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平米的屋子,雖然實用的麵積看起來比較小,但對任寧一個人住來說,還是很富裕,任寧邊聽著中介向自己介紹這裏的地腳和風水是如何如何的得天獨厚,邊慢慢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到一旁。
從自己的皮包裏摸出了十張鈔票遞給他。
收的錢的人立即笑嗬嗬的識趣退了出去,臨走的時候他呢喃的歎息聲傳入了任寧的耳朵:挺漂亮的一個姑娘可惜是個瞎子。
任寧微微簇起眉,低下*身子,一點點摸索著將行李打開,慢慢收拾好。
對於一個健全人來說很簡單的事情,任寧花費了將近一個下午的時間才把一切衣服規規矩矩的整齊擺放在了衣櫃裏。
肚子有些餓了,從行李箱中將那根折疊手杖摸了出來,憑著剛才中介介紹的布局,走到廚房。
一個人出來生活真的很不方便,而且自己現在還是一個殘疾,抿著唇,任寧重新回過身子,回到了臥房,拿出剛從超市買回來的幾盒方便麵,摟在懷裏,又緩緩移向了廚房。
幸好租的這間屋子裏必備的家用電器還是很齊全的,找到了水壺,任寧燒了一壺水。
疲憊的坐到了餐廳的椅子上,歪著頭想著那天自己摸去葉峰書房的情節,至今想想背後還是出了一身冷汗,也幸好自己是個瞎子,那些葉峰的手下才沒有懷疑自己。也不知道如若葉峰發現了他的印章不見了,會折騰出什麼事情來。
歎了口氣,趴在了桌子上,任寧迷迷糊糊睡著了,這今天太累了,為了能夠攢的錢出來租房子,幾乎夜裏都沒有睡覺,幫雜誌社碼字,換取點錢用。
睡夢裏的任寧被一股刺鼻的味道驚醒了過來,剛想起身,身子一軟就跌回了椅子上,水撲出來的聲音,讓任寧方想起來自己還燒的水呢!
咬著牙,扶著桌子站起身,任寧捂著鼻子,摸到灶台,慌亂過程中,關上了煤氣開關,撐著身子好不容易找到了窗戶,用力推開,直到廚房內的煤氣味漸漸隨著進入的清新空氣散去,任寧才緩過氣來。
這時候的她,才發現手剛才被火燙得火燎燎的疼。
任寧慢慢滑坐到了地上,雙手抱住膝蓋,頭埋進了兩腿中間,哭了出來。
哭累了,任寧擦去眼淚,手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寶寶,給媽媽一點勇氣好不好,媽媽一個人也是可以好好生活的,對不對?”
扶著櫥櫃任寧站起,泡了一碗方便麵,懷孕的女人貪吃,吃完一碗麵,任寧勉強果腹。簡單梳洗過後,就縮進沙發上,睡著了。
舒菡的家
舒歌渺幫著女兒把喝的不省人事的田宇恒扶到了床上,舒菡也慶幸田宇恒的酒品好不錯,不亂說話,要不然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讓舒歌渺聽了去,可麻煩了,盡管舒歌渺很愛自己這個女兒,但是她畢竟和李智離婚後就跟了黑道的洪爺。
“這小子怎麼喝的這麼多?你們倆吵架了?”舒歌渺揉了揉被田宇恒身子壓得有些發麻的手腕。
舒菡搖搖頭,倒了杯水遞給她:“今天辛苦你了。”
舒歌渺淺笑著接過了水杯喝了一口:“小菡,你給媽媽生疏了不少。”
舒菡沒有說話,苦笑著搖搖頭,替田宇恒脫去了鞋子和外套。
舒歌渺看著女兒注視著田宇恒醉臉心疼的眸子,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到衛生間,濕了一條毛巾,給田宇恒擦了擦臉:“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洗洗就休息吧,我來照顧他。”
舒菡拿過母親手裏的濕毛巾:“沒事,我來照顧他就好,您回去吧,要不那個男人看到,又該找你麻煩了。”
舒菡口中的那個男人就是洪幫的龍頭老大——洪爺,他的名字,舒菡不知道,但是舒菡知道他和葉峰在黑道上的名聲可是並齊的。而且他這個人絕對對女人很苛刻,有一次她就親眼看到舒歌渺因為和自己吃了一頓飯,在自己和舒歌渺分開後,那個洪爺就親自開車把舒歌渺拽進了他的車子。
等到第二天,舒菡擔心舒歌渺再次找到她的時候,發現她的嘴角很明顯被施了暴。
舒菡始終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媽媽要去招惹那種人?
舒歌渺說自己和她這位母親疏遠了,也是從那件事之後,盡管那個洪爺對舒歌渺很不好,但舒歌渺卻還一次次賤到投入那個老頭子的懷抱,這是讓舒菡不可理喻的。
舒歌渺歎了口氣,坐到床邊,看著女兒的側臉,在寂靜了幾分鍾後,她還是開了口:“小菡,這個田宇恒,是葉峰的親生兒子,也是海龍幫的少主,洪爺和葉峰一直都不和,上次在洪爺的地盤,我就見過他,洪爺是打算通過他吞掉海龍幫的。”
舒菡手一頓,隨即恢複了平靜:“我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愛他,至於幫派那些事,我想我管不了,總之,我不會因為危險而放棄和他在一起。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