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一張自己跪在蕭子傑麵前的照片,她無法相信自己曾經竟然甘願這樣匍匐在一個男人的腳下!
那是她的恥辱,盡管並不知道自己跟蕭子傑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從那些報紙雜誌上,她能夠看得出來那時候自己在蕭子傑的麵前是一副多麼卑躬屈膝的樣子,她倔強的認為自己不是那樣一個會輕易向別人低頭的女人,為了自己的尊嚴,總有一天,她要站在最高處把曾經那樣對她的人踩在自己的腳底下。
現在她做到了,她是香港政界有名的毒舌罌粟律師,在香港,無論是政界還是在商界,沒有人不畏懼她三分,想方設法的討好她,看著這些當初在她剛到香港發展時對她滿臉鄙夷的人物,安美的心裏就是一陣冷笑。
這些人也會有這樣對自己的一天,當真是報應吧!
回想那四年的心酸曆程,安美時刻謹記,一遍又一遍的在心裏告訴自己,一定要站著這個社會的上層,讓那些曾經瞧不起自己,鄙視自己的人看看,當初被他們瞧不起,鄙夷的那個小女人,現在已經成為讓他們畏懼的存在!
“安大律師,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你家那位可是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安美的耳中,她瞬間拉回自己的思緒,為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時候神遊太虛而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對著剛才跟自己說話的那人笑了笑,安美從自己的辦公椅上站了起來,抬眼看向自己辦公室的門口,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繼傑,怎麼不進來?”
對著門口的人輕聲這樣喊了一聲,對方這才走了進來,而之前跟她說話的那個人則是臉上帶著一副戲謔的笑容看著她。
“看來能夠製服得了咱們這位鼎鼎大名的毒舌罌粟律師的,還是隻有喬總啊!”
陰陽怪氣的說完這一句話,那人就在安美發作之前趕緊離開了這間辦公室,甚至還在來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轉過身來對著裏麵的人扮了一個鬼臉,這才輕輕把門帶上出去了。
“小彩居然還是這個樣子,真是一點也沒變啊!”
喬繼傑走到安美的辦公桌前這樣開口說道。
“你今晚不是有應酬嗎?怎麼還有時間到事務所來看我啊?”
安美走到喬繼傑的身邊,伸手替他理了理身上的有些皺著的西服,眼裏有著一抹心疼的神色。
想當初喬繼傑帶著自己來到香港,那時候雖然喬繼傑也有著事業在這邊發展,但是畢竟他們都還隻處在香港的底層,要想一步步的往上爬是很困難的。
雖然算起來,喬繼傑也算是半個上層社會的人,但安美卻的的確確還隻是一個底層的人,她不願意接受喬繼傑的幫助與安排,硬是自己一個人打拚出了現在的成就,每一次看到喬繼傑心疼的看著自己,她就會安慰他,讓他給自己幾年的時間,隻要她能在這幾年的時間向他證明自己的能力,那他就不會再為她安排她的人生。
事實證明,安美她的確是坐到了,她不但做到了,還做得很好,就連喬繼傑都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得到這樣的成就,那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同時也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因為想你了,所以就來看看你!”
伸手輕輕把安美胸前的頭發別到耳朵後麵,喬繼傑從她的身後抱著她,在她耳畔這樣輕聲說。
這樣曖昧的姿勢,讓安美一張白皙的臉龐瞬間就紅到脖子根,然後試圖輕輕掙脫他的懷抱,卻被喬繼傑抱得更緊。
“別這樣,讓我就這樣抱著你…”
喬繼傑把頭抵在安美的肩膀上輕聲說,語氣之中有著無法掩飾的疲累感覺。
“少跟我貧嘴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因為今天去談的生意遇到了什麼問題,所以你才有時間來看我的?”
熟知喬繼傑的脾氣。安美一語就道出了喬繼傑能夠在這個時候到事務所來看自己的原因,輕輕歎了一口氣,然後轉過身來看著這個在自己身邊堅定陪著自己一步步走過來走過這四年風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