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我正舒服的睡懶覺,左寅電話來了。以往打電話他都是有事說事,可這次他的開場卻是一頓陰笑。
我當時還沒完全醒,但被他這麼一笑,頓時精神了,甚至差點出了一身冷汗。我又拿起電話看看來顯,確定這真的是左寅而不是別人。
我發現左寅笑起來還沒玩了,就稍有煩躁的打斷他,問到底怎麼回事?他笑個什麼勁?
左寅不多解釋,隻告訴我用最快的速度去隔壁。
我們隔壁住著蕭家姐弟。我知道肯定有事,也顧不上洗臉刷牙,穿了個外套就往那兒趕。
我來到隔壁後發現左寅正添個肚子,拿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架勢站在客廳裏,蕭家姐弟一頭霧水的圍在他旁邊。
左寅看我來了,又擺了擺手,那意思讓我快點過來。我被他這種嘚瑟勁弄得差點笑了,還忍不住調侃一句,“哥們,你也沒將軍肚,顯擺什麼呢?”
左寅低頭瞧了瞧,其實他平時不怎麼喝酒,又勤於鍛煉,肚子很標準。他擺擺手指著肚子說,“這不是重點,菁菁妹子不是說生活太無奈麼?我給她弄來一隻妖寵。”
我一聽妖寵這個詞,心裏敏感起來,畢竟帶著妖的字眼的寵物,我覺得一定是很可怕的東西。
左寅就跟變戲法似的把右手往外一攤,在他手上突然出現了一隻鸚鵡。
隻是這鸚鵡太小了,站直了都沒食指高呢,要不是外形那麼明顯,我保準以為這是個鵪鶉。
我們仨都好奇的圍了過去,我指著這侏儒鸚鵡先問道,“左寅,你最近是不是又去小人村了?”
左寅一臉不解,反問我為什麼這麼問他。
我說,“要不是去了小人村,你從哪捉到這麼小的鸚鵡的?”
我倒沒瞧不起這隻鸚鵡的意思,隻是覺得它能比正常鸚鵡小這麼多,產地一定是個特別怪異的地方。
左寅故意不滿的對我哼了一聲,又寶貝似的撫摸著鸚鵡跟我強調,“石鼠,你真是個不識貨的家夥,這鸚鵡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朋友那買來的,它還是海外貨,最早賣這侏儒鸚鵡的是個國外的教父,他對鸚鵡評價很高,甚至還說在危急時刻,它還能救人性命。”
我沒接觸過教父,也不知道國外這類供奉神職的人員到底有沒有真本事,隻是這位教父強調的事讓我持懷疑態度。我合計這麼點的一隻小鳥,還有什麼救人的本事?隨便一個人使勁一捏,就能結束掉它小小的生命。
左寅不想再解釋什麼,又指著我的臉對鸚鵡說了一句,“萌萌,打個招呼。”
我知道萌萌一定是這侏儒鸚鵡的名字,更沒想到左寅這麼粗獷的漢子,能給鸚鵡起這個名。
萌萌望著我,突然間開口了。我發現它嗓門真高,很大聲還用很濃的童音說道,“石鼠,你好!”
我當場愣了,一時間都有些接受不了。在左寅嘿嘿笑聲中,我好不容易回過神,甚至又反問一句,“萌萌,你再說一遍。”
萌萌扇起翅膀,嘎嘎叫喚幾聲,又重複道,“石鼠,我喜歡你。”
不得不說,我一下喜歡上了這個侏儒鸚鵡,還想伸手把它搶過來玩一會。可左寅卻寶貝似的把萌萌往懷裏一捂,攔住了我。
隨後他又讓萌萌跟蕭家姐妹也打了聲招呼。
萌萌先對著蕭可使勁點了幾下頭,說蕭可兄弟你好。又伸出翅膀做出抱抱的動作,對蕭菁菁說,“菁菁媽媽,快來抱。”
細算起來,我們接觸到這個鸚鵡還沒到十分鍾的時間,但我們仨全被它這能說會道及撒嬌的勁給迷住了。
蕭菁菁捂著嘴笑了好半天,急忙把萌萌接了過去,愛惜的放在手心上撫摸起來。我看現在蕭菁菁的神色,心裏一下放心了,心說有了這個鸚鵡兒子的陪伴,別說她還想著亂跑了,就算現在問她什麼叫賭博,弄不好她都不知道了。
萌萌跟我們仨都打了招呼,我又突發奇想,指著左寅問它,“這是誰。”
我本以為它一定會對左寅撒撒嬌,可沒想到突然的,萌萌拿出一臉鄙視樣,來了一句,“傻×,吱吱吱吱吱吱……”
我剛聽到傻×時有種想樂的衝動,但聽到鸚鵡模仿的吱吱聲分明是衝擊鑽鑽牆時發出的聲響,我又一下愣住了,不理解侏儒鸚鵡怎麼會看著左寅聯想到衝擊鑽。
本來左寅也看著萌萌笑,但聽到萌萌罵了自己,他又氣的哼哼起來,還想伸手抓這隻搗蛋鸚鵡。
我們仨不給他機會,一同攔住他,我還問了一句,“左寅,你解釋解釋吧,萌萌為什麼給你叫這名字。”
左寅先罵罵咧咧一番,從兜裏拿出我們仨的照片說道,“賣萌萌那朋友,是拿著照片訓練鸚鵡講話的,本來看你們仨照片時,都沒出岔子,萌萌也練得挺好,但指著我讓它記名字時,朋友家樓上突然響起了衝擊鑽的聲音,我那朋友就仰頭罵了句傻×,結果這怪鸚鵡一下記住了這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