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這些男人們全都熱血沸騰起來,就連路邊圍觀的百姓們,都指點著讚歎著,驚為天人。

今日,即便她反悔,不再任性胡鬧,就衝著這一亮相,也必然芳名遠揚,一家有女百家求了。

清畫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登上新搭建的繡樓,秋波流轉,在台下的人群中逡巡了一周,眸光黯淡了下來,垂眸苦澀一笑。

丫鬟將繡球遞上,她接在手裏,銀牙咬了咬,揚聲道:“姻緣天定,聽天由命,今日這繡球拋出去,誰若是能搶在手中,便可雀屏中選,絕不反悔。”

台下一片歡呼之聲。

“清畫姑娘,沈府才子季某人在此,望得垂憐!”

“清畫姑娘,王某對你傾慕已久,若能娶得佳人,必以百萬家財為聘,十裏紅妝迎娶,一生一世真心相待,絕無二心。”

“清畫姑娘,家父姓嚴,官拜二品,與相爺大人乃是世交,你我曾有兩麵之緣,青梅竹馬。”㊣ωWW.メ伍2⓪メS.С○м҈

......

聲浪越來越高,大街之上駐足旁觀者也越來越多,將整個街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清畫站在繡樓之上,緊握著繡球的手骨節都有些泛白,彰顯著內心的掙紮與糾結。

如此聲勢浩大,她已經是騎虎難下。

冷清驕在台下緊著起哄:“嚴公子一表人才,家道殷實,慷慨大方。可嫁,我推薦嚴公子!”

清畫將目光轉向所謂的嚴公子,羞澀一笑,嚴公子興奮得跳起來揮手:“是我,是我!”

於是那王某也立即心領神會,毫不猶豫地掏出一遝銀票塞給冷清驕,下了大血本:“兄台,關照關照,多多美言幾句,若能僥幸得選,必然還有重謝。”

冷清驕是來者不拒,看一眼銀票,叫嚷得更加賣力。

我將壇子裏的酒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一直滑進胃裏,微微眯起眼睛,已經在心裏謀劃,如何教訓教訓這個唯利是圖的家夥。

清畫緩緩地閉上眼睛,高舉繡球,似乎已經是下定了決心,果真將自己的終身大事,交由上天來裁定。人群隨著繡球的方向,如流水一般湧動。

大家的心全都提了起來,我的眼睛也一眨也不敢眨。

這一刻,我還在猶豫,袖手旁觀還是出手阻止?

下一刻,清畫終於心一橫,將手裏的繡球高高地拋了起來!

繡球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朝著人群之中墜了下去。人群頓時就沸騰起來,尖叫著去搶,你擠我捱,互不相讓,眼睛緊盯著繡球,仰著臉,胳膊伸得老長。

我的心繃得緊緊的,雙拳握起,缺乏勇往直前的勇氣。卻又極怕,這繡球最終落在了誰的懷裏,清畫成為了別人的人。那麼,故事就結束了。

繡球落下,又被誰哄搶之中高高地拋起,伴著一聲聲驚呼。

突然,半空中,一聲響亮的嗥鳴,從我的頭頂處劃過。

這個聲音太熟悉。

我不由仰臉,見一隻金雕,從天上直直地俯衝而下,以雷霆之速,直衝那顆被眾人你爭我奪的繡球。

它的雙翼展開,足有四尺,眼睛銳光四射,喙如堅石,利爪猶如鐵鑄,這陣勢嚇得那些人不由抱著腦袋逃命。

它用鋒利的爪子抓住繡球,然後慢慢地騰空,振翅向著我這裏飛了過來!

一群人瞠目結舌。

我這個時候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隻金雕就鬆開爪子,將繡球丟進了我的懷裏。

我可以確定,我中了圈套了。

這隻金雕,絕對是冷清歡馴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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