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身體沒有越線,不要超過滑道,對於大象而言,那裏(背上)就是它的視覺死角。

從大象的背上跳下來可以逃過一死也是相同的原理。

大象一感到重量不對,或是時間過久,它便會放棄死角的食物,改找下一號進食。

所以就理論上來說,想要除掉鄭加南,反而是不要叫他上去玩,讓他的上一號羅本爬上大象背部、拒絕遊玩,才是辦法。

左牧看了看他的夥伴,就算討厭鄭加南,也不可能全叫羅本上去。畢竟大象奔跑甩頭的力氣很大,如果體力無法負荷大象的衝擊,死亡的仍會是上去的人。

羅本好不容易才撐了下來,現在恐怕沒有力氣再與大象搏鬥。

而且簡自城肯定不會接受這種不公平的作法……

“好吧,我們還是按照原訂規矩,依序的上去玩。”

左牧點頭同意。

鄭加南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結果,很自然的繼續問了下去:

“那麼前人質的部分算嗎?她現在昏迷不醒,沒辦法玩喔~雖然派個人把她抬上去、滑下來,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

左牧半瞇起眼,他知道鄭加南所指的是“如果該棒會死亡的話”。

用這麼討人厭的說法,大概是希望左牧他們要說不算她吧?

左牧還在試算兩種情況分別是會由誰登上滑梯之時,簡自城插進了話:

“當然要算!要說公平的話,這樣才公平。”

左牧苦笑一下,在心中喊道:(真不愧是簡自城呀。)

當然不全是正麵的意思。

太正直的人,有時也是有點麻煩~

鄭加南怎麼看都不像會守規矩的吧?那麼在他麵前遵守規矩……

實在是有點愚蠢呢。

不過不論討不討厭全部都能一視同仁,也可以說是簡自城的優點吧?

想通的左牧,由苦笑轉為微笑。

見機行事……也隻能這樣了。

接下來就看命運會站在誰的那邊。

“下一棒是輪到她吧?”

左牧指了指昏迷的十二號,張芷宣。

“然後下下棒是我。”十三號,左牧。

接著他輕觸胸口前的號碼牌說:“那就由我來滑兩次吧!”

這兩次,是安全的兩次。

大象的“癢癢。”當然不會造成任何問題。

看著滑下一次的左牧,簡自城伸指點了點、算了算,羅本加一,鄭加南加一,左牧加二,那麼……

“咦?是不是,要輪到我了呀?”

聽他這麼一說,左牧第一時間還沒理解過來,下一棒明明就還是他自己呀。但稍稍動腦,其實沒有那麼難懂,他所說的輪到,自然不是單純的“輪到我遊玩”的這種輪到,而是更進一步的……

該輪到他死了。

──二號,簡自城。

與左牧在差不多時間裏想通的羅本,和他一塊地吃了一驚。帶有一絲無奈,又有一點憐憫。

那樣的表情,讓簡自城反倒安慰了他們起來。

“不用可憐我呀~雖然我一點都不想死,但真輪到了,也沒辦法,我會好好的遵守規矩的,不用擔心。”

“這並不是什麼可以不用擔心的事呀!”羅本大聲的說。

簡自城以普通音量響應:“不然你想怎麼辦?不能因為我們比較熟識就破壞規矩吧?”