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宇恒靠近任寧的身子,捏起了她的臉:“我認識的任寧不會做昨天那種衝動的事情,即使有多恨,多怨,都會想法設法的原諒對方。寧寧,你告訴我,你昨天為什麼會那麼做?”
在昨天發生那場流血事件以前,田宇恒絕不會往這方麵想,他會認為自己那天說的話,會讓任寧死心。
但發現自己好像錯了,他開始懷疑任寧好像什麼都知道,知道自己的故意,知道自己瞞著她做的所有,她似乎在陪著自己演戲,演一場驚險的戲碼。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無疑於是把自己心愛的女人推向了懸崖邊緣。
昨天的任寧太反常,反常到不禁是舒菡連自己都驚住了,不是因為任寧會把自己捅了,而是這股念頭的萌生。
因為任寧昨天的那一出,李智信了自己的心,同樣會令自己和舒菡的工作更進一步。
任寧看不到田宇恒此時的神情,她茫然的瞳孔下就像是一個黑洞,讓田宇恒看不穿她心裏究竟壓抑了多少的苦,絕對不會比自己少。
“嗬嗬。”任寧彎起眼角,笑了出來,一直對著田宇恒笑著,笑著笑著,開始哭,“我是一個傻女人,田宇恒,你記住我是一個傻女人。而你。。永遠都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男人,不要把我想的太過偉大,我很自私,我沒有你那麼瀟灑!可以拋棄一切。我盡管傻,但我還清楚自己的心想要的是什麼。”
聽了任寧的話,田宇恒震驚了,也怕了,倒退了幾步,呆呆的看著任寧恢複平靜的麵容。
任寧擦去淚水繼續說著:“我不會再去勸你什麼,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從來不知道,但我已經累了,我隻想要一個安穩的家,你走吧,田宇恒,我想我不會再愛你了,我現在在把你隻當做是我的親人。這種感覺很好,真的。我不想要做一個被別人歌功頌德的偉大妻子,到頭來或許要守著一個烈士銘度過我的下半生。”
“寧。。寧寧。。不。。我。”田宇恒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原來,一直隱藏著很好的是任寧,一直以來背負過多的也是她。
“走吧,田宇恒,從此我們各走各的,我不會等你的,我想要我們的寶寶有一個安穩的成長環境。”
寶寶。。?田宇恒吃驚看著任寧的肚子,欲哭無淚的感覺,讓他的心痛的快要窒息。
任寧微微牽動起嘴角,從上衣口袋裏掏出了一枚印章,摸索著放到了一旁的梳妝台上:“這是爸爸讓媽媽偷的葉峰的公章,我瞞著媽媽先拿到了手,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讓媽媽牽扯進來比較好,葉峰不是善類。你拿好它,交給爸爸。最後我求你一件事,不要起訴我了,我沒有辦法應付官司。我打算明天就搬出去自己生活,你也不用費盡心思找我,我每天都會到醫院看小煜的。媽這裏,你還是經常回來,多陪陪她。”
任寧說完,摸著衛生間的邊邊角角走了出去。
田宇恒軟軟的坐到了地上,腦中一片空白。捂著作痛的傷口,蜷縮在了地上,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被那來自心底的痛意淩遲了一遍,最後隻剩下一副軀殼一般。。。
“怎麼樣了?談好了?”舒菡看向上了車的田宇恒。
田宇恒蒼白著臉色,點了點頭:“一切都談好了,小菡,陪我去喝酒好嗎。很久都沒有醉過了。”
“你怎麼了?”舒菡覺得旁邊這個男人不對勁,應該是在任寧那裏受了什麼刺激了吧,“是不是覺得對不起任寧?你別灰心,苦盡會甘來的,等到我們完成任務那一天,我去幫你向任寧解釋,她會原諒你的。”
自嘲的笑出了聲音,田宇恒看向舒菡緊蹙的眉頭,靠在椅背上:“謝謝你,小菡。”
午夜零時
坐落在這座城市角落的不夜城裏還是熱鬧非凡,田宇恒喝著酒,看向這光怪陸離的喧囂世界,笑著拿著酒瓶晃晃悠悠的看著舒菡。
舒菡拿這個男人沒了辦法,幹脆陪著他一起喝,但她不敢喝太多。
“小菡。”不知從哪裏躥出來的舒歌渺讓舒菡驚得險些把口裏的酒噴了出來。
舒歌渺笑著,看向舒菡一邊喝的醉醺醺的田宇恒:“怎麼也不給媽媽介紹介紹這位帥哥是誰?”
舒菡放下酒杯,輕輕說道:“我男朋友,是打算結婚的男朋友。”
舒歌渺妖媚的笑著,手伸向了田宇恒埋在臂彎間的臉,抬起他的頭:“哦,這人不是葉峰的親生兒子嗎,嗬嗬,我還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