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脫下外衣,走進了書房,此時已是深夜,薛佩儀和任寧都已經入睡了。
葉峰在書桌前坐了下來,叫來了白天負責跟著薛佩儀的那兩個人。
“夫人今天有沒有出門?”
“峰爺,夫人今天是和少奶奶一起去的教堂。”
葉峰摸著手指上的尾戒,皺著眉,朝他們揮了揮手,讓他們退下去,又去了教堂。。
沉思片刻,葉峰拿起了座機電話:“阿鱗,明天帶幾個兄弟去聖羅教堂一趟,查查那裏有什麼不同。還有,田烈的下落,盡管給我找出來。”
“知道了,峰爺。”夏木鱗放下電話,繼續招呼著一旁的兄弟們喝酒。
醫院
田宇恒在一身冷汗的洗禮下,清醒過來,抬起手擦去了額上的汗水,看向趴在自己身邊的舒菡,輕輕拍醒了她。
“哦。”舒菡睜開眼睛,看向清醒過來的田宇恒,眸子裏閃出了驚喜,“你醒了?我去叫醫生來給你看看。”
拽住了舒菡的手,田宇恒搖搖頭:“我沒事。”
舒菡重新坐到了他身邊,倒了杯水,給他喝了一小口。
“這件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舒菡說著,看向田宇恒一直蹙緊的眉頭,“不過也因禍得福吧,通過這件事,至少讓李老頭相信你和任寧斷的幹淨。”
田宇恒閉合起了眼睛,點點頭。
“小菡,明天給我辦出院手續吧,我想我應該回家一趟。”
“可是你現在。。”
“我沒事,你覺得我接下來該怎麼做,能讓你爸爸更加相信我呢?”田宇恒再次睜開的眼眸裏投射出了一道深邃的光亮,既然選擇走這一步,他沒有回頭路了。
舒菡了然:“你是想控告任寧?”
“是。”
歎了口氣,舒菡站起身:“我想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你會愛她愛到死心塌地,她的確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田宇恒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第二天的下午
田宇恒在舒菡的陪伴下來到了田家大宅
讓舒菡在車裏等自己,田宇恒一個人下了車,慢慢扶著傷口的位置,摁響了門鈴。
為他開門的是福叔。
福叔的眼神裏是說不清楚的詫異和一絲火氣,田宇恒避開他的目光,掛上了玩味的笑意。
“福叔,大小姐在家嗎?”
福叔聽到從田宇恒口中說出的那三個字的稱謂,很是刺耳:“少爺!”
“怎麼了?福叔?我問你大小姐在家嗎?”田宇恒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刻意將那大小姐三個字加重。
福叔握了握拳頭,泄氣般的歎了口氣:“我上去把她叫下來。”
點點頭,田宇恒扶著沙發緩緩坐了下來。
不一會,福叔扶著任寧慢慢從樓上走了下來。
田宇恒笑著,目光一直盯向任寧走到自己對麵坐了下來。
“弟弟的複原能力真的很好,才不到一天就可以出院了。”任寧緊咬著下唇,冷笑著說道。
田宇恒看了眼一旁的福叔:“福叔,我想和大姐單獨聊聊。”
福叔一愣,看著這如此別扭矛盾的兩個人,明明很相愛的兩個人怎麼偏偏走到這步田地,哎,造化弄人啊。
等福叔離開,空檔的大廳內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媽不在家嗎?”田宇恒開了口。
任寧的兩隻手攪合在一起,蓋住了那還沒有脫下來的結婚戒指:“媽在樓上午睡。”
“好,那我也不多說了,你做好準備,最遲後天,我的律師會來找你。”
任寧笑出了聲音:“我有些後悔為什麼昨天沒有把那破酒瓶插進你的心髒。”
“嗬嗬。。後悔的話,今天可以再來,你的左手邊的果盤裏正好有一把水果刀。”
聽了田宇恒的話,任寧笑著搖了搖頭:“我怕髒了我的手。”
收起了調笑般的笑,田宇恒皺著眉注視著任寧,傷口的痛連帶著心裏的痛,讓他快無法呼吸,他猛然站起身,拉起了愕然的任寧,把她拽進了衛生間。
把水龍頭的水開到最大,田宇恒把任寧摁在牆壁上,喘息著看著對方蒼白異常的臉,嘩嘩的水聲掩蓋了彼此的粗重喘息聲。
溫熱淩亂的呼吸打在臉頰上,任寧反應過來,掙脫著對方禁錮自己的手:“你想怎樣?田宇恒,不要太過分!”
“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任寧一愣,猛然笑了出來:“你再說什麼?幫你?別開玩笑了,田宇恒,你以為我還會不知廉恥的再去纏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