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買這幅畫隻花了三千塊啊,一轉手賺兩萬七,難道還不知足嗎?
珍寶閣老板急得不行,恨不得替蘇北辰擅作主張,立馬將畫賣給這位財神爺。
見蘇北辰不肯賣掉這幅畫,中年人不禁怔了一下,暗自琢磨片刻,繼續說道:“朋友,要不這樣,我再加兩萬如何?”
“這麼給你說吧,吳道子被後世尊稱為畫聖,真跡如今早已成為無價之寶,他的贗品也多如牛毛,根本就不值錢,像你這幅贗品也就我能出這麼高的價,如果錯過了,你一定後悔,到底賣不賣,你可要考慮清楚。”
聽見中年人要花五萬塊買一幅贗品畫,不少人都圍過來看熱鬧。
“小兄弟,你趕緊把畫賣了吧,這幅畫隻是贗品而已,根本就不值五萬,也就因為買畫的人太喜歡吳道子的作品,所以才會不惜成本想把它買下來。”
人群中,有個懂行的人善意提醒道。
蘇北辰不禁產生了一絲動搖。
他之前給唐銘治病,銀行卡加賣手表的錢,一共六十萬。
這筆錢對於有錢人來說微不足道,可對於蘇北辰來說卻是一筆巨款。
但是,蘇北辰並不滿足於這六十萬,要想在燕北市出人頭地,就要賺更多的錢才行。
“這位老板一看就是行家。”珍寶閣老板湊過來說:“既然小兄弟不肯賣那幅贗品,您不如在我這裏看看其它東西,字畫古董,應有盡有,絕對物超所值。”
中年人淡淡瞥了一眼珍寶閣老板,也沒搭理他。
“朋友,我最後再加兩萬,花七萬買你那幅畫如何?”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馬傳來一陣驚呼聲。
七萬塊買一幅贗品,這人要麼是個傻子,要麼就是錢多的沒地方花。
珍寶閣老板立馬眼紅了,七萬塊,那可是他近一個月的收入啊,心想絕對不能放過這條大魚。
於是,他擠開蘇北辰,臉上媚笑著說道:“這位老板,實不相瞞,我店裏還有幾幅吳道子的贗品,畫工並不比他的差多少,你要不要瞧上一瞧,價錢絕對公道。”喵喵尒説
蘇北辰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要是平時摔倒了,蘇北辰絕不會生氣,可如今,他手裏正拿著那幅山水畫,可是他花了三千塊買來的啊!
珍寶閣老板很明顯心生嫉妒,不想給蘇北辰這個賺錢的機會,可他越是不想讓蘇北辰賺錢,蘇北辰就越想賺給他看。
你不是古董店老板嘛,當初花了三百塊收了這幅畫,用了十倍的價格賣給我,竟然還不知足,我偏偏比你賣的價格更高。
想到這裏,蘇北辰拿著畫重新來到中年人身邊,淡淡說道:“不是我不想賣,而是這幅畫裏麵大有玄機,我覺得這幅畫並不是贗品,而是貨真價實的真品!”
蘇北辰話音剛落,人群中立馬響起一陣哄笑。
“這人該不會是傻子吧,連真跡和贗品都分不出來,想錢想瘋了嗎?”
“就是,隻要懂行的,光看這幅畫的色澤就知道是贗品,他竟然硬說是真品,簡直可笑。”
人群中傳來一陣議論聲,都覺得蘇北辰是在嘩眾取寵。
中年人不動聲色地看了蘇北辰一眼,見他神色認真,不像是在胡說八道,於是問道:“敢問這位朋友,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幅畫裏究竟有什麼玄機,你為什麼非要說它是真品?”
蘇北辰當然不能說,他用眼睛看到了畫卷上的古樸之氣,就算他這麼說,肯定也沒有人相信。
“哈,如果這幅畫是真品,那我就給你磕三個響頭。”珍寶閣老板陰陽怪氣地說道。
“磕頭就不必了,不如咱們打個賭,如果這幅畫是真品,你就給我五萬,如果不是真品,我把畫送給你,之後不管你多少錢賣掉此畫都跟我無關,怎麼樣,敢不敢賭?”
“好,賭就賭!”
珍寶閣老板也來了脾氣,這麼多人都說畫是贗品,他就算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不能不相信大眾的眼光吧。
“空口無憑,咱們立個字據如何?”蘇北辰不放心地說道。
中年人擺擺手,笑著說:“不用了,有我周彥卿做證人,等會誰都賴不了賬。”
“天呐!竟然是周彥卿,他可是古玩界的大佬啊,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
蘇北辰和珍寶閣老板也都一臉詫異,對於周彥卿的大名,他們都如雷貫耳。
畢竟這是上過電視的大佬級人物,而且他本身也是有名的畫家,對於字畫頗有研究,有他作證肯定不會出差錯。
蘇北辰並沒有認慫,雖然周彥卿是出了名的大人物,但他可是堂堂神醫的傳人,對自己當然有信心。
見櫃台上有茶杯,蘇北辰拿過茶杯含了一大口,然後往那幅山水畫上一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