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繼傑愣愣的看著安美,似乎不太相信安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忍不住伸手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哎喲…”
強烈的疼痛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剛才安美的確是說了那樣的話。
“你不用懷疑,我的確是已經想通了,一個人的一輩子不可能守著回憶去過,所以,我決定不再去尋找那什麼所謂的回憶了,我們回到香港去重新開始,如果你還願意接受我這個人的話…當然,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也不會勉強你…”
看著喬繼傑那一臉的呆樣,安美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這樣對他說。
喬繼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為安美在知道那些事情之後,知道他騙了她之後,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從他的身邊離開,去找蕭子傑,卻沒有想到,安美不但沒有怪他,反而還要求他帶著她離開這裏重新開始。
伸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戳了戳自己的耳朵,喬繼傑確定麵前的人是安美,也確定剛才聽到的那些話都是安美說出來的,於是他重重的對著安美點了點頭,然後伸出雙手緊緊的擁抱著安美。
靠在喬繼傑的肩頭,感受到他懷裏的溫度,還有自他胸口傳來的請有利的心跳聲,安美完全能夠感受到喬繼傑現在的激動心情。
其實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安美也是想了很久的,她的心裏也有著忐忑不安,從那些報紙雜誌上,她知道了自己過去的很多事,也知道了自己真的就
像那位大嬸說的那樣曾經是一個有錢人包養的情婦,尤其是當她看到報紙上麵的一章她跪在裕隆大廈門口的地上對著那個包養自己的男人磕頭求情時,她的心突然強烈的震動了一下。
不是激動,也不是別的什麼情緒,而是一種強烈的憤怒與恥辱,看了那些,她才真正的相信喬繼傑所說的那些過去對她來說或許就是個噩夢的話,也讓她明白了一個事實,與其千方百計的去回想那些猶如噩夢一般的過去,還不如珍惜眼前人,重新開始,好好的生活。
隻是她的心裏也有著擔憂,畢竟她早就已經是別人的女人,雖然在這個素食的年代,關於貞潔的概念,早已經沒有多少人會去在意,可是安美還是擔心喬繼傑會嫌棄自己。
盡管他一直以來對自己都很好,他對她的好,她完全能夠感覺得出來,那是發自內心的,真心愛一個人的表現,可是,她的心裏就是會有這樣的顧慮,所以她最後才會說出那一句“如果你還願意接受我這個人”的這句話。
當喬繼傑對著她重重的點頭答應她的時候,她的心裏湧過一陣感動,但是對於喬繼傑,更多的卻是一份愧疚。
第二天兩個人就離開了K市前往香港,香港是一個大城市,比起K市來,香港的發展更快一些,也更適合像安美跟喬繼傑這樣的人發展。
四年後,憑借著自己的一副好口才這個優勢,安美在香港的律師界迅速崛起,從一個毫不起眼的小人物成長為香港政界的毒舌罌粟律師。
在香港,隻要提到安美這個名字,就會讓人脊背爬上一絲涼意,不為別的,隻為安美靠著自己的一張毒舌,能夠讓一個有罪的人變成無罪,同時也能讓一個無罪的人變成有罪,尤其是那些政界的大人物,隻要提到安美,人人都要讓她三分。
因為安美的行事作風很怪異,她接案子完全是隨自己的心情而言,而且通常情況下,她最喜歡接的案子就是民告官這一類的,還有就是關於那些有錢人欺壓民工這一類的案子。
那些政界的大人物們,還有那些商界的有錢人們,沒有哪一個在提到這個毒舌罌粟律師的時候不會變色,對於安美這樣的律師,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讓她消失在香港,但是很多時候,有些事情不是想這樣做就能這樣做的。
安美並不僅僅隻是單純的是一個律師而已,她的身後還有著一個強硬的後台,以致於讓這些人並不敢輕易的動她,所以隻好想方設法的去討好她,希望自己不會哪一天一覺醒來,躺著也中槍!
安美也沒有想到過自己有一天在香港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有著這樣的成就,雖然這一切對於她來說,就像一場夢一樣,但這四年的磨練,以及這四年間的艱辛曆程,無不讓她變得成熟穩重了很多。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在麵對很強勢的對手的時候,會露出一副膽怯模樣的小女孩,如果現在蕭子傑站在她的麵前的話,她敢保證,自己絕不會再像當初那樣對他唯唯諾諾,尤其是像那次喬繼傑拿給她看的那些報紙雜誌上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