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哥,那小子回來了。"
陳光眉目動了動,看了眼田宇恒,笑著起身,越過田宇恒警戒的目光,彎下腰拿起角落裏的一碟飯菜:"那,別說我欺負病殘,賞你個饅頭吃。"
看著丟在懷裏那個硬邦邦的饅頭,田宇恒抬眸瞥了眼陳光嘲弄的挑釁,轉過臉,不再說話,慢慢推著輪椅回到了那個角落,拿起那個有些發黴的饅頭,安靜的咬了一口。
對於田宇恒這個舉動,所有人一愣,陳光皺著眉,有些慍怒。
走上前重新奪走了他手裏唯一的食物,狠狠朝他踹去,這腳不輕,連帶著人和輪椅都翻倒在了地上。
隨即又是一陣大笑,田宇恒苦笑著,掙紮著試圖抬起身子,背後又被人踹了一腳,悶哼一聲,又摔在了地上。
拽起了田宇恒,陳光好像還沒有善罷甘休的意思。
"光哥。。。是吧。"田宇恒突然開口。
陳光一愣,看著對方平靜的眸子,詫異挑動起眉梢。
"也得讓我知道我是怎麼死的吧。。。"
陳光咯咯地笑出了聲:"你小子。。"鬆開了田宇恒,陳光手一伸,便有人遞過來了一支煙。
點上火,陳光吸了一口:"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告訴你,老實說。"笑著湊到了田宇恒身邊,玩味得笑了,"我也不清楚你在外麵得罪了什麼人。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而已。嗬嗬。"
陳光話一剛落,鐵門再次被打開,陳光迅速站起身,突然捂著肚子倒下。
田宇恒簇起眉,搞不懂他是怎麼了。
開門的是先前帶走田宇恒的那個獄警,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李智,還有一個穿著警服的男子,田宇恒認得,是給自己做筆錄的重案組的季天華。
"他怎麼回事?"
李智看著倒在地上不斷打滾的陳光開了口,平淡的表情令田宇恒說不出什麼感覺,總覺得氣氛有些莫名的詭異。
"獄長,那個剛進來的小子動手打人!"不知是誰先開了口,隨即一群人跟著起哄。
李智看了眼季天華,重新把目光投向被控訴的田宇恒:"把他帶走!季組長要問話。"
隨同的小獄警點了點頭,把地上的田宇恒扶到了輪椅上,推了出去。
季天華也隨之跟了出去。
走在最後方的李智回頭看了眼從地上爬起來的陳光,走過去,點了點頭:"做的不錯,吩咐你的人把嘴巴管掩實點兒。"
"嘿嘿,是監獄長。厄。。。一會兒那小子。。"
"還會被送回來,多關照點兒"揉揉鼻子,李智直起腰整了整那身製服,"要是那冤大頭肯乖乖認罪的話,或許,就不會回來了。要是不肯配合的話,那你。。。"
"監獄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滿意點點頭,李智拍了拍他的肩頭,"再熬些日子,你小子就可以出去了。"
"謝謝監獄長,要不是您,我還不知道要這樣混多久。"
李智笑笑擺擺手:"出去之後,也老實點兒。別再給洪爺惹麻煩了。"
"是是是。"
揮了揮手,李智背著手走了出去。。。。
任寧在家裏替田宇恒準備著飯菜,監獄裏頭的飯一定不好。
“小寧。”
聽聞有人喚自己的名字,任寧一愣,回過頭見是葉峰,連忙放下了手裏的動作,等待著他關於如何把田宇恒從監獄裏裏救出來。任寧不是傻子,像田宇恒這種情況,花些錢,是可以不用進那種地方的,而警方卻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律師也不讓見。現在唯一的希望都寄托給了葉峰可以通過他的人脈關係,在從中疏通疏通。
“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探望小恒。”葉峰皺著眉,說著,疲憊的揉揉眉心,去了洪幫,沒想到那個洪老爺子卻不肯買自己的帳,不過從他的口氣裏倒是聽不出來小恒被人陷害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
“老實說,我做黑道這麼多年,政界上的人也認識不少,小恒的事,你就放心,就算拚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救他出來的。。。。。隻不過。。。我需要時間。”
任寧也明白葉峰的難處,先前小恒要求他幫忙救田烈,葉峰已經輾轉活動了一番,如今時隔如此之短,又要想辦法救田宇恒,確實困難一些。況且這次死的是監獄長,國家的司法人員,並且也是那麼多人在場,所有的證據顯然都指向了田宇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