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之後，聶倩才想受傷的崔程，連忙後知後覺地跑到他門口。
“你…。的手臂怎麼樣了？”
“勞煩您這大老板還記得我這小嘍嘍受了傷。”崔程吐掉那個咬滿牙印的毛巾，沒好氣地回答道。
聶倩明媚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一絲愧色:‘走，我帶你去醫院，那個叫陳刺的家夥下手一向不知道輕重。”
誰知崔程先前晃了晃被脫臼而顯得趿拉的右臂，平淡道：“我自己接好了，不用廢那事。沒事的話你先出去一下，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聶倩以為他心裏受了侮辱難受，也沒多想，欲語還休地走了。
崔程一個人坐在床上，神色陰晴不定，良久拿出一個破舊的本子，將陳圖，陳刺兩名字記下。手中的筆似乎用力太猛，勢透紙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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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張姐似乎又回到了先前溫柔體貼的狀態，拿碗遞筷子的時候還都不忘嘮幾句家常，似乎全然忘了中午的事情。
聶倩吃著出了名的皮薄餡嫩的水晶包子，不耐張姐太流於表麵的熱情，並沒有和她一起活絡氣氛。反倒是崔程，一如既往地“憨厚樸直”，張姐話裏有杆子他就往上爬，兩人有說有笑，乍看還真像是貼心窩的姐弟一樣。
聶倩看著這兩個賤人口是心非的相互逢迎，一陣頭疼。張姐她還習慣，畢竟日久見人心，早就看出口蜜腹劍的本質，倒是崔程這麼“不計前嫌”，讓她有種不好把握的陌生感。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一個土地跟村姑麻花辮一樣掉渣的手機鈴聲砸破晚飯氣氛，將聶倩和張姐唬得一愣。
崔程麵露“羞意”，掏出他那款諾基亞。
來電是“陳同學”，他陡然響起了陳怡凡說是要一起吃飯的事情。
一邊的聶倩看到崔程掏出那手機，嘴角一陣抽搐，等他掛了電話後忍不住道：“你這手機，家傳的吧。”
崔程愕然，沒明白什麼意思，實打實說：“我今早出門剛買的呀，這手機簡單實用，打電話聲音又大，聽的還清楚，關鍵是便宜，才十塊錢。”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挺得意，眼角堆滿了收藏家在古董街用低價撿漏了一個宮廷珍品才有的狡黠。
這次連邊上苦苦忍耐的張姐都嘴角抽搐一下。
“對了，老板，我想請個假，現在想出去一下。”
“得了，別賣乖了，又沒人關著你，出去就出去，用不著這麼假模假樣。不過別回來太遲，張姐晚上沒有留門的習慣。”聶倩想起中午崔程受的皮肉苦，不由得大度說道。不過心底有個小八卦撓得她癢癢的，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是紙條上的那個小姑娘？”
崔程大方到：“嗯，她說今天過生日聚餐，正好把謝我的那頓飯一起吃了。”
聶倩臉色一下複雜起來：“過生日…。”，其實今天也是她聶倩的生日，真是個諷刺感十足的巧合。邊上的張姐想說什麼，卻被聶倩眼神製止住。
這時，陳怡凡又把吃飯的地址用短信發過來，崔程看著短信，也沒多想她們的反應，咋咋呼呼地就出門了。
張姐見崔程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揣摩著語氣道：“聶小姐，陳先生帶來的蛋糕現在開嗎?”
“開…開玩笑呢，開給誰吃？”說完就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查看微博。
聶倩的微博將近半年沒更過動態，不過名字《咖啡伴侶》一直訪客不斷。她的名字不好不壞，正如她的簽名一樣：“不好的好人，不壞的壞人，小女子一枚而已。”今天她的空間格外熱鬧，閨蜜親戚們都忙不迭地對著她的微博刷著慶生的祝福。
聶倩挑揀著回複，感受著虛擬的喧鬧，心裏滋味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