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恩!”
“羅恩你到底怎麼了?”
韋斯萊夫人一個箭步上前,那胖胖的身軀在此刻變得無比的靈巧,她伸手摁住了羅恩的肩膀,看著那張豬頭一樣的臉,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亞瑟...這是怎麼了?羅恩這是怎麼了?”
莫麗有些崩潰的轉頭看向了自己的丈夫,那頂著雜亂地中海發型的亞瑟·韋斯萊挪步上前,神情凝重的來到了羅恩前麵。
他們一人一邊,摁住了羅恩的肩膀和手腕,他們生怕羅恩又伸手在自己的豬頭上多留下幾個巴掌印,那浮腫的腦袋已經沒有手印的容身之處了。
“放心莫麗,羅恩他不會有事兒的。”
雖然在見到自己的豬頭兒子時,亞瑟的眼中依舊是閃過了一抹帶著震驚的驚訝與錯愕,可作為一家之主(名義上),他必須要穩住大局。
“弗雷德,喬治,你們替我和你們媽媽按住羅恩,別讓他再打自己了,我要檢查一下,他是不是中了詛咒。”
“詛咒?”
韋斯萊夫人臉上的淚水在此刻更加的洶湧了幾分,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項鏈,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將羅恩左手的睡衣沾濕,帶著一絲冰涼氣。
“亞瑟....真的這麼嚴重嗎?他隻是個孩子,誰會對他做這樣的事情.....”
“放心吧媽媽,羅恩不會有事兒的。”X2
雙胞胎難得的異口同聲的說著,四隻手死死的摁著羅恩,往日掛在臉上的調皮勁壓根瞧不見一絲。
就在此時,韋斯萊先生極為嚴肅的盯著羅恩浮腫的臉,他的腦子在此刻瘋狂的轉動著,他正不停的回憶自己曾經所學的咒語,多虧了自己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工作,他時不時的就需要對付那些針對麻瓜的“惡作劇”物品,有關於檢測詛咒的知識,他還是頗為有些見解的。
隻見那魔杖輕輕的揮動,韋斯萊先生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完成了數道常用的解咒與詛咒偵測咒語。
換做是平常,韋斯萊先生指不定還能和孩子們打趣一聲:我這要是去參加決鬥比賽,絕對沒有人能快得過我。
然而,此刻心中越發緊張的韋斯萊先生一點打趣的興致都沒有。
他凝重的表情讓韋斯萊夫人憋住了氣,那緊張中帶著些無助的目光盯著自己的丈夫,也時不時的瞟著那呆坐在椅子上的豬頭少年,那是自己的孩子,最年幼的兒子羅恩。
“送羅恩去聖芒戈。”
“亞瑟!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的兒子羅恩怎麼了?他到底是怎麼了!”
“莫麗....”
韋斯萊先生握住了妻子的手,有些艱澀的開口:“我檢查不出來,有可能是這詛咒太高深了.....我待會兒就寫信拜托鄧布利多校長,請求他....”
“爸爸。”
這一聲低語打斷了韋斯萊先生的話語。
“媽媽。”
豬頭少年偏了偏頭,看向了韋斯萊夫人。
“弗雷德,喬治,珀西,金妮.....”
豬頭少年輕聲的開口,他的眼神沒有了此前的呆板,十分認真的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在確認著,似乎在....為之欣喜。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要打斷羅恩的說話,金妮被珀西護在懷裏,她靠著哥哥,有些緊張的攥著衣角,而其他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羅恩,等待著他繼續開口。
“我沒有中詛咒。”
羅恩平靜的說道,但是他所見的,卻隻有越發濃切的關心。
“真的沒有。”
羅恩看向了韋斯萊夫人,那豬頭臉上擠出了一絲滑稽的微笑。
“我隻是.....”
他的聲音略微低沉了一些。
“我隻是覺得之前的我,實在是太蠢了。”
“弗雷德,喬治,放開吧,我真沒事兒,你們的手勁真大,痛死我了。”
雙胞胎可是格蘭芬多魁地奇校隊的擊球手,那揮棒子的時候有多狠,他們的手勁就有多大,羅恩估摸著自己被摁著的地方絕對要發青,這倆人可真的是沒留手啊。
“不可思議!”弗雷德驚訝道。
“真是奇跡啊!”喬治接著話頭開口。
“你居然會思考了!羅恩!”兩人瞪圓了眼睛驚恐的異口同聲。
“把他送到聖芒戈吧,這絕對是沒救了!”
那齊刷刷的搖頭唬得人一愣的,似乎還真煞有其事。
“弗雷德!喬治!”
韋斯萊夫人瞪了一眼雙胞胎。
“他是你們的弟弟!”
“就是因為他是我弟弟啊!”弗雷德看向媽媽的眼睛中寫滿了認真。
“我們了解他,比誰都了解!”喬治的話就像紮漏了什麼似的,話音剛落,一個漏氣了的聲音就出現了。
眾人扭頭,隻看見羅恩那浮腫的豬頭臉上擠出了幾分無奈,這聲音是他泄氣了的吐氣聲。
“就因為我信了你們的邪,把雛菊、甜奶油和陽光這句話當真成了咒語,還傻乎乎的背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