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畢,我公司股東之一,在知道我公司撐不住後落井下石的第一人,他趁我不在時把我公司幾乎所有的固定資產搬了個空空蕩蕩。
何萍,也就是李有喜嘴裏的何姐,也是公司股東之一,在知道我公司撐不住後落井下石的第二人。和老畢的表現手法不一樣的是,她利用兼任財務之便把公司賬上的款項和她能拿到的各種稍值錢一點的物品一卷而空。
李有喜的仁義、老畢和何萍的卑鄙都是我始料不及的。狂風襲來,我突然發現了另一個世界,一個我以前從來沒看到過的世界。老天,你要是想用這種方法來告訴我,我很天真很弱智很無能,我承認,你贏了。
李有喜表現的有些愧疚和不知所措:“陳總,幫不上你什麼忙。”
不想說話,我怕再多說上幾句會控製不住的哭出來:“不要說那些廢話,我心中有數,我們喝酒。”
他一口喝了,喝完又來搶我手中的杯:“陳總,你別喝多了。”
我很努力的強撐著,不想自己在他,我曾經的員工麵前失態,我努力的維持我那曾經的驕傲和曾經的威嚴。
我製止他:“別碰我的杯子,我想喝酒誰也擋不住。”
李有喜頭一次搶著和我付賬,而我早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下和人搶著付帳,沒過多的推辭讓他把帳給結了,我心裏一陣溫暖一陣悲涼。
6、
送走李有喜後,我趁著酒意撥通了老畢的電話:“那些設備和電腦,你還不還我?”
老畢有些結巴,但說出來的話並不含糊:“何萍走的時候拿走了二十多萬,她一分錢沒損失還賺了點,我也是股東之一。”
下麵的話他沒說出來,我明白他的意思,何萍沒虧錢他也不能虧錢。
胸口像壓了塊大石似的,還是老話說的好,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隻是為什麼我之前不知道?
我說:“別說那些沒用的,你隻要說還,還是不還?”
他說:“我考慮一下。”
我總算變的聰明一點了,我知道他不過是托辭:“那你就是不想給了?”
他重複了一遍:“我要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