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已經忘了天有多高
如果離開你給我的小小城堡,知還有誰能依靠
我是被你囚禁的鳥
得到的愛越來越少
看著你的笑在別人眼中燃燒
我卻要不到一個擁抱
我像是一個你可有可無的影子
寂寞交換著悲傷的心
“囚鳥。。。我也會成為你籠中的囚鳥嗎?”聽著這首悲傷旋律的歌,任寧兀自歎息著,低著頭細細切著砧板上的食材。眼角微微泛著不明的霧氣。
不知不覺自小恒發生意外以來,居然日子已經悄然流走快一個半月了,這半個月裏,任寧是如何熬過來的,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她以為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改變小恒對自己的態度,但是,卻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和田家所有人的預料,他們的小恒變了,變得很多。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在幾天前,小恒終於肯和自己睡在一間屋子一方床上了,可是。。。。摸著還隱隱作痛的手臂,任寧捋順鬢角間的碎發,咽下上湧的酸楚。
“以後不要再在田氏上班了,你既然是我田宇恒的妻子,就好好在家裏照顧孩子吧,拋頭露麵在公司中,讓別的男人看了去,總歸不好”
冰冷的氣息自後頸傳來,任寧一個激靈,刀刃不自覺就上了手指,劃開了一道口子“嘶~~”倒吸一口涼氣,任寧回過頭對上田宇恒那雙射著些許隔閡的眸子,捂著傷口低著頭。
挑起眉,田宇恒靠近她,伸手抓過她流血的手指,皺起眉:“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明天不用再去公司上班了,我會和爸說的”
緊緊咬著下唇,任寧刻意往後退了幾步,猛然抬頭看向那一臉平靜的男人,吞了口氣,開口道:“以前,我也會在公司工作的。”以前的小恒是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待自己,逼迫自己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以前?”冷笑著,田宇恒用指尖撓了撓額頭,以前,這個詞自己聽的太多了!這些人到底要怎樣!
“我不管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我也不想知道了!現在的我就是要你,要我的老婆不要再去公司了!乖乖在家呆著!”不可抗拒的命令語氣,田宇恒攥住了任寧的手腕,無視那還泛著血絲的手指頭,直瞪著她很是楚楚可憐的眸子,莫名產生一種厭惡,你可憐嗎?比起我這個什麼都記不得的廢人,你還會委屈?
“小恒!你弄疼我了!”掙脫著他對自己手腕的禁錮,任寧也升起一團怒氣,他的變化真的太大了。。。。。
“記住了我說的話。”鬆開了任寧,田宇恒轉身回了房間。
那抹背影還是如此瀟灑迷人,但,這個男人,完全變了,變了模樣,頹然坐滑在了櫥櫃旁,任寧捂著臉,嗚嗚生咽。。。。。。。。。。。。。。。。
夜,用完了晚餐
任寧陪著小寧煜在客廳裏玩耍著,田宇恒提著他的公文包瞥了眼他們,徑直去了工作室。
“爸爸!”小寧煜衝他無動於衷的田宇恒叫著,被任寧慌忙抱在了懷裏,堵上了他的小嘴。
“噓~小煜乖,不要打擾爸爸。”
“媽媽。”抬起委屈的大眼睛看向任寧,小家夥癟起小嘴,“爸爸是不是不喜歡小煜了,為什麼爸爸從醫院出來後,就不疼我了。。。”哽咽的聲音變成了抽泣,小寧煜鑽在任寧的懷裏哭開了。
“怎麼會呢。。。爸爸怎麼會不疼小煜了,你是他的兒子,他疼誰,都先會疼你的。。。”含淚拍撫著孩子的背,任寧暗自歎著氣,抱起他回了他的房裏。
“。。。。歐陽錦,我想知道小恒他這種情況到底是什麼原因。。”
拿著話筒,任寧靠在牆邊向歐陽醫生求助。
電話那端,歐陽錦合上手裏的病例,輕揚起嘴角,站起身,走到窗邊:“失憶的人,情況通常很多,他會變,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或許時間久了,等他適應到生活中去,一切就會回到原位了。”
“哎。。”任寧的輕微一歎,落入歐陽錦耳朵裏,瞬間皺起眉。
“他。。。是不是現在對你不好?”
“。。。”沉吟著,任寧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擠壓在心頭的話,很想找個人說出來,顯然,田爸田媽和奶奶,自己是絕不會把苦水吐給他們,免得他們傷心費神,如今,有了一個老同學可以傾述,就斷斷續續著開了口。。。。。不是抱怨而僅僅是想將自己的沉悶找個傾吐對象而已罷了。
偏偏事情就是這麼不巧,讓田宇恒看到了正背對著自己,默默流淚的任寧。
“謝謝你啊,歐陽錦,肯聽我說這些。。。”說完了不快,心情真的輕鬆了很多,任寧用衣袖蹭了蹭發紅的眼睛,正打算和對方掛上電話,手中的話筒,便被田宇恒奪在了手裏。吃驚的看向田宇恒掃過自己的眼神,呆愣在原地,很是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