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彌繆莎頓時反應過來,她趕緊重新驅動了汽車:“是斐波那契數列。”
“什麼?”
“你上次問我的問題,下一次的發作時間——是斐波那契數列。”她苦笑了一下,“還是不要強忍比較好哦,發作周期雖然越來越長,但是痛苦也會一次比一次更猛烈。”
“那麼,再見了,親愛的詹姆斯先生。”汽車啟動,拋下威廉飛馳而去,空氣中唯餘一線鮮紅的殘影。
沒過多久,兩輛汽車趕來了這裏,將威廉堵死在胡同中,八個黑影走了下來,紛紛對威廉舉起了槍支。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威廉平靜地舉起了雙手。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杜若穎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雪白的天花板和熟悉的暖色頂燈。
這裏是……自己臥室?!
“你醒了?”杜若憲遠遠地立在臥室門口。
“糟了,威廉他!”杜若穎立刻從床上彈起,連滾帶爬地跑下床,卻被杜若憲攔住。
“你要去哪?”
“我——”她一時語塞,急得隻能動手去推他,“總之你讓開就對了。”
她的手狠狠頂住他的腹部,疼得他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怎、怎麼了?”杜若穎慌忙抽手,“這裏有傷?!”她忙揭開他的上衣一看,一大片雪白的繃帶赫然在目,而她剛剛觸碰的地方,此刻正緩緩滲出血來,“這是——槍傷?!”
“總之,不要出去……”他軟軟地握住她的胳膊,聲音也突然失了力氣,“無論因為什麼……求你……”
看到他疼成這個樣子,杜若穎感同身受地感到了一陣揪心:“對不起,弄疼你了,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杜若憲把晚上在洲際酒店發生的槍戰說給了她聽。
當時,警方追尋著銀行強盜案的線索來到那裏,以為能截獲分贓現場,沒想到開門看到的卻是昏迷的杜若穎,然後緊隨而來的就是一場莫名其妙的槍戰,最後抓到了幾個身份不明的狙擊者。
聽完他的描述,杜若穎恍然大悟。
「被騎士保護的公主,終將會被騎士所牽製。」
她甚至能感覺到威廉在設計這步棋局時的縝密心思——
「不想讓哥哥卷進來的話,就不要過來追我。」
現在,她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去追威廉,但這必然會把負傷的杜若憲卷進來,二是放棄追威廉的念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乖乖待在家裏,陪他養傷。
居然用哥哥來要挾自己,真是卑鄙……
杜若穎暗暗捏緊拳頭:
“不會讓你得逞的,威爾。”
另一邊,麵對眾人的槍口,威廉冷笑著勾起嘴角。就在組織的眾人即將扣下扳機之時,隔著耳麥,一聲低沉的命令暫停了一切:“別開槍,帶他來見我。”
眾人愣了片刻,然後七手八腳地圍攏上來,將威廉綁起,蒙上眼睛,搜身,然後帶上了車。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被他們帶到了哪裏。
直到眼罩被拿下時,威廉終於看到了一個眉目精明的男人,對方雖然頭發半白,麵貌卻很年輕,看起來應該不超過四十歲。
“終於對我提起興趣了麼?”威廉戲謔道。
“是啊,沒想到一個普通的英語教授,居然會手握莫裏亞蒂家族的重要遺產,這讓我很難不感興趣。”對方眯眼一笑。
“莫裏亞蒂家族的遺產?不可能,一定是騙人的!這種東西絕不可能存在!”貝利斯愕然道。
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安靜。身旁,菲卡斯一臉肅然地遞給貝利斯一隻耳機,示意他聽。
“這是一段錄音,我把它預先設置在了彌繆莎錄製的談話內容之後,作為給你們的一個見麵禮。”威廉解釋道。
貝利斯將耳機戴上,神情由狐疑漸漸轉為驚懼:“這……怎麼可能……”
“這段錄音由我親口錄述,它的內容,是莫裏亞蒂家族為各個案件所精心設計的犯罪計劃書。如果你們對當年莫裏亞蒂家族的曆史有所聽聞,應該能知道,我錄下的這些計劃書都是貨真價實的。”
“確實不可能是假貨,你們當年是怎麼躲過政·府清剿的?”男人問。
“這很簡單。”
威廉用食指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
“因為這份獨特的遺產憑借了名為‘記憶’的媒介,被莫裏亞蒂家族一代又一代後人記誦著傳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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