下愣住了,對左寅喊著問了一句,“鬼叔這是幹什麼?”
我這話不僅引起了左寅的注意,蕭菁菁也被弄得回頭瞧了一眼,隻是她看著鬼麵一絲不掛,又不得不把頭扭回去,招呼我倆給鬼叔穿件衣服。
我隨便拿起衣物,遮在鬼麵的下體,又把蕭家姐弟叫了過來。耽誤這麼一會功夫,鬼麵身上的怪異越來越大,不僅是渾身抖著,他體表上還出現了膨凸的血管,尤其一片一片的血管浮現出來的情景,看著讓我都有些惡心。
我忍不住向後退了退,又問他們怎麼看待這事。
左寅想的比較悲觀,甚至這硬漢還留下了一滴淚。他連連喊著鬼叔的名字,讓他一定抗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話起了效果,鬼麵突然睜開了眼睛,還猛地坐起身子來。
隻是他現在眼裏全是血,通紅一片,甚至脖頸上的血管也都紅紫一片,看著異常的嚇人,就跟地獄出來的夜叉一般。
別說我了,他們三人也被嚇得不輕。鬼麵不看我們,還光冷冷的注視著前方,腦袋不時一搖一搖的。
我看他這鬼樣兒一下聯想起來,心說我們之前見到的骷髏兵會不會也中了魚蠱才變異的,要果真如此的話,鬼麵很有可能會成為骷髏兵那般對我們發起攻擊。
我悄悄摸向了腰間的匕首,打定主意要是一會真遇到危險了,自己絕不手軟,一定奮力一搏以求自保,畢竟鬼麵的身手絕對是個恐怖級的存在。
可我擔心的事沒發生,鬼麵搖了一陣腦袋後出現了另一個狀況。在他胸口,漸漸鼓出兩個大包來。
我們都留意到這個變化,左寅還驚喜的叫了一聲說,“魚蠱!奶奶的,它們終於出來了,老子現在就把它們挖出來。”
我和蕭菁菁一同攔住他,我不知道蕭菁菁怎麼想,我是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我們先別添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