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眼眶,任寧把燒好的飯菜放進餐盒裏,裝備好,就打算去第一監獄探望田宇恒了,幸好,他們還算有點人性,允許家屬去探望。
薛佩儀在聽到兒子出事的時候,是犯了病,入了院,因此,任寧這次的第一次探視隻和葉峰去了。
開車的是夏木鱗,葉峰沒打算惹人注意到自己的行蹤,所以隻帶了一個手下,任寧這還是第一次做葉峰的車子,黑色的大奔,車身被擦得很亮,但一進入車廂,就能感覺到一份壓抑,也能是心裏作用吧,任寧總能嗅出連這車裏都有股血腥味。
李智帶著幾名心腹來到了審訊室門口,拉卡了那扇窗口,往裏看,季天華正站在田宇恒麵前,說著什麼,樣子看起來十分不耐煩,李智笑笑,吩咐那幾個人:“進去,協助季組長錄口供,我出去吸根煙。再過來。”
李智是聰明的,這種事情,他還是回避的好,雖然上頭吩咐自己要配合著,但他不是傻子,一旦東窗事發,自己也好脫身。
那幾個人點點頭,用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李智眼裏投射出一道狡黠的光亮,整理了一下自己戴著徽章的帽簷兒,邁著步子,往門口走去。
“你小子,到底聽沒聽明白我說的話,如果你乖乖承認了,對你自己對我都有好處。”
田宇恒笑笑,吃力的抬起頭看向季天華快要跳腳的神情,不覺有些好笑:“你們讓我承認什麼。。。沒有做過的事情,讓我承認。。我又不是傻子,還不想那麼早死。。”
“你。。”季天華深吸一口氣,平複著自己惱怒的心情,搬來了把椅子,在田宇恒麵前坐了下來,皺著眉看著雙臂被吊起來的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這件審訊室很特別,每個樓層都會安排這麼一間隱蔽的特別問詢室,所說的特別就是對那些個罪大惡極的重刑犯們還有一些冥頑不靈的囚犯所安排的“思想教育”室。沒有安裝監控器,也是供這些個常年工作在這裏的獄警們“消遣活動”的地方。第一監獄在外的名聲是嚴厲苛責的,但也是眾多監獄裏事故最少的,身為這裏副監獄長的李智,無疑是功勞最大的,他年齡雖是快到了退休的年齡,但絕對是在司法圈裏,資格和能力最值得人認可的。做事果斷,又不失圓滑,並且很有分寸,所以深受“上邊”人的照顧,由此第一監獄的榮譽也是年年逐增。
“季組長,李獄長,讓我們來協助您。”剛進來的幾名獄警,笑著,來到季天華耳邊,小聲打著招呼。
季天華側過臉看了他們一眼,應了一聲:“我還沒動他,不過這小子看起來不像是塊軟柿子,恐怕是要花費一段時間了。”李智派給自己的這幾個人,季天華光看他們這身上發出的特質,就知道是狠辣的主兒,也好,省的自己親自動手。
紀翔從腰間,拿下警棍,挑起了田宇恒的下巴:“季組長,是要替他扒扒皮嗎?”
季天華吸完最後一口煙,點點頭,起身走到不遠處的桌案旁,翻開了記錄本,開始寫上了今天的日期。
紀翔得到了命令後,衝其餘的同事遞了個眼色,看著他們熟練的把拴著自己雙手的繩子又往上拉了拉,田宇恒內心除了心寒外還有失望,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還私設公堂,看他們這個樣子絕對不是自己這一次了。
本來雙腳還可以夠得地麵,如今被他們這一拽,雙臂一痛,兩隻腳已經離開了地麵一大截,田宇恒對他們這種做法有些好笑,自己目前這個樣子,還有必要這麼做嗎?他就是想不通,到底是什麼人要跟自己過不去,林鳳儀不太可能,而歐陽錦他完全沒有能力做出這麼大的事情。那自己還有什麼仇人?商場上樹立的對手到不少,但還不至於要自己的命。。。。正思考著,頓覺小腹傳來一陣陣刺激心髒的酥麻感,讓人好不舒服,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又是結結實實一個悶棍打在了自己腰際。
關了電棍,紀翔看著田宇恒皺著眉的臉,開了口:“我勸你還是聽季組長的話吧,省的你遭一遍罪,我們也出一身汗。”
田宇恒看了眼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神情自若的季天華,冷笑著,把頭低了下去:“廢話真多,怪不得這裏的犯人願意和你們同流合汙。你們這群敗類根本就不配穿這身衣服!”
“紀哥,跟他這種人廢什麼話,李頭兒說了,隻要讓這小子認罪,咱們就算大功一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