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立醫院
薛佩儀和任琪幫著任寧收拾著這些天住院的行李。葉峰派著保護薛佩儀的兩個保鏢一直寸步不離著跟著,讓薛佩儀深感無奈。
“今天回去,媽媽給你煲你愛喝的剝皮辣椒雞湯。”薛佩儀慈愛的看著恢複了好很多的兒媳也同樣是她心裏的女兒,柔聲說道。
任寧笑著挽上了薛佩儀的胳膊,重重點了點頭。任琪也笑了,故意撅起了嘴:“媽媽真是偏心啊,您還有一個女兒咧~~”
“好好,還有給琪琪做最愛的糖醋魚頭。”
任琪幫姐姐提著行李也挽上了薛佩儀另一隻胳膊,三人並肩走出了病房。
薛佩儀欣慰著在兩個女兒的左右簇擁下隨著保鏢上了那輛加長的林肯車,車門剛剛關上的同時,通過車窗反射出的那一個熟悉的背影,讓薛佩儀不禁一愣,隨即回過頭朝那方向望去,熟悉的笑容此刻很是蒼白和牽強,忍不住淚流滿麵。
讓坐在一旁的任寧和任琪互看一眼:“媽,怎麼了?”
薛佩儀流著淚搖搖頭,重新回過身子,坐好在車椅上,看向那兩個保鏢,抹去了眼淚:“媽媽沒事。。。。隻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
抱緊了媽媽,任寧用臉貼向她的額,明白薛佩儀這是想田烈了。。。。。好久沒有也沒有田烈的消息了,隻知道,葉峰真的把他從監獄裏弄了出來,可是也是從此下落不明。。。。
“好了,我沒事。”勉強擠出笑容,薛佩儀拍了拍任寧和任琪。
車子在朦朧的夜色下娓娓前行,站在角落裏的男子壓低額前的帽沿兒,紅了眼眶,目光尾隨著那輛加長的林肯遠去,緩緩變為黯淡。。。。。。。。。。。。
Greensbot酒吧
奢糜的味道充斥著人們的感官,舞動著的心跳更讓台上正在表演著鋼管舞的舞群們肆意奔放著全身的律動。
角落裏,夏木鱗喝著酒,翹起二郎腿晃蕩著內心的不耐,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仰頭喝光了杯中刺激的液體。
“對不起,我來晚了。”田宇恒脫下身上的風衣,坐在了他的旁邊,不客氣的拿過那瓶威士忌,給自己倒滿了一杯。
夏木鱗坐起身子,眯著眼睛看向田宇恒,嘴角勾起弧度,沒有說話,目光始終看向舞台中央的那名熱辣的女子。
田宇恒喝了一口酒,順著夏木鱗的視線投向了那個鋼管舞池,燈光有些暗,看不清麵目,憑著男人的感覺,領舞的那名女子絕對是個狐媚美麗的女人:“嗬嗬。。。看上人家了?”
夏木鱗不悅的聳了聳眉,注意力落回到了田宇恒身上,向前傾起身子:“峰爺最近時常在我麵前提到這個女人,是洪老大的‘公主’。”
公主,在道上比較文明的說法,就是女人的意思,說難聽點兒就是馬子。田宇恒來了興趣,玩味的看著陰沉著臉的夏木鱗,緩緩開了口:“怎麼?他老人家想換換口,要泡洪老大的女人了?”
夏木鱗舔舔嘴唇,抬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不是,他想從這個女人下手,逼洪老大就範。”
“讓他最得力的幹兒子夏堂主使用美男計?”田宇恒笑意更甚,喝光了手裏的酒,又點了幾瓶啤酒,喝了起來。
夏木鱗皺起眉,手指不安的扶著雙唇。
田宇恒看出了夏木鱗似乎有些遲疑的表情,不動聲色的將目光再次掃向那個女子。恰逢一曲終了,那女人走下了舞池,燈光瞬間的一晃,讓田宇恒看清了她的麵目,妖豔的妝發,讓人猜不出她的實際年齡,但從她的脖頸皮膚的鬆弛度來看,應該歲數也不小了,大約在二十八九到三十歲。
“夏堂主在發愁什麼啊?有需要什麼我幫忙的嗎?”夏木鱗找自己來,必定是有事求自己。
夏木鱗又恢複了他一貫的壞笑,看向那女人,湊到了田宇恒身邊:“是需要少主您幫個忙。”
少主。。這個稱呼在一年裏一直伴隨在田宇恒左右,自從他可以行動方便的時候,便加入到了海龍幫,葉峰一開始很詫異於田宇恒的轉變,可是雖然這個兒子和自己關係依舊不好,但處理幫裏的事情還是有模有樣,原本擔心他會駕馭不了黑道圈裏的紛爭,可,這一年的時間裏,卻做得有聲有色,讓他很是欣慰,他甚至開始想過把手裏的部分權力漸漸交到田宇恒的手裏。
“什麼忙是我可以幫到的。”田宇恒笑著。
夏木鱗在田宇恒耳邊輕輕吐出了兩個字:“舒菡。”
田宇恒內心一緊,目光由玩味變為疑惑和警惕,隨意恢複了平靜:“嗬嗬。。。這跟舒獄醫什麼關係?”
“這個女人是舒獄醫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