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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龍岸逃也似的背影,朱懷鏡內心很是歉疚。但他隻好暗自歉疚了,不能讓外界知道他不讚同陸天一的做法,更不能讓外界以為他支持龍岸告狀。套用西方一種常見的幽默表述,官員們最討厭三件事:第一件是告狀,第二件是告狀,第三件還是告狀。而目前官員最喜歡講的三句話:第一句是加強法製,第二句是加強法製,第三句還是加強法製。
晚上朱懷鏡要去舒暢家吃飯。下班時,趙一普早就在車邊候著了。朱懷鏡說要上朋友家去玩,不用陪了,小楊送送就行。趙一普點頭笑笑,伺候著朱懷鏡上了車。直到轎車開出老遠,趙一普才回頭走了。似乎轎車的尾燈就是雙眼睛,惟恐它們看著他不恭敬的樣子。
地委機關到物資公司本來不遠,路上卻很費事。交通管理太亂了,機動車、人力車、行人,擠作一團。賣菜的小販也將攤擔移到路邊,好向下班的主婦們兜售。坐車就比走路還要慢了。楊衝急得直罵娘,罵城管辦和交警隊是吃幹飯的。朱懷鏡心裏急,嘴上不說。這些不是他分管的事兒,不好多嘴的。
幾分鍾的車程,花去了二十多分鍾。朱懷鏡在舒暢那棟宿舍前下了車,打楊衝回去了。他徑直上了舒暢住的四樓,剛到門口,門就開了。原來舒暢早就站在陽台上望著下麵了。隻見舒暢穿著寬鬆的休閑衣,倚門而笑。你好慢啊,就用屁股磨都早該到了。舒暢說。
聽著舒暢的嗔怪,朱懷鏡感覺舒服。梅次街上沒有一天不堵車,他又問道,就你一個人在家?
我把孩子送到外婆家去了,就我們倆。舒暢飛快地瞟了他一眼,目光就躲向了別處。
朱懷鏡背膛一熱,問道:孩子幾歲了?男孩女孩?
舒暢說:男孩,九歲了。你喝什麼茶?我這裏有上好的烏龍茶,原先的老同事從福建寄過來的。我最近喝玫瑰花茶,這罐烏龍茶還沒開封哩。
朱懷鏡說:那就試試你的烏龍茶吧。玫瑰花茶有什麼好喝的?我想像不出。
舒暢笑道:說法倒是有,玫瑰花茶養顏的。他玩笑道:你這麼漂亮,還養什麼顏?
舒暢紅了臉,說:都老太婆了,還漂亮!你坐吧,我去炒菜,馬上就好。
朱懷鏡說:就我們倆,吃不了什麼,隨便炒兩個菜就行了。舒暢說:行。其實我隻是想盡個心意,我哪炒得了什麼好菜?你喜歡吃什麼菜?
朱懷鏡玩笑道:我胃口粗糙,什麼都吃,就是不吃人。舒暢聽罷,臉一紅,笑了起來。
朱懷鏡問:舒暢你笑什麼?
舒暢仍是笑,說:沒有哩,我沒笑什麼。
朱懷鏡摸摸腦袋,說: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話?
舒暢笑著說:你說不吃人,我就想起一個笑話了。唉!不說了。
朱懷鏡急了,你別賣關子,說嘛。
舒暢拿手掩著嘴,又笑了一陣,才說:你可別說我呀!一對新婚夫婦,度完婚假,先生去上班,夫人還在家休息。夫人問,你今天想吃什麼?先生端著夫人的下巴說,想吃你喲!結果先生下班回來,見夫人光著身於在客廳裏跑步。先生嚇了一跳澗你這是幹什麼?夫人說,我在給你熱菜呀!
朱懷鏡裝作沒事樣的,哈哈大笑。他沒想到舒暢居然能說這種半葷半素的段子。舒暢笑著,就去了廚房。朱懷鏡問:參觀一下你的房子行嗎?
舒暢在裏麵應道:小門小戶的,有什麼好參觀的?
房子隻有兩室兩廳,不算太大,家具也簡單,可所有陳設都別致得體。要挑毛病的話,就是客廳那架鋼琴似乎放置得不是地方。那是客廳不太寬敞的緣故。他隨便看了看房子,就推門進了廚房。舒暢回頭笑道:拜托你坐著吧,你看著我,我就慌了,哪炒得好菜?
他說:真的,你隨便弄兩個菜就是了。
好吧好吧,我隻弄兩個菜。你先去坐著,不然兩個菜都弄不好了。
朱懷鏡回到客廳,打開電視,新聞聯播正好報道一個領導幹部**的案件,名字沒聽清,隻聽見說這位倒黴蛋身為領導幹部,視黨紀國法於不顧,大肆索賄受賄,公然賣官,沉溺女色,生活糜爛沒有聽完,朱懷鏡就換了頻道。這是一檔環保節目,介紹美洲神奇的動物世界。他一下於就沉浸其中了。他很喜歡看動物節目,同兒子差不多。看動物節目比看人的節目輕鬆多了。又想今天舒暢像換了個人,有說有笑,毫無顧忌。他自己也不拘謹,就像回自己家裏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